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我同意您的觀點,但是這對案情沒有任何幫助。我們還是搞不清楚動機。這些佈景到底有什麼用意?”
一陣沉默,至少他們這一桌是寂靜無聲了。阿徹巴爾德警官和圖威斯特博士坐在小酒吧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大廳裡是低沉而嘈雜的聲音,那些顧客們都在關注各自的話題,絕對沒有人會關心角落裡的兩位偵探在說什麼。警官舉起了毛茸茸的大手,敲打了一下桌子。他抬眼看著他的朋友,然後說:
“我認為我們可以在一點上達成共識:三個醫生是勾結在一起的。然後,我們再考慮他們的目的。我不能肯定三個人都是謀殺樂師的兇手,但是馬庫斯醫生肯定是兇手之一,這是毫無疑問的。至少,他是一名從犯——他和愛德華·瓦特肯的對話可以排除所有的疑慮。請回想一下屍體在垃圾桶裡‘重現’的情形。愛德華·瓦特肯第一次看到垃圾桶裡的戴維德·柯亨的時候,這個樂師已經死了。愛德華·瓦特肯對此非常肯定。幾分鐘之後,他和哈韋巡警一同回到了死衚衕裡。他認為第二次看到的屍體就是他剛才見過的屍體。您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可以據此排除另一種可能性:有人鑽進了垃圾桶,並且假扮成屍體;等巡警離開之後,他又爬了出來,並且把真正的屍體塞進了垃圾桶。那麼,屍體到底是怎麼跑進原本空著的垃圾桶裡?愛德華·瓦特肯曾經去翻看放在對面的裝滿了垃圾的垃圾桶,但是他發誓說轉過身的時間不過幾秒鐘。光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把屍體塞進垃圾桶,並擺成我們見到的形狀——更不要說是在幾秒鐘的時間裡。不行,這完全不可能。必須有兩人合力才能辦到。可是,現場只有馬庫斯醫生一個人。還有,屍體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圖威斯特,您在聽我說話嗎?”
圖威斯特博士似乎更專注於給他的菸斗填菸絲,而不是聽他的朋友敘述。博士抬起了頭。警官發現博士的夾鼻眼鏡後面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哦!我在聽您說話!您的分析很有見地……不過,我現在更關心在走廊裡消失的問題。我猜測警方已經仔細地、地毯式搜查過那個地方了……沒有發現什麼秘密通道?”
“要是真有秘密通道,那就是天上掉餡餅了。當然是一無所獲。我們勘測過牆壁、地板和天花板,可以說是地毯式的搜查,我們也檢查了窗戶上的鐵條,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我們反覆盤問了敏登夫婦,讓他們回憶兩個‘瘟疫醫生’走到走廊中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就是戴維德·柯亨消失之前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真是糟透了,他們信誓旦旦地堅持原先的口供,對於他們當時的位置也是確定無疑。本來我們還有一丁點兒希望來解決這個可怕的難題,敏登夫婦堅定的證詞又打破了我們的希望。
“在繼續解釋這一點之前,我想先回顧一下那三個膽大妄為之徒和他們的裝束。毫無疑問,馬庫斯醫生也是經過喬裝改扮的。他的角色是上個世紀的醫生,他的打扮惟妙惟肖,所以不可能是真的醫生。他肯定使用了假鬍鬚、假髮、厚厚的夾鼻眼鏡……他的聲音很可能也是假的。愛德華·瓦特肯和敏登夫婦對於語調的描述並不完全吻合,不過,他們都認為馬庫斯醫生故意改變了嗓音。羅斯醫生和施爾頓醫生打扮成了瘟疫醫生的樣子:他們戴著寬邊的帽子,還有粗糙的、紙漿做成的大號面具,面具的中間是一個長鼻子,眼睛的位置是兩個洞,手上是厚厚的連指手套。兩個醫生有什麼區別嗎?我們詢問過敏登夫婦,他們說可以分辨出哪一個是羅斯醫生,哪一個是施爾頓醫生。兩個醫生都穿著黑色的長大衣,領子都立著t但是羅斯醫生——也就是在擔架前面的醫生——還有一個小披風。那個披風也是黑色的,完全蓋住了他的胳膊。另外,羅斯醫生比施爾頓醫生要矮一些,施爾頓醫生的身材比常人略高一些。最後一個細節:他們的長大衣都垂到了腳面,而且大衣的前面是用一大排扣子扣住的—您很快就會明白為什麼我要強調這個細節。
“我的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擔架翻倒之後,當敏登夫婦朝走廊中間走去,在他們和兩個抬擔架的醫生會合之前,戴維德·柯亨從他們的身子中間穿過。但他們‘發誓’說沒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發誓說馬庫斯醫生跑在他們前面,三名醫生不可能在他們的眼前把逃亡者藏起來——不管用什麼方式。倒在地上的擔架下面也沒有人——他們同樣可以發誓。他們甚至發誓說羅斯醫生和施爾頓醫生不可能把一個人藏在衣服下面——比如說讓戴維德·柯亨用手勾住某個醫生的肩膀。簡單來說,他們發誓說當時走廊裡只有五個人:兩個瘟疫醫生,馬庫斯醫生,還有他們自己。”
阿徹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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