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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院各處,曹顒依稀記得,除了後花園子外,都是院子套院子的,並沒有空曠之處。到底該如何強身健體,他心裡也沒章程,過去看小說中的男主要麼“太極拳”,要麼“五禽戲”的,都能夠混個小強的身體。可他對兩者的認知,僅僅知道練太極是手裡握著個圓,五禽戲是模擬五種動物,但具體是什麼動物,卻絲毫不記得。
站在荷花池邊,曹顒轉了轉脖子,總不能白白起早,先繞著荷花池跑上三圈,做幾個俯臥撐再說。這樣想著,他就順著荷花池四周的石子路慢跑起來。
跑著跑著,曹顒的身子漸漸發熱,腳步越來越沉。
待到跑完一圈,曹顒已經是滿頭大汗,嘴巴里重重地喘著粗氣。他在心中哀嘆,這不過兩三百米啊,自己繼承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垃圾身體。不管心裡如何想著,腳下又動了,既然已經定了目標,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這是他的做人準則。
第二圈,曹顒只覺得腳像灌了鉛一樣重,一步一步。第三圈,他已經理會不到腳下,只是看著前面,吃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完成三圈的目標,曹顒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地喘著,臉色煞白,好一會兒才轉為紅色。
待到氣息平順,曹顒翻身,雙手扶地,做起俯臥撐來。雖然前兩下備感艱難,但是他咬牙切齒,硬是一下下地堅持到十個。
再起來時,曹顒雖然身上有些痠痛,但又覺得舒暢。
遠遠地看到各處炊煙升起,天色已經大亮了。花園門口,玳瑁不知何時來的,見了曹顒並沒追根問底,只是幫他整理整理衣服,讓他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老太君院子裡的人陸續起了床,亭子裡丫鬟婆子穿梭著,見了曹顒都俯身問好。
回到房間,熱乎乎的洗澡水已經準備妥當。不用想,定是玳瑁這個小丫鬟了。曹顒回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謝謝!”
玳瑁微微一怔,低聲應道:“這是奴婢們應該做的,大爺快不要這樣說!”
“奴婢”、“奴婢”聽得曹顒很是刺耳,可卻沒有改造玳瑁的想法,也不會去給她灌輸“人人平等”的觀念。在這個男子為尊的社會,那樣理想化的女子只是悲劇。
茶晶醒來時,曹顒已經洗完澡,穿戴整齊。她先是有幾分愧色,隨後不知為何生起氣來,冷眼看著玳瑁,嘴裡嘟囔著:“就會裝乖賣巧,倒顯得你勤快!”
文武(2)
玳瑁不知該如何解釋,面上帶著幾分尷尬。曹顒不是“寶玉”,對丫鬟們憐惜,只是看在她們年紀小,卻不會嬌慣。玳瑁與茶晶,一個如同襲人般溫順,一個卻似晴雯般潑辣。溫順的還好,年紀小,能夠有什麼心機;潑辣的這個,如同跋扈的孩子,欺負小丫鬟,呵斥下等婆子們,擠兌玳瑁,卻只在曹顒與老太君面前乖巧,典型的勢力眼。
曹顒拉下臉道:“誰在裝乖賣巧?誰顯得勤快!”
“大爺!”茶晶沒想到曹顒為玳瑁出頭,臉上閃出幾絲委屈,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玳瑁見兩人不痛快,忙開口道:“茶晶說笑罷了,大爺快去給老太君請安吧,西屋老太君已經起了!”
曹顒不願意與小孩子計較,剛要轉身出去,見茶晶仍是不忿地瞪了玳瑁一眼,心中無語。自己可沒心情整日哄著小丫鬟,要想耳根子清淨,這個茶晶是不能夠留了。
萱瑞堂,西側間。
曹顒進去時,老太君坐在炕上,珊瑚舉著一塊玻璃鏡子,在她身前侍候。紫晶託著個金鑲玉的“福”字簪,遞給珊瑚,由珊瑚給老太君簪上。老太君對著鏡子看了看,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祖宗,孫兒給您請早安!”曹顒依照過去禮節,走到了老太君身前,甩了甩兩個小衣袖道。
見曹顒神清氣爽的,老太君臉上多了幾分喜色道:“安!怎麼起得這樣早?小小年紀的,多睡些才好!”
“孫兒想同老祖宗一起用早飯,然後去上學!”曹顒笑著答道。
老太君聽著前一句話還好,後一句話卻面顯憂色,伸手拉著曹顒到炕邊坐下,哄勸道:“上學來回怪累的,待過兩日你父親請了師傅到家裡再上可好?”
看來是兩個月前的綁架嚇壞了老太君的膽子,曹顒雖感激她的關懷,卻不願意被束縛在內院中,起碼上學堂還有出府的機會,因此裝模作樣道:“家裡上課沒有同窗,學堂上,與同窗一起上課,功課學著不枯燥!”
老太君一向最寵溺曹顒,見他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怎麼忍心開口說出“不”字,只好道:“顒兒既然如此用功,就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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