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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就敢啊。”說完,一向有範的明女王都忍俊不禁,由此蓋過了另一隅傳來的低笑聲。簡默鬱悶地開動,那廂明霏緩了一緩,肅容,“默默,你發現沒有,自我說壟斷開始,你由始至終沒有反駁過我最重要的一個假設。”
“什麼?”
“這樁壟斷,你情我願。壟斷的沒想過再去瓜分其他市場,被壟斷的甘心被唯一定價。甚至,你沒有懷疑過這個壟斷者是對你這片市場的前景失去信心而選擇退出。”
簡默用筷的動作不覺慢下來,因為,明霏說對了。她沒有反駁,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默默,戚老說過你的心靜、悟性高,所以俯仰間能得文章,遊覽處可會師友,所以沒反對你做設計師。你和鐘磬在一起這麼多年,當局者迷,總有當局外人的時候。依你的功力,即使十分透徹不行,看足五六分,也能明白鐘磬對你是什麼心思,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ASD:約等於男人耍流氓,女人說“討厭”、“你好壞”;在漢語字典裡,約等於矜持。
☆、這首詩一字千金
“我等一下要去談個資金專案,晚上回來,別亂跑,尤其別去D大回憶那些年,懂?”下午的酒店套房內,明霏臨走前如是囑咐。
“哦。”簡默答應了,然後把自己裹成熊,坐上了地鐵,輾轉了N站,才算是站在了D大的門口。
大學裡的期末考普遍是公共課考得早,專業課會晚,現在又接近年關,大冷天的,連常年光臨的社會人士也沒幾個,所以校園裡並不熱鬧,大概只有苦逼的大三生在為一門兩門的專業課考試留到現在。
D大與財大最大的區別便是,校區夠大。簡默繞了好幾個地方,迷了路。幾名男生迎面而來,其中一個抱著球,她上前問:“請問一下,中文系怎麼走?”
話落,就聽另一名男生吹了個口哨,“學妹,你怎麼不問我啊?”
學妹?簡默嘴角微抽,她目前熊一樣的裝束就露出一張臉,被人叫學妹?
抱著球紅著臉的男生拿手一指,“直走,前面那個小花壇左拐,再走個三分鐘就到了。”
另一名男生擠眉弄眼道:“小學妹,不如我帶你去吧?”
簡默笑著婉拒此要求,道聲謝走了。
背後隨之傳來議論聲。
“方圓百里這麼正的學妹,本少爺居然沒染指過?這不科學啊。”
“你不是一直要甩了咱們的系花?拉這學妹去,她準咒你這輩子從頭diao到腳。”
“我說你們兩個腦袋都這麼大是被門夾過嗎?明顯是臨校的學妹來找她男人。回去洗洗睡吧。”
“哼,中文系的娘娘腔,真TM暴殄天物!”
議論聲漸漸遠了,簡默突然覺得,年輕真好——說些混話,做些混事,倒頭睡下,明兒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所以她不知道多感謝,曾在最好的時光裡,暗戀成真。
慢悠悠踱到中文系,一名穿著大厚衣服的老人手裡提著一隻大袋從她身邊經過,目測有點吃力,簡默忙上前幫忙,老人朝她和善地笑,白鬚,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D大中文系被稱閒系之首,簡默曾陪鐘磬上過兩三節二專的課,辨認之下發現,面前這位老人居然就是給她上課的那位。至於認熟,簡默想還是算了。這個教授有名氣,也是個典型的文人,語速慢,加上口音相當精彩,她吃不住,當時都作為催眠曲聽。
到了辦公室,老教授打了空調,又把飲水機插上,簡默正想告辭,一隻塑膠紙杯遞了過來,“小姑娘,這麼大冷天的,沒急事的話,喝杯開水暖了身子再走。”
簡默想了想,還是接過,說聲謝謝。老教授又問她來學院樓幹嘛,她只說隨便逛逛。前者點點頭,步至桌前,把三個牛皮袋從塑膠袋中取出,牛皮袋裡裝著期末考卷。
想來教授上的是專選課,考試早批改早,登分也早。簡默不好意思乾站著,也幫忙,照教授的意思按學院分好。
“三個班幾百份試卷,從早批到晚,統共批了十天,差點沒把這身老骨頭折騰散架。”老教授戴上老花眼鏡,叨唸了一聲。
“那是老師講課講得好。”簡默接道,說完還有點心虛。誰知老教授擺擺手,“這幾年的精力大不如前了。怕自己偶爾老糊塗授錯了內容,講課的語速也越來越慢,這兩屆的學生都不愛聽了。”
老教授之所以放慢語速是怕說錯話?簡默想起當年自己的嫌棄樣,有點汗顏,半拍馬屁半認真道:“您兢兢業業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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