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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微微的眯著眼。本來她今天的裝扮是他喜歡的那一款,若是以往有獵物靠近,他不會這樣無動於衷。
最後一揚手:“去找別人吧,我沒心情。”
秦漫沒有垮下臉:“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你不喜歡?”
顧長康晃動手裡的杯子,轉過頭去靜默的說了一句:“寧為蘭摧玉折,不作蕭敷艾榮。”他或許是想表達什麼,可是,他這個人在國外呆的時間太久了,受到的都是西方教育,不論用詞還是典故都不會特別精準。
秦漫到底有些招架不住了,坐下來說:“一個只讀過《水滸》的人,實在不敢說自己像毛伯成一樣有才氣。”
周長康怔了下,側首看她:“你怎麼知道我只讀過《水滸》?”
(015)我是秦漫
秦漫叫了一杯酒,抿壓一口說:“我何止知道你只讀過《水滸》,我還知道你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這樣一說,好似風情。其實只是惡俗,他們這個團隊都穿紅色內褲,不過圖個彩頭,只為盜夢的時候順順利利。她接著說:“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你的所有密碼都只用一組數字,看似高深莫測,其實稍一破解就能清空你的戶頭,你不是沒吃過苦頭,可是死不悔改。還有你這個人看著風度翩翩,不知迷惑多少女人,其實是個幼稚鬼。喜歡收集變型金剛和球鞋,家裡光儲藏室就有三個,耗費你幾千萬美金,簡直瘋了。”數到他的惡習,秦漫鬱悶的撐了下額頭。
顧長康毫不猶豫的爭辯:“你懂什麼,那是興趣愛好,跟收集郵票古董的那些人沒什麼分別,你不懂就不要說別人瘋……”他怔在那裡,驚訝的看著她。這個場景熟悉的沒法再熟悉,曾經他就跟秦漫不止一次的這樣爭辯,她也是這種極其受不了的表情,讓他總想彈爆她的腦袋,而此刻那手忍不住已經抬了起來,就舉在半空裡。可是,不對……這分明是一張陌生的臉。
秦漫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說:“要是覺得好奇,就跟著來。”
她起身走了出去。
顧長康大步跟出來,一眨不眨的盯緊她,看她自信滿滿,脊背挺直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女人。而他跟那個女人走散了,已經徹底失去她很久,曾以為會是一輩子的好搭檔……顧長康心口窒息的感覺又來了,不得加快步子跟上她。
一直來到地下停車場。
秦漫竟然知道哪一輛車是他的,準確無誤的走到跟前停了下來,抬腳踢了一下,她穿著十寸的高跟鞋,很容易劃膝。
喜歡這麼幹的女人還有一個,幾乎惡趣味的踢過他每一輛好車。顧長康曾氣得虛指她:“你再這麼暴力,信不信下次把你扔到夢裡,不管你?”
她當然不會信,明目張膽的笑著。笑嫣明快,皎潔如畫。他覺得頭昏目眩,不由心軟,也知道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沒辦法扔下她不管不顧。
所以她囂張極了:“弄一輛蘭博基尼你就是為了炫富對不對?不信你在這座城市可以撒歡的跑起來。”
顧長康的耳朵嗡嗡的響,一個聲音彷彿隔空出來,和眼前人發出來的交織在一起,一個來自她,一個來自他的心裡。可是她們說出的話卻是如出一轍,連帶那種鄙夷的長吁短嘆都一模一樣。
女人指著他的車,問了句同樣的話。
一個女人的名字在顧長康的嘴裡呼之欲出。
秦漫操手靠到他的車上,懶洋洋的問他:“你說一個人活在幾段時空裡?”
這個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信奉鬼神論的人,或許會說前世今生,心理醫生們也有不同於常人的看法。但對於他們這些造夢者而言,理所當然的覺得是現實和夢境,也就是所謂的盜夢空間。
顧長康心裡的疑問與驚悚已經達到極至。他沒有作答,知道這個女人也沒想他真的回答什麼,她不過意有所指的想讓他了解一些事情。除了這張完全陌生的皮面,他幾乎就要覺得,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女人。
是他的故人,這段日子致使他情緒消沉的全部理由。她不見了,連生活都變得無味起來。無論美酒還是佳人,原來不過是他眼中的曇花一現,並非真的喜歡。
唇齒動了動:“你到底是誰?”
她簡單的吐出兩字:“秦漫。”
顧長康喃喃:“這不可能……她已經死了……”
“不論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就是她。如果你懷疑,不如跟我到夢裡走一趟。”
顧長康沒有輕信的道理,因為那是她,所以一分一毫都不能錯,他不允許有一個人跑來冒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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