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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怕是大麻煩。
“江南不太平啊,京城牽扯太多,下邊又如此不安穩,以後有你我費神的!”莊常摸了摸鬍子道。
家國(3)
曹寅點了點頭,此次康熙皇帝借曹家之事罷免了江蘇巡撫哈佔與杭州知府石國柱,其中自有深意。哈佔是明珠的學生,算是大阿哥一派,石國柱是太子的姻親,自然是太子派。兩人在江南官場極盡拉攏之事,為各自主子盡力。雖說去年大阿哥的母舅明珠罷相,但大阿哥早前隨同康熙西征,戰功顯赫,三年前皇帝分封皇子時被封為多羅直郡王,勢力遍及朝野。太子始終提防長兄奪嫡,在外叔祖索額圖的支援下,在朝中和地方大力發展黨羽,與大阿哥明珠一派抗衡。
想到江南變故,曹寅與莊常對視一眼,同聲道:“索額圖要下臺了!”
別人不知道,曹寅是最清楚明珠功績的。平定三藩、收復臺灣、對俄交涉,明珠功在社稷。後來,他從能相轉為權相,全國督撫出缺,必須要走他的門路才能夠謀職。六部尚書,半數為明珠黨羽。
不管明珠有多大功績,其所作所為已經觸動了龍之逆鱗,皇帝當然不能夠容他。去年僉都御史郭琇參劾明珠八大罪狀,條條都能夠致明珠死罪。皇帝惱他“徇利太深,結交太廣,不能恪守官箴”,但“念其於平定‘三藩’時曾有贊理軍務微勞”,認為“是非功過不相掩”,革去明珠大學士職務,讓他掛了個內大臣的虛銜。
對於明珠的際遇與索額圖的前程,曹寅雖心有慼慼,但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心要做純臣,只知道忠於皇帝,並不理會朝中的權利糾紛。此時,他還不知道,風雲變幻對曹家的影響。
沒到江寧時,曹顒就想著回來後要儘快找曹寅談談,他可不想再過“小曹顒”原來的日子,被老太君養在內宅,只能整日在丫鬟堆裡廝混。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文的,武的,藝多不壓身,不管以後如何,總要有點真功夫才行。
回府第一日,除了在碼頭見過一面,曹顒晚飯時才見到曹寅,卻沒有機會找他說話。晚飯後,老太君讓李氏帶人送曹顒到東臥房休息,留下曹寅單獨說話。
房間裡只剩下母子二人,老太君盯了曹寅半天,才嘆氣道:“謝天謝地,祖宗保佑!”
曹寅心中驚疑,吃驚地問道:“母親?”
“哼!”老太君瞪了曹寅一眼,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塊玉觀音,放在手中,怒道:“事到如今,還想瞞著我嗎,真當我是耳聾眼花的糟老婆子不成!”
那玉觀音正是曹顒自幼隨身佩戴之物,顧三把曹顒綁架後將其典當到蘇州當鋪中,後被曹寅贖回,不知怎麼到了老太君手中。
曹寅見老太君生氣,連忙跪下告罪。
老太君見曹寅雙鬢白髮,心中不忍,擺了擺手:“起來吧,我叫人打聽了,怨不得你。幸好顒兒平安,不枉我吃了這兩個月的長齋!”等到曹寅起了,又道,“中秋節,逼你納妾,是以防萬一。若是顒兒有什麼閃失,早點留點骨血,也對得起列祖列宗。委屈你媳婦兒了,這些日子想必她也是擔驚受怕的,你好好安慰吧!”
“是,母親!都是兒子不孝,家事不寧,害您跟著費心!”曹寅眼圈發酸,心裡很是愧疚。聽老太君這話的意思,是早就知道實情的,因不願自己擔心,裝作不知道,吃了兩個月的長齋,祈求上天的保佑。
文武(1)
一夜無話,次日曹顒早早地起了。雖然穿越前慵懶得不行,但眼下他卻決定勤奮起來,鍛鍊好身子骨是起碼的,否則怎麼改變年輕早逝的命運。玳瑁與茶晶輪流在臥房值夜,昨晚輪到茶晶。曹顒雖不喜她性格潑辣,但畢竟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哪裡會跟她計較,叫人準備了軟榻給她。
曹顒醒時,天色微亮,茶晶睡得正熟。他輕手輕腳地拿了件衣服披上,又在外間找了塊帕子,想要洗臉,卻怎麼也找不到臉盆。在外間炕上安置的玳瑁醒了,見曹顒站在地上,披了件衣服起身:“大爺,奴婢侍候您梳洗!”
“只幫我找到水盆就好,先擦擦臉,天色還早,別驚動了別人!”曹顒雖不願意指使這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可沒有她的幫忙,還真不知水盆在哪兒。
玳瑁點頭應了,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來半盆溫水,還有一小碟青鹽。
這青鹽,作用與牙膏相同,是漱口用的。曹顒接過了,看了玳瑁一眼,如此細心周到,哪裡像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洗臉漱口後,曹顒伸了伸胳膊,走了出去。玳瑁想要跟著侍候,被他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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