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個,出出這口惡氣。
阿飛抓住我的胳膊,轉身就往門口跑去。這時斯格巴娜不知在裡屋拾掇什麼,我張了張口,想喊她一起跑。阿飛眼疾手快,猛地按住我的嘴巴,輕聲說:噓!別管她,女人跑得不快,事兒還多,煩人。咱們走咱們的,讓她留在這裡做替死鬼多好,你個笨蛋。
阿飛帶著我鬼鬼祟祟的掩到門外。他在前,我在後,兩個人貼著蒙古包七拐八彎。這小子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肯定踩探過附近的地形,心中相當有數。很快,我們輕車熟路的摸到馬廄,在黑暗中牽出一匹馬。本來應該再牽一匹的,可是阿飛沒騎過馬,因此儘管明知兩個人共乘一騎會影響速度,但實在不敢冒險——阿飛雖然膽大,但現在是逃犯,逃命最要緊。
我倆剛翻上馬背,就聽到斯格巴娜的蒙古包外人聲喧囂,高壓電筒粗大的光柱晃來晃去。縱橫交錯的光柱下面,依稀可見高大的駿馬,還有馬背上全副武裝的草原騎警。
我和阿飛對視一眼,他似乎窺出我眼裡的猶豫和矛盾,附在我耳畔說道:快走吧,別再磨蹭了。那幫騎警,不管男的女的,個個比城管還要城管。哼,要是落在他們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阿飛說完,在馬背上輕拍一掌,那馬兒在雪地裡慢慢放蹄奔了起來。我嘆了一口氣,只得打起精神,在黑夜裡奪路逃亡。
奔出許久,也不見騎警追來。我和阿飛各自鬆了一口氣,兩個人跳下馬,掏出香菸貪婪地狂吸猛抽。我吸得太急,嗆得連連咳嗽,連淚水都嗆出了眼眶。我苦笑著對阿飛說:喂,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逃犯,逃——犯——哈!哈!
阿飛瞥我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在海南和北京花天酒地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啊。逃犯怎麼了,逃犯也是人!他媽的,我非要好好活下去不可!小城,你沒做過牢,你就體會不到牢外的世界是多麼的美好!這次如果能順利逃到俄羅斯,我要做正經的人,做正經的生意,娶正經的女人,每天和她不停地*,然後生無數個孩子,男孩子為我打酒,女孩子嘛,替我倒洗腳水……
閒扯過後,我和阿飛繼續上馬趕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亮堂起來,視野也變得開闊。阿飛逃跑的經驗十分豐富,他對我說:天亮後容易暴露目標,我們還得加快速度。我聽杜瑪說過,前面不遠的地方好像有一片林區,我們要想辦法混進去。
我心不在焉地答應一聲,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著前方十來米的雪地上。
薄薄的霧靄中,赫然露出*條灰色的草原狼,浮雕般蹲在地上,默默地攔住我們的去路!
如狼似虎續集(023)
在這*條草原狼的中間,蹲坐著一條通體雪白的雪狼,面貌體形依稀熟識,似乎人在哪裡見過。稍加思索,我記起來了,這是那條我從鄂倫春獵人手裡救下的雪狼。瞧它的模樣,隱隱然有王者之風,原來是條頭狼。
我在心裡感慨:狼子野心,看來不無道理,我曾經冒了極大的風險,才把這條雪狼從鄂倫春獵人手裡奪下,沒想到它忘恩負義,現在竟然帶著同伴攔住我的去路,大有飲我之血、食我之肉的意思。
我以前見識過草原狼,因此只在心裡感慨,阿飛卻被嚇得夠嗆。他雙手哆嗦地摟住我的肩膀,聲音也哆哆嗦嗦:我操,哥們,這就是傳說中的狼?
我點點頭。
阿飛慫恿我掉轉馬頭往另外一個方向逃,他說:這幫孫子看起來比我們還要狠幾分,咱惹不起躲得起,快逃吧!你他媽的別跟看媳婦一樣看得入迷成不成?
我依言調掉馬頭,往斜刺裡衝去。誰知這馬似乎被無形中的殺氣嚇呆,四腿發軟,速度明顯沒有剛才快速。更要命的是,馬兒還沒奔出多遠,兩條草原狼如離弦之箭,徑自往我們撲來。其中一條狼跑著跑著忽然躍起,牢牢攀在馬肚上,張嘴往馬肚狠狠咬去。
馬肚是非常柔軟的地方,狼牙又那麼鋒利,哪能經受得住這番折騰。只聽馬兒悲嘶一聲,馬失前蹄翻倒在雪地上,把我們兩個稻草般甩出老遠。
躺在雪地上,我們解目驚心地看到,馬兒的肚子被劃開長長一道口子,裡面的腸子、心臟、肝肺等全部掉到外面,熱氣騰騰。那馬四肢不停地抽搐,眼見不活了。
我們平生哪裡見過這麼殘忍的場面,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我連連嘔吐,年三十的酒飯全被吐出。阿飛身手敏捷,反應極快,低聲招呼我快跑,然後就像兔子一樣搶先在雪地上狂奔起來。
阿飛跑得快,草原狼比他跑到更快。轉眼之間,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