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舒靈阿和來保忙答應,見乾隆甩袖到後間去了,嘆息一口,叫人幫張廣泗整理好衣物,揹回刑部大獄了。
作者有話要說: (1)小乾童鞋的《述悲賦》,竊以為是他四萬多首爛詩裡寫得最好的,其實寫給孝賢的幾乎都不錯,皇帝寫詩能情真意切的不多,小乾高產,好詩的比例尤其少啊。——8過我們女主白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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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童鞋跑龍套的任務基本完成,其實他本來就是個悲催的人物。所以我對他稍有同情,如果寫得不合史實,望見諒。
☆、習騎射牛刀小試
“茶!”
冰兒見裡間只有自己一人,乾隆要茶,趕緊到處找,轉了一圈才看到几上放著的明黃底五彩釉的上用瓷蓋碗,一邊是配套的茶壺,冰兒倒出茶來,趕緊送了過去。乾隆喝了一口,一下把杯子摜在地上,茶水潑了冰兒一裙子:“深秋的天,冰涼的茶怎麼入口!你做事動不動腦子?”
冰兒覺得委屈,撅著嘴還沒來得及頂撞,乾隆對外面大喊:“來人!”
只聽急急的腳步聲。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哈著腰進了內間。乾隆沒好氣道:“審完了你們還在哪裡鑽沙?倒茶來!”
本是乾隆嚴命:親鞫大案,所有太監宮女迴避,不奉聖諭,不許進門。小太監雖然委屈,但一點都不敢表現,躬身退出,一會兒時候捧了茶來——調得溫涼適口。乾隆喝了幾口水,平靜了一下心思,無名的怒火消了,抬頭見冰兒板著臉站在一邊揉衣角,新上身的箭袍,襟上一團皺褶。乾隆問:“你在幹嘛?”
冰兒嘟著嘴道:“我不知道怎麼伺候皇上。”
乾隆不由覺得好笑,板著臉問道:“你既然要聽審,聽出什麼來了?”
“聽出……聽出那個叫張廣泗的很倒黴。”
乾隆眉一皺,似乎又要生氣,然而最後笑了笑:“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會研墨不會?”
冰兒從來沒有伺候過書房,怯怯道:“我研過,但都是——”還沒說完乾隆就道:“哪那麼多囉嗦!研墨去。”
研墨是研過,在秀才陳昭的書房裡研過,在二奶奶素綺的房裡也研過,後來為師父譚青培抄書,也研過。只是,乾隆御用的徽墨,不像陳家的墨錠是黑黑的一條,更不似師父的墨錠永遠只有爛糟糟半截,那墨上五彩繪金,是雕樑畫棟的屋宇和山水;澄泥的硯臺看起來也不顯眼,只有硯臺邊上一頭水牛半露著身子,旁邊幾片荷葉,倒真有遊在水中的樣子;水罐是白玉的,筆洗是紫晶的,筆架上掛著十數支湖筆,筆桿和筆頭各有不同。冰兒覺得眼花繚亂,以前覺得陳少爺的書房已經是極雅緻的了,如今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
“你研這麼濃的墨,準備讓朕參加科考寫大卷子麼(1)?”乾隆見冰兒邊研墨邊看自己的文房,便開個玩笑,可惜冰兒並沒有聽懂,驚愕地抬頭看看,不知自己哪裡又做錯了。乾隆也沒有多說,坐在窗前凝神,冰兒不知道他是要寫詩,好奇地伸頭看看,突然冒出一句來:“那個碉樓是什麼?”
乾隆剛得了一句詩,正在苦苦思量對仗的一句,被這麼一打岔,蹦進腦子還未想好的詞立刻沒了,嘆口氣道:“朕先還沒罰你,你就上趕著找罵!”
冰兒不由皮了臉吐舌一笑。乾隆見她少有的笑得頑皮的樣子,火也發不出來了,道:“金川那裡近谷傍山,愛用岩石石片、河床裡的卵石,以及當地的粘黑土建造成的高樓。這樓一面靠山,本身堅固無比,既可以日常居住,也是城堡一般可以禦敵。弓箭、火銃都毫無辦法,朕命調集過去的劈山大炮也只能打掉碉樓的邊角碎石。而他們居高臨下攻擊卻很容易。之前張廣泗也想了不少主意,挖地道、挖牆孔、煙燻、斷水等等,一無用處。半月旬日攻一碉,攻一碉難於克一城。所以張廣泗和訥親起了畏難之心,只管朝朕要錢要兵,卻沒有制敵的好辦法。”說到這裡,詩興也沒有了,丟了筆坐在那裡,一時也想不出辦法。
冰兒道:“儘想著怎麼毀了碉樓,既然行不通,不能換個法子?”
“換什麼法子?”
“比如暗暗地爬上去,攻他個措手不及!”
“碉樓高的八九丈,矮的也有五六丈,人又不是壁虎,說爬就爬上去麼?”乾隆說是這麼說,還是感覺心裡一亮,自語道,“ 這倒也是辦法。”
冰兒來了勁,道:“我以前和師父上山採藥,有的絕壁,鳥都飛不上去,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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