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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青色都好。”
冰兒越發眉飛色舞:“要派我出去嗎?”“我”字說得尤其重,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乾隆點點頭,又說:“仔細,我這裡沒有好辦的差使!”
“放心!辦砸了阿瑪只管揍我。”
乾隆噴的一笑,道:“我不忙著揍你,你自己個兒當心才是。”話速慢了下來,帶著點思忖的神色徐徐道:“或許要涉險境,你敢不敢?”
“敢!我什麼險境沒……”
乾隆擺手止住了冰兒吹牛的話:“不是光傻大膽就行的,膽大,還要心細,才能成事。你也不必太擔心,我這裡總有人會護著你。你過來,我悄悄跟你說。”
冰兒神采飛揚帶著乾隆的“錦囊妙計”走了。乾隆這才叫過鄂岱道:“我們的人,不拘哪兩個跟著。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露面。”鄂岱琢磨著什麼才算“萬不得已”,乾隆又接著說:“她此去八九要被範崇錫拿住,也必藉著追查我的名義詢問,都不要緊。只要不被動刑,不被……捉到別無他人的地方,其他概不要緊。”
鄂岱心裡一驚,這是拿自己的女兒做餌麼?雖然說得篤定,萬一有個什麼招呼不到的,那可是出大豁子了!乾隆知道他已然明白自己“引蛇出洞”的意思,也知道他不明白自己還有另一層想法,不過這另一層想法,有施美人計的意思在,不足以為人道,也不多解釋,只說:“你去辦吧。無妨的。我們這裡也探著訊息,一有回報範崇錫開堂,不論大堂二堂,火速回報,我們立刻去會會。”鄂岱見他說得雲淡風輕,眸子已經冷然作色,素知這個主子心計還是深沉的,做事不喜他人置喙,不敢多言,“嗻”了一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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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一路到了府衙,監獄在府衙的西側,她按吩咐塞足了銀子,果然一路都是客客氣氣,直引到牢獄門口。冰兒略躊躇了一會兒,一甩辮子,昂然直入,牢頭攔住問:“來幹什麼?”上下一打量,神色裡就帶了三分不懷好意。
冰兒脆生生道:“來送飯。”
牢頭伸手來捏冰兒的臉頰,冰兒一閃頭躲了開來,牢頭不快道:“怎麼著,人人說進來就進來,我們這裡還有規矩沒有?”冰兒按乾隆的囑咐,笑道:“自然不能壞了頭兒的規矩。你看,提籃裡都是正經吃食,請頭兒驗看。”便把提籃蓋揭開一個角,伸到牢頭眼前。
牢頭探頭往裡頭一看,入目是一大塊白花花的銀錠,細絲足紋,約合五十兩的樣子。牢頭點頭道:“規矩倒是有規矩……”說了半截,卻仍是摸著下巴不言聲。冰兒隱約明白牢頭的意思,但這情形卻不在乾隆事先囑咐的範圍內,便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了。
牢頭也不過手頭想佔佔便宜,探監的人一般還不會招惹,畢竟還是那一大塊銀子更讓他如蒼蠅見腥般眼睛出血,所以還是揮了揮手道:“東西是不好隨便帶了去的,先留在這裡讓我驗看清楚,你人可以先進去。”說著,吩咐了一個牢子陪同進去。冰兒說:“我找今兒剛從縣衙轉到府衙來的趙明海。”然後也是一塊銀子塞了過去。牢子便直接把冰兒帶進了獄裡。
趙明海因著乾隆暗裡一直塞足了照應,又是殺人的重犯,住的是一人的單間,還頗乾淨寬敞,此刻氣定神閒地躺在草荐上閉目養神。“趙諳達!”
趙明海驀地睜開眼睛,吃了一驚,來到門邊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冰兒笑道:“自然是阿瑪吩咐我來瞧瞧你。還好麼?”
趙明海道:“苦沒有吃什麼苦。”語氣裡還是吃驚:“不拘誰來,怎麼會叫你?……這裡險惡得很,還是快快出去吧。”
冰兒道:“我不怕,我在等……”話音未落,隔壁也來探視送飯,冰兒聽得聲音耳熟:“叔叔,是侄兒魯莽,害了你了……”
趙明海道:“是李啟。”
冰兒回頭一看,果然前來探監的是李贊回,身邊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應該就是李贊回那個當過知府的父親,氣宇頗為軒昂,聲音也沉沉的:“哥哥不必太過擔心,範崇錫行事雖然無狀,好歹我還是地方鄉紳,雖然在野,師座同年裡頗有說得過去的人,範崇錫也不敢做得太過。我這廂先叫阿回服軟,跟範崇錫好好道歉,銀子也早就備好了,只等同年裡送來的‘八行’一到,此事必然可以消弭。”
李啟的聲音還是那麼戰戰兢兢的:“怎麼好叫你花銀子……”李贊回的父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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