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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沖的樣子,她憋了半天,總算想到稍微得體些的話:“皇阿瑪,您別罰我,我好好學!”
乾隆正在怒中,聽了這話又覺得好笑,又笑不出來,依舊板了臉說:“你怎麼好好學?”
冰兒想了一會兒,期期艾艾地說:“每天多讀多背,總歸是多下工夫。”
“可以。”乾隆道,“一句書讀上百八十遍,就是木頭人也會背了。再給你一個月,國語、蒙語、《論語》都要有樣子出來。不然,”他四處看看,最後指定師傅張泰來書桌上御賜的一把紫檀木戒尺:“這就是為你準備的!”
冰兒記性並不差,然而學這些卻為難煞了她,也不是真背不出來,但心中不喜歡,學的時候必然少了些動力,雖然害怕乾隆揍她,但讀著讀著未免還是要走神。一個月過去得很快,乾隆果然君無戲言,下午事閒,便召冰兒到養心殿西暖閣問話。
冰兒到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乾隆右手邊那把紫檀木戒尺,尺半長,一指厚,沒有上清漆,天然紫褐色木紋密密實實,光澤柔潤,卻叫她暗暗嚥了口口水,心裡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挨挨蹭蹭到前面行了常禮,乾隆見她兩眼只是瞟那戒尺,有些好笑,但板著臉說:“一個月到了,今兒就考查《論語》,朕抽哪兒你背哪兒,錯一處就是一板子,自己計數。”
“啊?”
“啊什麼!”乾隆斥道,“你看看你哥哥兄弟們,四書還有個不滾瓜爛熟的?”
“挨著背不行麼?”冰兒委委屈屈說,“我從來都是挨著背的!”
“死記硬背有什麼用!”乾隆白了她一眼,“朕說怎麼背就怎麼背,沒有你討價還價的份兒!”
論語二十篇,冰兒只背到“述而第七”,一大半還沒背熟,本來打算著挨著背下來,總歸要背上半天,不定乾隆一累就放過她了,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倒好,可世事哪都如算盤般精確的,冰兒自知今天要倒黴了,只希冀著乾隆多抽查前面的,少抽查後面的,多抽查她會的,少抽查她不會的。結果第一句乾隆考的是“有德者必有言”,冰兒根本就沒印象,咬著手指甲想了半天,乾隆不耐煩催了幾次,她心一橫猜道:“那個……有言者……必有德。”
“不對!恰巧說反了!有言者不必有德!”乾隆道,“錯了一處了!你自己記著。接著往下還有一句。”
這一句憑空是無論如何猜不出來的,冰兒磨磨蹭蹭,乾隆卻沒那麼大耐心,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冰兒的頭,道:“兩處!”
冰兒叫嚷著:“不對!一章裡頭的!一處!”
“朕說是兩處就是兩處!”
“皇阿瑪賴皮!”冰兒低聲嘟囔。
“嘀咕什麼!有膽子說就大聲說!”乾隆道。冰兒自然不敢大聲說,一副認命的表情,低著頭等著再考。乾隆這日倒是夠閒,整整考評了大半個時辰,冰兒到最後已經頭昏腦脹,背過的有些都記不分明瞭,西暖閣雖然放著不少冰塊,她還是一頭油汗,哭喪著臉站在地上。乾隆臉色也不好看,“啪”地合起書,站起身來,右手就抓起了桌上的紫檀木戒尺。
冰兒驚惶地後退了一步,抬眼望望乾隆。乾隆冷冷地看著她,聲音輕、然而硬:“手伸出來。”
冰兒把手背到背後,本能地只是搖頭,耳邊聲音略高了些:“伸出來!”她知道躲不過,慢慢把手伸了出來。
“左手。”
冰兒這才發現她伸出的是右手,慌忙換了左手,乾隆一手捏住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向下一扳,那粉潤潤的掌心,微微帶點顫抖,展露在他面前。“你自己計數的,該是多少下?”冰兒頓一下報:“三……三十七……”
“胡說!是三十九!”乾隆見她還敢撒謊,更加有氣,“竟敢欺君,再加五下!”冰兒那神情幾乎就要哭了出來:“皇阿瑪,我沒有想欺騙您……我……我心裡急,記錯了!”“記錯了也罰五下!”
今兒乾隆一點情面不留,冰兒也只好認命,閉上眼睛,“啪”的一聲,掌心像被火燒了似的,冰兒身子一矮,險些哭出來,睜開眼睛,正看著紫檀戒尺直揮下來,砸在掌心裡,手心已經紅腫了起來,乾隆卻不留情,沒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又是四下打了下來。冰兒實在痛得忍不住,手用力一抽,逃離戒尺的風聲,藏到背後,見乾隆瞪眼,慌忙貼膝跪下來求饒:“再給我幾天,我好好背書!”
“手!”
冰兒忍了半天的眼淚滴滴答答往下落,口中絮絮地求情,左手藏在背後,已經彎不了了,乾隆威脅道:“你是要朕叫人進來拿住你麼?”冰兒搖搖頭,狠了狠心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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