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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低人一等。實在不行,他豁出去這張老臉總能還清。
衛辰雖然看不見,也查覺到氣氛的微妙,他招手讓邵冬坐過來,捏了捏邵冬的胖爪子,聽說這人瘦了,可摸起來手背上的肉還是那麼軟乎,不由嘴角微微上彎。抓著這雙手,下午在院長辦公室的不快散了不少。
邵冬被衛辰捏的習慣了,也沒在意。
邵白沒看到這些小動作,問:“衛先生為什麼籤邵冬,他只是個學生,現在唱片業普遍虧損,邵冬也不會演戲。”這種投資是不是太盲目。
衛辰摘下了墨鏡,不知看向哪裡:“唱片已死,音樂不亡。”
邵白隨即打量著衛辰。這人露出眉眼的輪廓硬朗,容貌不俗,風度和普通的暴發戶完全不同,人說三代培養一位貴族,這人從骨子裡散發著一股貴氣,家世必定不一般。只是空洞無神的雙眼令人感覺寒冷。
邵白試探著:“請問衛先生和衛氏有什麼關係。”
衛辰淡笑:“衛氏傳媒現任董事長是家兄,不過我的音樂公司和衛氏沒有任何關係。”
邵白愣了會,十幾分鍾前他揣測的結果得到了證實,當下冷了臉:“衛先生,我們家小冬不懂事,借的錢我們一定還,簽約的事就算了吧。”
衛辰不慌不忙地說:“您弄錯了邵先生。邵冬並不是和我們公司簽約,他只是做我的私人助理,至於日後他畢業要不要成為我們公司的藝人,由他自己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1
邵冬坐在車裡瞟了眼衛辰,衛先生真霸氣,一句話讓他爸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次他們過來,張叔開車北上,要晚上兩天,今天的司機很沉默,一臉的緊張,也不會像張叔那樣開車還會聽廣播。
衛辰聽著錢予長的行程安排,靠在椅背上,大拇指磨蹭著邵冬的手背。
車停在了一個高檔小區,與W市的別墅區不同,這裡處於黃金地段,交通便利生活設施完善,離著仁愛醫院只有幾分鐘車程。
邵冬下了車自發想去拎行李,誰知司機比他腿腳快,早一步拿好了行李,邵冬只能去攙扶著衛辰。
司機見狀眼神閃過一絲驚訝,見衛辰沒有翻臉,也就收回了目光。
進了衛辰家,司機和錢予長放下行李離開。
房子是兩室一廳,空間不大傢俱不多,很乾淨看得出有人打掃過,只有一間臥室,裡面床單都是新換過的,還有股陽光和洗衣服的清香味。
邵冬跑進廚房,拉開冰箱,“衛先生晚上吃什麼,有肉有魚,不如我們做紅燒牛肉和清蒸魚。”
衛辰嗯了聲,遲緩地走進廚房,摸索著洗了手,拿出一個杯子,手指插在水杯中緊貼著杯壁,按下了飲水機。
邵冬見狀,想說什麼,卻閉了嘴。他看過書,盲人自己倒水怕水溢位來會用手指測量,有時水溫過高會被燙著。
衛辰在外面是強勢的,骨子裡的沉澱著傲氣,只是在生活細節中,盲人的身份表露無遺。
“衛先生,您要什麼就說一聲。”
衛辰勾勾嘴角,沒有說話,喝完了水將杯子收拾好,摸出廚房。
坐在客廳裡聽著廚房那邊鍋碗瓢盆的協奏曲,不時傳來富有節奏的敲打聲,衛辰淡笑著。邵白問他為什麼?
籤不籤邵冬對公司來說沒什麼損失。人材難求,但邵冬畢竟只是位學生,他無須花費這麼多心血,那到底是為了什麼?手感好?還是小傢伙過於單純的本質,他有些迷茫。
邵冬:“衛先生吃飯了。”
衛辰站起身坐到餐桌邊,他剛張嘴,一塊熱乎乎的肉被塞了進來。
“衛先生這是牛肉,不燙我吹過了。”他這些天在醫院照顧老爸照顧習慣了,餵飯喂得一點都不尷尬。
若放在以前,衛辰能摔筷子掀桌子。他不是廢物,就算看不見,他也從不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可現在聽著青年溫和的聲音,他只是愣了下,眉梢挑起,咀嚼著牛肉。吃完了連筷子都懶得拿了,繼續張嘴……
邵冬扒拉著飯,見衛辰停了筷子,夾了筷子肉餵了過去。
衛辰的嘴唇碰了碰牛肉,退開:“魚。”
邵冬覺得衛辰比邵白好照顧,能吃會嚼,也不限制食物,前段時間給老爸喂米粥又怕燙著又怕嗆著,面對衛辰,他一點都不擔心。
衛辰吃完了飯,揚起下顎。邵冬愣了下,抽出紙巾給人擦乾淨了。順手的事他也沒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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