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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沒錯。因為妳很漂亮,所以我要謝謝妳。」
「無聊。」她笑了笑:「你去吧,別太晚回家。」
「是。」
下班後,我坐計程車到那家餐廳,然後直接走進去。
攔河堰和他女朋友,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已經坐著等我了。
他的女朋友我早已認識,我大四時,就是幫攔河堰寫情書給她。
她叫高萍熙,跟臺灣第二長的河流 … 高屏溪,是諧音。
高萍熙如果跟藍和彥結合,就變成高屏溪攔河堰。
我曾說過,攔河堰可以抬高上游水位,以便將河水引入岸邊的進水口。
一般的攔河堰是堅硬的混凝土製成,平時雖可抬高水位以利引水,但洪水來襲時,卻也會因為抬高水位而不利於兩岸堤防的安全性。
不過高屏溪攔河堰不同,它是橡皮所製成。
平時可充氣脹起,便可像一般的攔河堰一樣,抬高水位以利引水;而洪水時,則可洩氣倒伏,使洪水順利宣洩,確保堤防安全。
我突然想到,他們也是諧音啊。
難道因為諧音的關係,就可以有註定在一起的理由?
而我,會不會在一開始只因為葉梅桂的諧音是夜玫瑰的關係,就開始覺得她像夜玫瑰?
久而久之,便覺得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沒有一樣不像夜玫瑰?
就像《列子》說符篇「亡鈇意鄰」中的文章所說:因為自己丟了斧頭,懷疑是鄰居的兒子所偷,於是看他走路的樣子、臉上的神色、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像是偷了自己的斧頭一樣。
可是等自己找到斧頭之後,便不再覺得鄰居的兒子偷了斧頭。
其實鄰居的兒子根本沒有任何改變,不管是說話、神色和舉動。
只因為自己覺得是,於是他就像偷斧頭的人;等到斧頭找到後,他就不是偷斧頭的人了。
會不會我也是這麼看待葉梅桂?
只是因為諧音是夜玫瑰,於是我認為她是夜玫瑰。
如果有一天,真正的夜玫瑰(如果有的話)或是學姐出現,我會不會就不再覺得,葉梅桂是夜玫瑰了?
「喂!」攔河堰叫了我一聲,我才猛然驚醒。
然後他指著那個女孩對面的空位,說:「快坐下吧。」
我打量了她一眼,看起來是20幾歲,戴一副眼鏡,五官還算清秀。
我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坐下。
「我幫你們介紹一下。」攔河堰指著我:「柯志宏,我大學同學。」
然後再指著她:「艾玉蘭,我女朋友的同事。」
他介紹完後,我還沒說話,艾玉蘭就對我說:「我的名字雖然是玉蘭花的玉蘭,但請叫我愛爾蘭。」
「愛爾蘭?」我很疑惑。
「沒錯。愛爾蘭,愛爾蘭,愛你的」
她雙手由下往上,各自畫了一個圓弧,看起來很像是開花的動作。
「蘭。」
我嚇了一跳,手中的餐巾紙順勢滑落。
「很浪漫吧。因為愛爾蘭的' 爾' 字,剛好是' 你' 的意思。」
「是啊。」我雖然應了一聲,但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以後就請叫我愛爾蘭吧。」
「愛愛」
「愛爾蘭,愛爾蘭,愛你的」她又做了一次開花動作:「蘭。」
我又被嚇了一次。
我使個眼色,把攔河堰叫到洗手間。
「喂,什麼意思?」我問他。
「幫你介紹女孩子啊。」他回答。
「為什麼?」
「如果不是你以前幫我寫情書,我怎麼會有現在的女朋友呢?
所以我要報答你啊。」
「你這不叫報答,這叫報復。」
「你別亂說,她人不錯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介紹她給我呢?」我又問。
「因為我爺爺說」
「喂!」我趕緊摀住他的嘴:「可以了喔。」
「先聽我說完嘛。」攔河堰把我的手拿開,接著說:「我爺爺說,你喜歡的人是一朵花,所以那個人會有花的名字。」
「啊?真的嗎?」
「嗯。」他點點頭:「我拜託我女朋友找了很久呢。」
「可是這個艾小姐,好像有點奇怪。」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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