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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出來,乾隆剛掰開她的手指,她已經哭出了聲,乾隆見女兒掌心腫得和快要吐絲的蠶寶寶似的,半透明中帶著淺青色,知道打得不輕,他畢竟不想傷害女兒,只淡淡道:“換右手吧。”
“要寫字的。”冰兒抽抽噎噎。
“右手!”一字一頓的,冰兒知道無法討價還價,跪著把右手舉起來攤平掌心,同樣捱了狠狠六下,不過腫得沒有左手厲害,想來乾隆稍留了點情面。打完,乾隆仍不叫她起來,盯著她似乎在想什麼,好久方道:“還有三十二板子,怎麼辦?”冰兒幾乎絕望,忍著哭哽咽了一會兒,道:“那……換個地方打吧。手……疼得受不了了,萬一……”
乾隆本來還想改揍她屁股,見她可憐的樣子,也下不去手了,只道:“書就在這兒,跪著從頭到尾念兩遍,唸完再起來。”拂袖要走,又想起了什麼:“再給你五天,朕再查你,還是背得這樣兒,連這次的一併打!”
作者有話要說: (1)此欄杆非日常說的欄杆,是衣服上鑲的層層花邊。話說作者對服飾細節神馬的很有興趣,但迫於專業所限,學習能力所限,只是略懂個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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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得後媽嗎?
☆、理瑣屑未識練達
紀昀和狀元于敏中,一個選了翰林院編修,一個則是翰林院修撰,這職位,說是官,其實主要還是繼續學習,所以謂“清要之職”,“要”指的是翰林院素來受人尊重,“清”指的是翰林院是清水衙門,窮得叮噹響。
掌院學士阿克敦,是康熙四十八年的進士,宦場沉浮良久,幾死復生,倒不失為忠厚沉穩之人,頗得大家尊重,他原本一身尚兼刑部尚書、鑲白旗漢軍都統等數銜,素來深為乾隆器重,不過自孝賢皇后去世時翻譯冊文犯過以來,雖然皇帝小懲之後,還是讓他官復原職,但自己依然沉寂了很多,基本不再管部務,只在翰林院和年輕的翰林們讀書談道,栽培這些未來的國之棟樑。他見於敏中紀昀一正一諧,但都是才高八斗的人,心裡倒也高興,有心要好好栽培他倆。于敏中卻總是愁眉不展,阿克敦這日得空,親自叫來於敏中問道:“重棠,瞧你近來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難處麼?”
于敏中忙欠身道:“讓阿大人擔心了!學生只是這陣還不大慣。”阿克敦笑道:“你是南人,這裡自然不大習慣,京裡柴米油鹽貴,‘居長安,大不易’啊。”于敏中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在阿克敦鼓舞的目光下低頭道:“我還是想外放。”
“風塵俗吏有什麼做頭?”阿克敦道,“上回皇上見你寫的文章,還贊你是個清楚人。就憑這份文才,將來亦是前途無量。到地方上去,天天忙著收賦稅、打官司,不幾年就俗了,好文章也寫不出來了,再往上升遷又難。何苦!”他見於敏中雖在點頭,眉間一直未曾舒展,又道:“是不是日子有些緊?呵呵,我也知道,我也曾和你差不多,窮翰林最是京城厭物,又非要擺一副官排場,活脫脫自己荷包遭罪。有難處只管告訴我,千萬別聽那些放債的話,什麼‘外放後放銀子給你,利息絕不敢多要,但憑賞賜’之類的,到時候到地方有的受人家牽制!翰林院裡三年,出去放個學政,不上幾年日子就好了。”
于敏中感激地看著阿克敦,深深一揖:“是,卑職記住了大人的金玉良言!”
正說著,紀昀一頭闖了進來,進門就嚷嚷:“熱死我了,水……”話沒說完,才看見阿克敦,不好意思地說:“失儀了!叫阿大人見笑!”阿克敦看紀昀是個胖子,一臉的汗水,然而眉目生動,談笑間自然的舒展大氣,阿克敦笑道:“曉嵐風度儀態是獨有的,正是你的長處。”
紀昀抹了一把汗,笑道:“大人過譽了!紀昀近期讀書倒頗有所得,孫靜軒公(孫嘉淦號)的《詩義折中》,讀之唇齒留香啊。”
于敏中插嘴道:“聽說皇上也對此書頗多好評呢!”
紀昀忍不住道:“皇上也愛讀?重棠兄倒是打聽得清楚!”
于敏中不由一陣尷尬,唇角抽動勉強一笑道:“什麼打聽,為臣下的知道今上的喜好,也是巧事罷了。”
紀昀最看不上的就是于敏中這點,“刻意逢迎”四個字幾乎戳到嘴邊,硬嚥下去了,可還是輕聲說:“‘上之所好,下必甚焉’。不意讀書也是如此麼?”
阿克敦冷眼旁觀,此時出來打圓場:“靜軒公最近頗為抑鬱,有人冒他的名聲寫那大不敬的奏稿傳抄,上頭雖然知道與靜軒公無干,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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