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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奇怪?艾小姐名字有花,動作也像花,簡直是為你而生啊。」
「喂!別開玩笑了。」
我和攔河堰回到座位,沒多久菜便端了上來。
我很專心吃飯,儘量把視線放低,專注於餐盤上。
「柯先生住哪裡?」愛爾蘭,不,是艾小姐又問我。
「艾小姐,我住」
「請別叫我艾小姐,叫我愛爾蘭。」她放下刀叉,然後再說:「愛爾蘭,愛爾蘭,愛你的」她又開了一次花:「蘭。」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嘴角的肌肉突然鬆弛,然後抽搐了幾下。
少許的湯汁順勢從嘴角流出。
剛好經過我身旁的男服務生,右手立刻掏出上衣口袋的手巾,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後說:「先生。請允許我用本餐廳特製的絲質手巾,拂去您尊貴的嘴角旁,若有似無的殘紅碎綠吧。」
我看了一眼他揮舞手巾的動作,我猜測這家餐廳的老闆是土耳其人。
因為這是土耳其舞' 困擾的駱駝' 中,領舞者揮舞手巾的動作。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我會碰到奇怪的人?
甚至連餐廳的服務生都很奇怪。
我只好很小心翼翼,避免又讓愛爾蘭做出開花動作。
言談中儘量用' 妳' 來稱呼她,避免直呼她的名諱,或叫她艾小姐。
可是攔河堰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總會稱她艾小姐。
「愛爾蘭,愛爾蘭,愛你的」於是她會一次又一次不斷開花。
「蘭。」
我的胃一定是抽筋了。
這頓飯其實並沒有吃太久,但我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而且這家餐廳的附餐好多,一道又一道地端上來。
「沒有了吧?」我總會問服務生。
「尊貴的先生啊,您看起來很困擾喔。」服務生是這麼回答的。
我猜得沒錯,他一定會跳' 困擾的駱駝'。好不容易上完了附餐,大家也準備走了,我才鬆了一口氣。
走出餐廳門口,我趕緊跟攔河堰和他女朋友,以及愛爾蘭告別。
攔河堰湊近我耳邊小聲說:「有蘭堪折直須折,辣手摧花不負責。」
我正想給他一拳時,愛爾蘭叫了我一聲,我只好轉過頭看著她。
「別忘了哦。」愛爾蘭跟我說。
「忘了什麼?」我很疑惑。
「愛爾蘭,愛爾蘭,愛你的」
她這次的花開得好大好大:「蘭。」
「哈哈哈哈」我乾笑了幾聲,聲音還發抖。
然後眼神朝著攔河堰,用力瞪他一眼,再說:「我一定沒齒難忘。」
我加速度逃離,攔住一輛計程車,撲上車。
回到樓下大門時,剛好碰到牽著小皮散步回來的葉梅桂。
「好久沒見了。」我說。
「你有病呀,我們今早才見過面而已。」
「可是我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無聊。」
她說完後,將拴住小皮的繩子交到我手上。
「我們一起回去吧。」她說。
「嗯。」我笑了笑。
其實我並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覺得已經很久很久沒看到她了。
就像一個人漂流在海上,最後終於看見陸地一樣。
也許只漂流一天,但在漂流的過程中,你會覺得好像過了一個月。
總之,我就是有那種浩劫餘生的感覺。
而且還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同樣是花的名字,眼前的葉梅桂卻讓我覺得很自在。
她的眼神像玫瑰、害羞時像玫瑰的顏色、生氣時像亮出玫瑰的刺、要睡覺前伸展雙手的動作更像正要綻放的玫瑰。
只有葉梅桂,才可以在任何小地方都像是夜玫瑰。
不管我是不是「亡鈇意鄰」那篇文章中所說的,那個丟掉斧頭的人,但葉梅桂就是夜玫瑰,誰來說情都沒用。
別的女孩即使也像是一朵花,但很可惜,那並不是夜玫瑰。
蘭花或許很名貴,我卻只喜歡玫瑰。
「來猜拳。」在樓下大門前,葉梅桂突然說。
「好。」
結果我出石頭、她出布,我輸了。
「你開門吧。」
「喔。」我從口袋掏出鑰匙,開啟大門。
我們走到電梯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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