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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顧盈貝向她探過口風,她的確要相信,此好確非彼好。
她笑了兩聲,不懂寒暄,索性問:“這次回來,應該不走了吧?”
“也許吧。老人家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秦蒔樺搖晃著手裡的果汁,猛地將罐子高高地拋起,待要接時,卻因衝力太大而沒有接住。她看著掉落在一樓草坪裡的瓶子,搖頭嘆息,“孺子不可教也。要是他在就好了,一定能替我接牢。默默,你知道嗎?小時候,他就說我是大小姐脾氣,心思懶散,也不愛努力。”
簡默看著自己手裡的飲料罐,沒說話。
一男一女一起長大,聽說叫青梅竹馬。她讀過的詩詞,“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極書竹馬戲青梅的美好,陸游的三“錯”三“莫”對唐婉的三“難”三“瞞”窮寫青梅別竹馬的悲悽,由此可見,這種感情有多讓人念念不忘。
之於她,青梅竹馬四個字的意味就更簡單,無非是他五分之一的人生,她錯過,而秦蒔樺參與。
所以,她能說什麼呢?昂著下顎告訴秦蒔樺,她不稀罕?
可惜她沒出息,居然稀罕得要命。
“默默。”正出神時,聽到身邊的人叫她,隨即她的手被人覆住,簡默側首,因而毫不費力地看到秦蒔樺眼裡湧動的柔軟情緒,流眄而生輝。
作者有話要說:
☆、親密無間
“可不可以,請你把他還給我?”
這是一個問句,涼涼的音質散在夜風裡,格外低婉動人。
“還?”簡默捕捉到關鍵詞,把視線落至兩隻交疊的手上,藉著冷光打量,她發現自己的手比秦蒔樺的還白上幾分。
腦子裡陡然蹦出三個字:白富美。
也許她該感謝在校那幾年轟動的校花評選,本是被押著上了網頁,最後獲得第二的“殊榮”。那麼美,鑑於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算有;白,她一直以為這是自己唯一的可取之處;富,不憑己力,她是富二代……原來,那天明霏的最後一個問題,她至少可以點個頭。
好吧,既然實力相當,就算從前顯性,現在隱形的情敵回來,無論如何名不正且言不順,她犯得著忍氣吞聲,還為了個子虛烏有的借還問題低眉順眼?
簡默自嘲了幾句,她緩緩抬眼,暖色光下,眉色如墨,眼波瀲灩的美人圖的確絲毫不差,“蒔樺,他是不是我能還的暫且不論,就算真的要還,有些人有些感情出借了,就如劉皇叔借荊州。至於你說最好的在原處,這點我贊同。但高中哲學這塊我學得還行,知道要用發展的目光看人事物。”
話裡刺不多,但擱在最好說話的簡默身上,多少讓秦蒔樺訝異。她一時沒了下文,半晌後嘴角半勾,眼中的熱度卻已有所冷卻,“也對,至少我該用發展的眼光看你。默默,你好像變了。”
“是嗎?”簡默含笑反問,忽而將手中的飲料罐高拋,橘黃的罐子在經過三個旋轉後俯衝而下,結果是,她穩穩地接住,並將飲料遞到秦蒔樺的手中。
“或許我沒變,是你從未看清我。”
秦蒔樺捏著飲料罐,跟著笑了幾聲,隨即鄭重道:“默默,冷幽默才是最適合你的style。”
屬於秦蒔樺的奇異魅力再度煥發,沉窒的氛圍經由一個漂亮轉身,緩和下來。簡默也不想糾纏於此話題,兩人便順理成章地聊起了這幾年的一些趣事。
自然,話題重心始終在歐美遊學上。
大概為了拉近彼此距離,秦蒔樺先倒了一桶苦水,比如在外語言不通,撞見民族歧視,偶爾還水土不服等,總之孤身在外的學子會遇到的各種問題,簡默都各種身臨其境了。至於之後那些她從未觸及過的東西,諸如宏偉瑰麗的極地風光,深邃冷峭的北歐峽谷,再到浪漫絢麗的南歐繁華,說者無心難置可否,但聽者不免起意。
尤其簡默懶,懶到從小到大沒出過國門。身為設計師,本該多走多看,看多了,心寬了,胸中才生丘壑。惰性對於設計師來說,本就是個大忌,這也是上回陸祈晏沒直接點出的。
又如此恰巧的是,秦蒔樺也是個設計師,設計的是服裝。對比人家直線距離上N萬的航程,簡設計師只好默默汗顏。
這種低落情緒一直持續到回家。連鐘磬切了她最喜歡的橙子擺在她面前都拒絕食用,直接拎包進房間,然後拿睡衣去浴室。
溫度適宜、角度得當的花灑下,簡默在很應景地發呆,腦子裡只回蕩著四個字:首因效應。
她記得自己上回為了此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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