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的面具更加令人恐懼。多納德·閏桑姆剛剛向他的朋友宣佈了斯坦利·科斯閔斯基的死訊。戈登·米勒爵士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了四隻鋼球,在手上叮叮噹噹地碰撞著。除了這個動作,他一動不動,他的眼神透露出驚慌和憤怒。
“這下子可全啦……”戈登爵士最後說,“是誰告訴你這個訊息的?”
“古伊·威廉姆斯。下午的時候,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就住在斯坦利的附近,你知道的……”
“這下子可全啦……”戈登爵士用陰險的聲音重複說。
“從某個角度來看,救護車的事故是天意……”多納德·閏桑姆嘆息著說,“他……現在他什麼都不能說了。”
“天意?!難道你把警察都當做傻瓜?!本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誰是科斯閔斯基,可是現在……他們怎麼可能不聯想到那個案子上?!你站到他們的位置上考慮一下!我們怎麼向警方解釋?說我們不認識科斯閔斯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不是真的。還有你昨天告訴警方的故事——接到一個女仰慕者的電話,我一想到那個故事就……我的朋友,如果你明智一點兒就不應該那麼說……”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告訴他們給我打電話的人的名字?”
“不行,當然不行……那樣更糟糕。”
“順便說一句,當時我可根本無法預料有人想要斯坦利·科斯閔斯基的命。”
“嗯,你當然不可能預料到。”劇作家憂心忡忡地表示同意,“但是,那個電話到底是什麼用意?襲擊者到底是誰?”
多納德·閏桑姆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毫無頭緒。”
戈登·米勒爵士站了起來。他拿來了一個威士忌瓶子和兩個杯子,然後一聲不吭地倒上了酒。
“我在自問,”倒完酒之後,戈登爵士說,“我是否應該告訴他們關於彼得·摩爾的所有實情。”
多納德·閏桑姆抬起了頭,唇邊是一個淺淺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我認為你的說法都無法改變他應得的報應。他在那個故事中添枝加葉的做法證明他是一個狡猾的騙子。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入室盜竊的行為不合時宜……我希望你想清楚後果,如果你坦白我們的小把戲……你的行為即使不是預謀殺人,也會顯得非常可疑。”
“我很清楚,我又不是傻子。”戈登·米勒爵士反駁說,“可是,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陷入了謊言的泥潭。如果光是我們自己倒也罷了,但是現在施拉也被牽扯了進來……警方只要稍稍審問她一番,我們就會麻煩纏身。”
多納德·閏桑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過一會兒,我會和施拉談談。”
“我已經禁止她出門了。”
演員用手緩緩地撫弄著他的金髮,若有所思。他又抓起了他朋友的一隻鋼球,他看了一會兒鋼球,然後說:
“我很想知道圖威斯特博士和那個愚蠢的警官對我們有什麼看法。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認為我們真的在進行那場了不起的決鬥,正在誓死相搏……”
3
晚上八點左右,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的藍色得寶牌轎車緩緩地開上了克莫西亞街。街道上一片寂靜,瀰漫著濃霧,為數不多的路燈變得難以辨認,同樣稀少的行人在牆上留下了幾個模糊的影子。
“圖威斯特,我不知道您想清楚了沒有。”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趴在方向盤上說,“我們沒有去騷擾多納德·閏桑姆和戈登·米勒爵士,而是來到這個街區——因為我們的案子都發生在這附近。古伊·威廉姆斯的房子就在倫敦金融城的邊上,稍遠一點兒是維納街,步行到國瑞街只需要五分鐘——戴維德·柯亨就住在國瑞街上,那個不幸的萊斯特先生的歌舞餐飲館就在不到一英里之外的地方。萊斯特先生告訴我們,可以在附近找到斯坦利·科斯閔斯基的兄弟——他總是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十口鐘酒吧裡。”
圖威斯特博士的臉色陰沉,他盯著窗外白教堂地區的房子。
“我不知道這個街區是否會重複半個世紀之前發生過的可怕的故事。”圖威斯特博士用沉重的聲音說,“看看這些陰森恐怖的房子,這些牆壁,這些紅磚——似乎仍然在滲出鮮血的味道……那是被魔鬼選中的、不幸的受害者的鮮血……”
“您非要現在回想那個可怕的系列謀殺案①嗎?……”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壓抑住了顫抖,他低聲地抱怨著。
①這裡指的是著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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