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就打一斤吧!”
“什……什麼?”
沒有人不在此時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的。臺下剩餘的寥寥幾位百姓不知誰起了頭,轟地爆發出一陣大笑。寶慶見這活寶縣令做出這番相聲來,在那兒幹噎。乾隆不知該笑還是該氣,臉依舊板得鐵青,神色裡已帶了幾分忍俊。
“笑什麼?”徐硯書衝下面一瞪眼,“哼,古來聖賢……呃……多寂寞,唯有飲者……呃……留其名。懂什麼!……呃。”旋即拿了酒壺伸手過去道:“一斤,要上好的花雕。”班頭伸手欲接,徐硯書卻把手縮回去,指定乾隆道:“他懂酒,我要……他給我打!”
班頭聽了這樣的堂諭,真真要笑笑不出,要哭哭不出,見自己猶豫一會兒,徐硯書居然瞪起眼睛要去摸竹籤的樣子,心道:反正我不過一個雜佐,將來鬧笑話、吃掛落還不都是你的事!伸手接過酒壺,直遞到乾隆面前:“喏!拿著!”乾隆見面前這麼大一個瓷壺,哭笑不得,他不肯伸手去接,冷然向堂上道:“舉杯銷愁愁更愁。你不知道麼?”
霎時間,徐硯書目光如電地一瞟乾隆,又恢復了傻呵呵的笑容:“與爾同銷……呃……萬古愁……”見乾隆他們還愣愣地站在原地,揮手道:“跑啊!——為縣太爺打酒,還不快快的!……”三人這才猛地醒悟,這縣太爺居然是借酒裝瘋巧計放人!此時哪還猶豫,鄂岱伸手接過酒壺,轉身立刻護著乾隆離開了縣衙。
寶慶這時也了悟了,咬牙切齒道:“徐太爺,我可領教了!行,咱們那爺面前說話去!”轉身想走。徐硯書不依了,他怎麼能讓寶慶再去搬範崇錫這救兵呢!他仍是佯醉的面孔,一板臉:“大膽!正主兒還在這裡,你要翻天了不成!拿住他!……呃……”
班頭無奈,揮手叫上來幾個人,低聲地好言勸道:“寶大爺,咱們老爺今兒醉成這樣,我們又不能不聽話。您擔待!先委屈一旁坐一會兒去。”寶慶大怒,揮膀子甩開幾個衙役,冷笑著指定了徐硯書身後幾個面面相覷的書辦和師爺:“你們好有種!以為今兒個攀上了粗腿子了?有你們哭的時候!”徐硯書懵著雙眼,指著趙明海道:“收押!”趙明海已然鬆了口氣,也不掙扎,任著被帶下去了,寶慶也一道被帶到一邊。徐硯書走到書辦旁邊,見他居然淋淋瀝瀝也寫了一張紙的案卷,也不及細看,正好肚子裡酒水上湧,“哇”的一口,倒了一攤黃湯綠水在案卷上,書辦差點也吐了出來,傻眼地看著自己寫就的、只差趙明海畫押的案卷失神。徐硯書踉踉蹌蹌離開了大堂,而且,下午範崇錫幾次派人來“請教”,都被門房打了回票,範崇錫氣怒不已,第二天親自來找他時,後衙已經人去樓空,只有全套朝服還攤放在床上。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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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表乾隆那裡,一行三人匆匆離開縣衙,直走到一條小夾道中,才慢下步子。乾隆問道:“鄂岱,其他人……”
不消他全說,鄂岱自然明白:“回主子的話,除了派到蘇州傳尹繼善的兩個人外,餘外也都跟隨主子護駕。”冰兒好奇地回頭看看,乾隆道:“看什麼!沒的現眼!你知道他們在就行了,不會落下我們的。”
冰兒笑道:“原來護衛主子這麼有意思!”乾隆哼了一聲沒多話。
冰兒卻是好奇,“徐縣令也真是有好玩得很!”冰兒道。
乾隆卻是一聲冷笑:“雖然今天是放的我,但瞧他把審案當兒戲!昏聵之至!”
冰兒吐吐舌頭,大不以為然。乾隆道:“以你看,他必然是個好官。”冰兒“嗯”了一聲,乾隆斥道:“愚頑沒見識!”四下裡一望,卻犯了躊躇,原來租下的小院已經退了租,如今又是這般惶惶的樣子。“找家客棧吧。”乾隆道。
鄂岱不大願意:“主子爺,到處還沒有關防好,何況這裡客棧,條件也差,我們又沒有帶鋪蓋。”
“那怎麼辦?難不成到翠意樓‘借幹鋪 ’(3)?”
這沒好氣的語氣,顯見的是不悅,鄂岱低頭不敢則聲,趙明海不在,自己依次序就是乾隆身邊管事的侍衛,榮耀尚未品得,先鬧了一肚子的虛驚,責任重仔肩,也不敢有分毫怠慢。
“我肚子餓了。”冰兒不識時務說道。乾隆眉一皺,回頭乜了她一眼,又四下裡一望:“你就是吃上頭有勁!這裡哪去找飯莊酒樓?”不過這一望倒望出點什麼東西來,乾隆停了口,若有所思四邊打量,冰兒直指著遠處一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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