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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注視著簡默離去的身影,苦笑。
簡默,你說錯了一點,我的確沒有爭取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記憶中那個青澀好看的輪廓已經淡去,只記得是他站在驕陽下,告訴她,他看的不是球,而是風景。
就此,讓她縮了膽。
她認定世界上沒有什麼會比百分之百的愛情更傷人,因為這種感情,對別人吝嗇,甚至對自己吝嗇,獨對一個人慷慨。
“有什麼感想?”不多時,對面有男人落座,毫不客氣地端起她身前的那杯咖啡就著杯壁的咖啡漬啜了一口。
秦蒔樺的視線有了聚點,突然笑道:“想起我離開瓦倫西亞回中國的時候你送我的那兩句話。”
荼雲靉靆,莫如漫隨天外。去留既無意,何必傷別離?
上次,goodbye;那麼,這次,farewell,my love。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看到你
簡默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直到日暮。一月份的紐西蘭白天很長,散步到這個點,晚了。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江凡井怎麼沒call她,這個點,該吃飯了。
腳下海浪疊蕩,她脫下鞋,讓雙腳親密接觸海水,踩著鬆軟的沙子繼續往前走。走不過幾步,看到被晚陽籠罩的他。
事態發展到這一地步,對於鐘磬的出現,簡默的腦子裡只掠過八個字: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緩緩地,沐浴在夕光中的鐘磬向她張開雙臂,毋庸置疑,這是一個擁抱。然而簡默站著沒動,也不說話,直到發現他有邁步的意圖,才揚高聲音道:“我過去,你等著。”
簡默一步一步地數,一步一個腳印,一念一寸清醒。
他愛了她十二年,其實她也很早戀,愛足了他十年。
對於初識,簡默只能歸結為四個字:變化盲視。
同樣是江南的淅瀝小雨,同樣是五彩傘交織的視覺世界,她卻選擇性地注意到了一把藍傘。
傘下,還穿著校服的男生揹著簡單的單肩包,側臉在清亮的雨絲間乾淨得炫目。青澀的年齡,乾淨幾乎是男秒女的充分條件,偏偏挺拔的身影、安靜的姿態、詩意的背景還被拼湊在一起,她頓時覺得,世界安靜了。
無奈後來,明豔出色的女生向他飛奔而去,一雙笑彎的新月眼,挽住他的臂彎將他帶出她的視界。再長的反射弧也無法阻止痛覺產生,她幾乎是在瞬間下了結論:他們相愛。瞬間之後的瞬間,她又下了一個結論:她思春了。
她根本不知道,把一個人放在心裡,放久了,會習慣,習慣了,會丟不掉。所以她安然地珍藏這驚鴻一瞥,直到鏤心刻骨。
暗戀與嫉妒的味道摻雜在一起亦是微妙的,以至於之後她也傻了幾回。
比如坐車去市中心,在新華書店門口一等就是大半天;比如從同學那看到一中校草的照片,獨自跑去一中就為能偷覷幾眼;比如得知“一模”被他壓了十幾分,還樂呵呵地傻笑。
所謂傻人有傻福,之後她也見過他幾面。額外的收穫便是證實他有個相與的女友,青梅竹馬,形影不離。大學兩人有了交集,也是維持著略曖昧的關係,直到熱鬧的大二下學期。
先是一個意外的告白,鐘磬對簡默的告白,兢兢業業做了多年暗戀者的她,居然拒絕了。
接著,她獲知告白者重感冒,原因聽說是月黑風高表表白,不成,只好,夜深露重吹吹風。她有幾點出息都用在了拒絕告白上,當時聽到訊息,二話不說,拎著一袋感冒藥就屁顛屁顛地過去了。結果,發展出奸/情。總之,後來趕到的秦蒔樺看到的是她倒在鐘磬的床上,男上女下,正在接吻。
這種事,要說一般情侶都做不出,更何況當時她和鐘磬的交往史還是一張白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發展成那副局面,然而驚魂甫定再到後來的倉皇逃跑,自始至終她都沒能表現出受害女配的楚楚樣,或者給記耳光以示她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就因為他握住了她的手,告訴她:簡默,我只做想做的事。
不是能做,而是想做。
再後,她窩在寢室的床上,還在為幾天前的事無精打采。半睡半醒間,有兩個人進來,剛開始的對話她沒聽清,但隱約知道是秦蒔樺和顧盈貝,直到讓她鏤到骨子裡的兩個字被提起。
以至於以後每每想及,她都懊惱得想撞豆腐,既然睡覺幹嘛不拉窗簾,哪怕當時出現半點寢室有第三人的線索,她就不必去消化那段對話,更不至於這麼多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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