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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軍二名……”
傅恆被賞,卻著實大大吃驚,跪地道:“皇上……皇上的恩太重了!奴才世世代代就該為皇上效忠效死的,如何當得起這番重賞!請皇上收回成命!”
乾隆哪肯答應:“你儘管大大方方地受!誰還能說個‘不’字?!”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對了,朕已經封瑤兒(皇四女)為和碩公主 ,以前就指給你家福隆安的,儘快完婚吧!朕這就叫內務府備辦公主妝奩、陪送去;公主封號賜——和嘉!嘉你傅恆之忠勇!(2)”
這是真正的大喜訊,雖然婚早指了,但乾隆疼愛幾個女兒,天知道什麼時候才捨得放出門,四公主不嫁,福隆安就得打光棍。這下好了,為父母的了了這件心事,還有不高興之理?傅恆高興得淚都要出來:“主子這是……奴才當牛當馬都不能報答!先頭賜了多羅格格給奴才長子,現在又下降和碩公主給奴才次子。奴才……奴才說什麼才好呢?”
“什麼都不必說。”乾隆笑笑扶起傅恆,“朕明白你的心思。如今有個好臣子真不容易。朕處置江蘇巡撫那舜阿的事你知道?”傅恆有耳聞,心裡突有些緊張,忙凝神聽著;冰兒一直關心那舜阿的處置,也豎起耳朵,只聽乾隆已嚴肅了的聲音:“……部議的是革職奪爵,絞監候。朕念著他治理尚有微功,貪賄之事又乏實據又是無心收受的,命減了一等,判了流三千里到甘肅去了。……這也不是輕罰,希望後來人能警惕。”
冰兒聽見那舜阿最終還是沒有死刑,立即不服氣地頂了上去:“怎麼沒有實據?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哪件不是實據?可惜範崇錫殺早了,不然讓他指認,多得是實據呢!”
乾隆臉色十分不好,礙著傅恆沒有發作,冷冷道:“你懂什麼?這又關你什麼事?”傅恆離京時冰兒尚不是受寵的女兒,且傅恆也素知冰兒的壞脾氣,擔心地望望她,以目示意她告退。冰兒也覺無趣,嘴巴就嘟了起來。乾隆的面色卻和善了些:“朕叫你來不是叫你評論朕的施政。朕已經傳諭上書房了,給你留了個位置,明日起你起和阿哥、宗室們一起讀書,每日寅正進書房,未正二刻下學,銀子及所需文具點心費用都一應按皇阿哥份例支取。——這是給你的特恩,從來沒一位公主有這種榮幸。”
冰兒臉都皺起來,翹著嘴巴抱著最後一絲期望道:“學什麼?”
“經史子集,和阿哥們一樣。對你放鬆一點,把四書五經熟記弄懂就行,再兼帶女傳和淺近史書。”乾隆道。
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冰兒的嘴嘟得可以掛油瓶,任性勁一上來,說話也不檢點了:“學那些作什麼?還不如學醫有用。再說我義父一直跟我說,四書五經最是誆騙俗人的東西……”
“什麼義父義父?!少在朕面前提那個逆賊!”乾隆的怒氣終於發了出來,她居然還沒忘了慕容敬之!乾隆看冰兒嚇得向後一縮,氣稍減了些,臉上依然不變:“誆騙俗人?朕也是俗人?滿朝臣工也是俗人?天下士子也是俗人?就那個逆賊不是俗人?……還說什麼學醫,巫醫樂工,是高貴行業麼?!你滿身滿心浸透的市井氣、江湖氣真得讓聖賢書好好洗一洗了!——明天就去上書房,你敢抗旨試試看!”
傅恆忙上來和稀泥:“五公主不明白皇上苦心,等讀了書明瞭事理就知道了,皇上也不必責怪,公主也不必擔憂,奴才原本讀書也少,總不過修習滿文、騎射而已,十歲上才跟著伯父請的師父學經史,到底先頭聖賢言語,開始讀得吃力,明白過來也覺得甚是有道理。如今為官處事,照著去做,時時自修,不敢欺暗室,方覺得讀書是大有裨益的。只恨如今事情繁雜,竟沒有功夫好好再修習二三了。”
乾隆看著冰兒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道:“如今你說,只是對牛彈琴罷了!但也無妨,朕早就叫內務府置辦紫檀木的板子去了,不信治不了你的犟脾氣。你不怕捱打,只管在這裡犟著頂嘴,看朕是不是沒法子對付你!——還不跪安,杵在這兒幹嗎?平日裡日日睡到天大明,懶惰得不成樣子!明天你要遲到了,就在上書房門外跪一天。”
冰兒委屈,可扁了扁嘴沒哭,潦潦草草半蹲一下算跪安,轉身跑了出去。
乾隆板著臉看女兒離去,聽見傅恆探試地問道:“皇上,本朝也沒有女孩子去上書房的例,要麼找個有學問的翰林、找間值房學點兒。五公主這個樣子,只怕逼責著學習,日日要淘閒氣呢!”
“不必擔心,她是個好材料,記性又好,又聰明大膽,如果是個阿哥,朕逼也要逼她一肚子錦繡才華出來!”乾隆見冰兒已不見蹤影了,臉上換了微笑,“玉不琢不成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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