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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崔有正極響亮地答應一聲,趁冰兒回身,對兩個大太監做個鬼臉。那兩個大太監也是面面相覷:倒讓人模狗樣的崔有正一步登天了,這造化真是不好說;對崔有正這號人物竟能看得上眼,五公主的古怪也真是名不虛傳了!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的標題不指望形成章回標題結構了。
沒有古文訓練的作者傷不起。
☆、忠勇公得勝還朝
離了茶房,冰兒直往涵元殿走,剛出長街,就隱隱聽到自己的宮人尋她的聲音,又有些不痛快,腳一拐繞了個大圈子才由石橋上進了涵元殿的門。因為是下午,乾隆正當清閒,通報進去,即刻就宣召了。一進閣子,冰兒猛然打住,揹著她的是一個身穿淺褐色描金灑花宮袍、罩玫瑰紫坎肩的背影,背影的身段細緻修長——是剛剛晉封的嫻皇貴妃烏喇那拉氏。
乾隆看著冰兒請安,一抬手示意她起身,口裡還續著對嫻皇貴妃的話:“……交給你辦,朕沒有不放心的地方。內務府的人行事你也明白的,以一報十,虛假弄鬼還不是常事,不過既然你是皇貴妃,自然拿出主子的派頭,忌諱他們做什麼!孝賢皇后在時,仁厚是仁厚,眼睛裡也不揉沙子,內務府從來沒敢弄過鬼。”
嫻皇貴妃一聽又拿自己和孝賢皇后比,免不得有些不快,不過臉上還是謙恭的微笑,道:“是,臣妾明白了。還有,達爾汗親王羅卜臧袞布去世了,和敬公主是不是要去科爾沁服喪?”
乾隆怔了怔道:“自然要去。出降蒙古,而留京居住,已經不大妥帖,朕也是瞧著玲兒自幼兒沒離開過孝賢皇后的身邊,突然關山萬里地去國,捨不得罷。但若公爹去世,做兒媳的不去奔喪,豈不是叫人笑話皇室連孝順規矩都不講了?”目光瞥向冰兒,道:“你來聽聽吧。”
冰兒哪裡關注這些,見嫻皇貴妃儼然正位中宮,操持皇后事務,又見乾隆對她溫語款款、詳細指點,突然生出一股不平氣:自孝賢皇后去世一年,後宮無主,嫻皇貴妃代攝後宮事,眼見就要登上皇后的寶座,冰兒心裡總為母親不服;又因為那舜阿在揚州的種種劣跡,或多或少倚仗著貴妃堂妹的撐腰,心裡的厭惡也轉了一部分在嫻皇貴妃身上。兩下一合,臉上就沒了好顏色,也想不起要人的事,睨了嫻皇貴妃一眼問乾隆:“皇阿瑪,那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那舜阿應該上路了吧?”
乾隆一下子就聽出了冰兒不加掩飾的挑釁味道,又瞥見嫻皇貴妃的眼圈紅了,板了臉道:“這不該是你問的話——你怎麼淋得這樣子?!”他這時才發現冰兒的水紅紗衫已經吸飽了水貼在她身上,袍底滴滴答答還在往下滴;頭髮也溼得一綹綹貼在額際、臉頰;臉色微蒼白,帶著一點淡淡的水氣,不由有點心疼也有點惱火:“誰伺候你的?!這麼不經心?!弄得跟落湯雞一樣!你看看自己,有一點公主的樣子嗎?——把她宮裡的人給朕叫來!”
不用多久,滿身也已溼透的葦兒等人已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等候乾隆的怒斥,葦兒想到一年多來伺候這個主子的委屈,眼圈鼻尖都紅了,“嗚”地哭出了聲,又忙掩口憋住。乾隆看看冰兒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知道殺雞儆猴是沒有作用的,瞪了冰兒一眼還未開口,卻不妨哪個小太監因淋雨著了涼,“阿嚏——”就是一聲響徹大殿,後面的人就和約好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打起噴嚏——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別頭見冰兒也是抿著嘴忍俊不禁,忍得腮幫子都一咕嘟一咕嘟的,不知是該發怒還是該笑,咳嗽了一聲對葦兒等道:“怪也怪不得你們,只是以後多少要好好勸勸你們主子;就是勸不來也要及早告訴朕或者皇貴妃,就任著這個傻子在雨裡瞎跑?!下去吧。——冰兒你也下去,傳個太醫去瞧瞧,開幾劑驅寒外感的藥,別一屋子都病到了。——你也是有毛病!大雨天跑得叫奴才都追不上!”
“皇阿瑪,我還有事沒說呢!”
“什麼事?”
冰兒的眼珠滴溜溜直轉,不由叫乾隆心生警惕,冰兒撒嬌地笑道:“我要茶房一個小太監。”
乾隆不由奇怪:“怎麼,你身邊服侍的人還不夠麼?”
“哎喲,那些笨蛋!我一個也不要,全開發了也不要緊。好容易我挑中一個!”冰兒眼睛一閃一閃的,帶著些小小的狡黠,自回宮以來,乾隆還少見她這般有趣的神色,莫名地感到舒暢,這點小問題當然不在話下:“這也不是難事,馬國用,去茶房吩咐一聲,公主要誰就撥了過去。”回頭一想也有些小關節:后妃公主們的侍應太監均有定數,不便隨意增加,又吩咐道:“把五格格宮裡不拘誰平調出去——忻嬪有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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