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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做正事的時候不喜歡胡思亂想,眼裡清明一片:“幹正事吧,時間有限。”
阮安南又聽到熟悉的樂聲,還是那個熟悉的場景,看過太多次,便不去在意。只是加快步子朝前走,想在醒來之前看清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影廓。
這次入楚之前顧長康問過秦漫,“你說他會夢到誰?”
秦漫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我現在的這張臉,也可能是溫嶠的臉,或任何一個跟他有過交集的女人的臉。”她神色莫測:“那還要看阮安南的心中所想是什麼,他心裡裝著誰,下意識就會看到誰的臉,或者是那人的氣息,不過都不重要,在夢裡這個女人不過是個符號一樣的存在,等他醒過來,就算自己不忘記,我們也會幫他抹去,只把感覺給他留下,讓他眾裡尋他千百度去吧。”
不知道阮南安看到了誰,只是拉著秦漫的胳膊將她轉過來的時候,看到他神色恍惚,微微的怔了下,彷彿吃了一驚。
秦漫露齒一笑,所有動作都不敢太大,眼睛裡朦朧的一層光,這個樣子該是很美的,就算不楚楚動人,至少楚楚可憐,這兩種都是最能擊潰男人心底防線的情緒。
果然,阮安南神色柔軟起來。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將一肩頭的陽光抖落,他似乎真的很喜歡她這個樣子,欣喜的想要跟她說些什麼。可是,就在指掌伸出的時候,夢境切換,一切都要徐徐散去。
秦漫自夢中醒來。
顧長康說:“做了什麼啊,這個男人的心跳非常快。”
秦漫懶得說話,時間不早了,全身疲憊。
“估計是看到了讓他心動的女人吧……困死了,回去洗洗睡吧。”
結果不等回家洗洗,她在車上就睡著了。縮在副駕駛上,本來不低,或許是瘦,這樣看著很小的一團。顧長康撈過自己的外套給她蓋到身上,秦漫小動物一樣,睡意朦朧的往裡鑽,自己就將自己裹緊了。
車子開到方家的時候秦漫還沒有醒來。顧長康探身過來想要叫醒她,她睡得臉頰紅撲撲的,唇齒上一塊傷,引誘著他更想做些別的。
最後開啟車門下來,靠到車身上點著一根菸。盛夏的夜本來就熱,看似就要下雨了,更是悶得人喘不過氣來,很快T恤衫就有些溼了。總算秦漫很快就醒來了,推開車門下來,睡意惺忪:“怎麼不叫醒我?”
顧長康掐滅手裡的煙。只說:“快進去睡吧。”他討厭這種燥熱的感覺。
秦漫自動讓開,揮了揮手:“慢點兒開。”
打著哈欠向內走,一個動作尤未作完愣在那裡。張著大大的嘴巴多少有些滑稽,實則她被嚇到了,阮江州那是什麼表情?
轉而一想,不動,重點是這個時間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秦漫痛苦的呻吟:“阮醫生,你沒完沒了是吧?”
她似乎沒將他怎麼樣,他怎麼就糾纏不清了呢。可是,逃避不是辦法,這不是秦漫的風格,沒穿高跟鞋,腳上生了風,幾步走近。“阮江州,你別這樣,我這人是無所畏懼的,只怕你會玩不起。”
他沒有說話,她驚在那裡。看到阮江州平日漆黑如墨,疏淡無比的眸子內俱滿哀傷,真的是滿滿的,燈光黯淡,他的眼睛在這樣的光線竟然晶亮一片,仔細看,彷彿有水質的東西汪汪的凝結在眼眶邊。
秦漫吸了口氣:“阮醫生,你怎麼了?”
阮江州伸手抱住她,不知道他在這裡呆了多久,觸到他的襯衣已經被汗濡溼了。
他呼在她耳畔的聲音沉悶,伴著天際的悶雷滾滾,只聽他說:“林東死了。”
“嘩啦”一聲,大雨瓢潑而至,彷彿蒼天破開了口子。成串成串的水珠子冒煙的灑下來,只肖片刻,天地一片模糊。
阮江州在酒店的臥室裡睡著了,洗了澡就上床,秦漫本來給他準備了熱茶,他也沒喝。
此刻秦漫捧著杯子走神,天已經快亮了,兩個人的衣服都溼透了,沒有回家所以沒有換洗的衣服,都拿酒店的浴袍湊和。昨晚阮江州那個樣子任誰都不忍心扔下,帶到家裡肯定不合適,秦漫當機立斷載他來酒店了。
想起“第一次”見阮江州是在醫院裡,推開他辦公室的門走進去,看到他雙腿隨意交疊坐在那裡翻病理書籍,乾淨潔白的白大褂,肩寬腿長,身體修長筆挺,氣質也是一流,只是看人的時候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顯得清峻而凜冽,典雅又疏離。秦漫一下認定,這個男人天性傲慢,不好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