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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限定期限破案或捉兇。
(2)爛衫:生員(秀才)穿的衣衫。
(3)到妓_院借宿的委婉說法。
☆、豈容長袖揮五絃(小修)
“蘭伢兒!”廚房裡,嶽朱氏看著女兒刻意掩飾的紅腫的雙眼,心裡不由酸楚發痛,見嶽耀祖不在,輕聲道,“你爹也是!一點都不懂你的心事!給長四爺做小,不強過給丁舉人家做小?我瞧他長得也好,身份地位怕也不低,對你又是溫柔小意兒的,會疼人的樣子!”
“娘!……”小門戶家的嬌女也使小性兒,跺跺腳又扭扭腰。
“這伢兒,還不好意思!”
“你又滿嘴胡唚!”嶽耀祖進門,恰好聽見這句,不由惱怒地發作了老婆一句。嶽朱氏不服氣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上回說怕招惹了衙門裡的人,從此要疏遠著恩人一些,今兒怎麼又把人帶回家了?要怕事,你早該遠遠地離了他們才是!”
嶽耀祖低聲怒道:“你給我聲音放低點!仔細人家聽了去!我自然不想蘭伢兒跟人家去遭罪!那回派了混混兒攔著我們打,就明說了不許沾惹長四爺家,我們就這麼獨生的一個女兒,何苦來哉?!只是今日,我在縣衙看了徐太爺審案子,寶慶那賊子,愣要往長四爺身上栽贓。皇天菩薩!栽得可是殺人抵命的大罪過!要是任著恩人被這幫賊子逼死,我沒了以後都沒臉見閻君老爺!”
嶽紫蘭道:“你們吵什麼!人家長四爺說了,對我不過是……不過是……”她連說兩遍,畢竟心裡氣苦,哽咽了一會兒方道:“我們不要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人家哪隻眼睛瞧得上我?安安分分罷!”說罷,扭轉身走了,走了兩步又迴轉身來,把一把金銀錁子放在桌上:“收好。長四爺賞給的。”
嶽耀祖夫婦唬了一跳,嶽朱氏拿起一個金錁子看看,又在牙上咬了一回:“皇天菩薩!是赤金的!”嶽紫蘭微顯落寞地瞥了一眼,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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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用過早飯,鄂岱悄悄過來回稟:“主子爺,早上縣衙裡安插的人報來的,要把趙明海轉到府衙的監獄去。”
乾隆凝了凝神,看看旁邊無人在聽,輕聲道:“趙明海是武舉身份,又是在直隸入的闈,就算知府要動用公事開革舉人,也得先報到省裡,再報到部裡,等回覆下來才好越省革斥。怎麼?”
“動公事倒不必怕了!”
乾隆明白鄂岱的意思,眉毛不由皺了起來,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立起眉道:“他敢!”鄂岱不敢言聲,在旁垂手應了一聲“是”,當然乾隆心裡明白,若是範崇錫私下裡下毒手,自己一時鞭長莫及,萬一害了趙明海就難補救了。這麼一念,不由有點坐立難安。
“要不,奴才到府衙獄裡探視趙明海?”
“探視自然要探視。不過……”乾隆沉吟一會兒,“不必你去。”
難不成皇帝親自去?鄂岱張嘴剛想勸諫,乾隆道:“叫冰兒去。素妝,就說去看望叔父。”
鄂岱不明所以,乾隆看看他道:“你不必擔心,我自然有打算,範崇錫投鼠忌器,不敢動她。”鄂岱只是覺得皇帝膽子太大,不敢不答應,也不敢就答應,乾隆道:“你去叫她過來。”鄂岱不敢再怠慢,應了一聲“嗻”。
乾隆也覺得自己大膽,不過思前想後,應無不妥,且也信得過冰兒自小闖蕩的經驗,前後翻覆又想了一遍,恰好看見女兒神色飛揚而來,乾隆伸手理了理她棗紅色布衣的襟擺,含笑問道:“氣色倒好,昨夜睡得慣嗎?”
冰兒笑道:“好得很呢。”
“難得一夜不必醒著神兒服侍,終於睡了個囫圇覺了。”
冰兒心道,這做皇帝的怎麼說句話總是帶點酸溜溜讓人心裡彆扭的味兒?只好皮了臉一笑:“囫圇是囫圇,只不知道阿瑪睡得怎麼樣?”
乾隆笑道:“你如今也學得我身邊那幫不齊全的人一般,油嘴滑舌的,上趕著逢迎。”又道:“衣裳好的,回頭把這條寧綢裙子換掉。”冰兒低頭看看自己繫著的一條茶青色裙子,她雖進宮也有段時間,宮中嬪妃們閒來無事最好琢磨衣飾,她卻不大明白,一直是身邊宮女嬤嬤拿什麼她就穿什麼,今日也不知哪裡不對了,疑惑地抬眼望望父親。乾隆笑道:“不是色配得不好,只是料子不大對,一會兒要派你出去,換身布裙才合適。不拘黑色、靛藍還是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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