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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掃了她一眼:“既然你自己什麼都可以,還非拉著我一起來做什麼?”
阮蘇荷覺得他是不高興,她這個弟弟的有的時候很好說話,有的時候脾氣大得簡直不可理喻,真要犯起拗來,她也不敢招惹他。雖然有些不甘心,戀戀不捨都寫在臉上,也是令阮江州最厭惡的,於是眉頭蹙得更甚,她只得妥協。
可是,離開的話不等說,林鐘會已經在一旁說:“三少就先回去吧,宴會結束了,我會送她回去。”
阮蘇荷就要鬆一口氣。
阮江州直接說:“謝謝,不麻煩林先生了。”
阮蘇荷無奈的被他拉著出來。
出了宴會廳直接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反對我跟他說話呢?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他又是我的學長,見了面打聲招呼怎麼了?”
“你心裡真的只是這麼想?”阮江州說話從來辛辣乾脆,一語道破:“還是你忘記了許多年前你是怎麼讓他當眾出醜的?我告訴你阮蘇荷,但凡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自尊心都容不得別人那樣踐踏。哪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況且還有一句叫愛之深恨之切,難道你沒有聽說過?”
阮蘇荷臉色發白,脊背上冷汗涔涔。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自欺欺人的做著垂死掙扎。
訥訥說:“那時候年輕,做事哪會用什麼腦子,他不會怪我的。”
阮江州哼聲:“他要是不怪你,就不會一氣之下跑去國外。阮蘇荷,如果從現在開始你長點兒腦子,回頭是岸,還不至於死得太難堪,否則到最後沒人幫得了你。”
阮蘇荷不再作聲,沉默的垂下眸子,有的時候人真的不能做錯事,否則一發不可收拾,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真的要追悔莫及一輩子。
那時候不過年少,有的只是小女兒的驕縱和任性,卻從來沒想過是否會傷到一個男人的自尊。以至於困果迴圈,她要永遠失去他。
眼裡氤氳著水汽,抬手覆上臉頰。
阮江州到底還是心疼她,扯下她的手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阮蘇荷重重的感慨:“你不懂……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知道有些東西至死方休,一輩子都沒辦法過去。”
所以,才要喟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許久前做什麼去了?
顧長康倚在車身上抽了一根菸,正好聽到阮江州和阮蘇荷的對話,想起秦漫的那句“百妖聚集”,果然如此。縱觀一下是好的,這些人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說不準哪裡就有突破口。
秦漫再從車上下來,已經換去一身禮服。簡單輕便的運動服,頭髮拆散之後隨意的束起馬尾。
走過來問他:“想什麼呢?”
顧長康擰滅手裡的煙,淡然一笑:“看了一出虐心的苦情戲。”
秦漫也不問他是什麼,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吸收心得,掌握要領,給阮安南造夢的時候一定用得到。”
顧長康怔了下,才又重新打量她的裝束。
“你不會就今晚吧?”
“要不然呢?”秦漫一袒手:“現在連寫網路小說的都忌諱慢節奏,我們盜夢者更要孜孜以求,小心被人捷足先登。”
只有她知道,一些事情等不得。否則一覺醒來,鏡中花,水中月,一切全都白忙活了。
(021)果然是她
阮安南晚上喝了不少酒,由司機送回家之後,洗完澡就睡了。
許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一入睡就開始做夢。還是那片長滿鮮花的莊園,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近來卻接二連三的夢到。花的品種也不知道,很大的一片,彷彿蔓延到世界的盡頭,所以入目火紅,妖嬈似瞳中火,而且有一種奇異的香味散發出,清風一吹灑滿身,著實一種魂牽夢縈的感覺。
他沿著田中的小徑一直走,整個莊園籠罩在灰濛濛的霧靄中,密密實實的壓下來,宛如花海中飄渺的幾縷薄紗,鋪天蓋地。夢裡也覺得神秘,所以一直走一直走,只想探得究竟。
平日是聽不到半點兒聲音的。整個世界隔著一層,身在其中,又彷彿只是個旁觀者。只看到擁擠的豔色花朵在沿著風的方向輕輕浮動,那樣奼紫嫣紅的浪潮,像身體裡澎湃的血液,可是聽不到,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今晚卻聽到樂聲,斷斷續續從遠處傳來。他仔細聆聽,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尋找發聲體。
音樂越來越完整,隱約可以聽出高山流水般的暢快,卻仍舊只是看不清楚。前方似乎有人,隔著霧靄也只能辨別一個輪廓,玲瓏如玉,是一個女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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