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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你這算什麼?!”乾隆看不過去,喝止了夥計,吩咐冰兒道:“冰兒,取一兩銀子給她。”冰兒依言,遞過了銀子。周圍人一片咋舌:一兩銀子,中戶人家夠兩個月嚼穀!
那婦人看了看銀子,卻並不伸手接,反而拖了小男孩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乾隆以為她客氣,忙伸手虛扶:“並不值什麼。不必大禮,趕快起來。”那婦人不肯起身,臉上是倔強不屈的神色:“我先謝謝爺——並不為銀子——為的是爺是個善人!爺是讀過書的,小婦人也讀過一點,爺若能為我解一解‘忠孝節義’這四個字的意思,小婦人來世結草銜環也是樂意的!”
乾隆何曾見過這陣勢,有些不知所措地四下一望,夥計忙上來解圍:“莊大嫂,你也過分了吧!我們大家念你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女人,總是客客氣氣的。可你老是砸我們家的生意!這也不談,人家遠道來的不懂,難不成你也想把人家攪進你們家的是非去?!”
乾隆何等敏銳,已知其中必有問題,但一時半會兒又弄不明白,拉開伙計問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事?”
“客官別問得太多,小心惹禍上身!”
那莊大嫂子卻不依,放聲哭了起來:“我怕誰?我早就不想活了!反正如今也沒人敢為我伸冤,都是縮頭烏龜!那舜阿、範崇錫這兩個殺千刀的,還有哈德依、寶慶這些不得好死的狗,都殺千刀,都絕子絕孫!!!”
夥計見她瘋了一般大聲罵起來,又見周圍人越圍越多,變了臉色道:“莊家娘子,你要送我們小店上絕路麼?我們和你可是無冤無仇,你斷送了我們一店人的生計,你又有好處了?……我勸你:人死不能復生,平一平氣也就過去了……”
“呸!你全家死光了,你就平平氣過去?!”莊氏一口啐了夥計一個滿臉花,夥計怒道:“辣塊媽媽!你給我滾!不滾老子動手教你滾!”這時,旁邊一個方臉青年卻拍案而起:“你這是什麼話?!人家一個女人家何等的不容易,心裡有苦楚還不讓發嗎?!你是人麼?——莊大嫂子,你放心!李秀才幾個已經託御史把進上的摺子遞上去了,這次沒讓姓範的截住,該到皇上手裡了。皇上若是明君,自會明白的!”
乾隆先還想勸解,聽到此處卻低頭不語,心裡頗不是滋味兒。枯坐了一會兒,剛想發話,突見幾個人站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微服私訪是很值得意淫的橋段。O(∩_∩)O哈哈~
☆、重重暗抽絲剝繭
那為首的頭上一頂紅纓涼帽,身著犀牛補服——是個戈什哈,長得高大英武,但一臉兇狠的霸氣,冷笑一聲道:“剛才誰嘴裡不乾淨,竟然罵到爺的頭上來了?!”夥計嚇得一頭冷汗,趨上來想勸,被那戈什哈一個漏風掌打到一邊不敢再做聲。那中年婦人卻一揚脖子站了起來,傲聲說:“我罵的!罵的就是你個畜生!”
“原來是你!怎麼,當家的死了,你房裡寂寞了?見天兒的拋頭露面,找男人拉話、吊膀子,又在發什麼風騷?……”戈什哈話未說完,早被婦人一口唾沫吐到臉上,立刻勃然大怒,“嘿”一聲抽出刀來。冰兒正想去攔,那方面青年已搶上一步攔住:“你們已經殺了她家兩口人了,還想再多一條人命麼?!”“不打緊。”那戈什哈笑道,“反正莊小倩那死丫頭不聽話忤了範爺,已經打破了相送不上去了,料想也起不了什麼大浪頭了。爺才不怕呢。”
“我的女兒!我跟你拼了!”莊氏漲紅了臉要撲上去,戈什哈眉一立,刀一橫,方面青年忙拉住莊氏,示意她冷靜。戈什哈說道:“怎麼,你還真當爺不敢辦了你?”
“你有沒有王法?!”方面青年吼道。
“王法?嘿嘿……”戈什哈嬉笑道,“天下是我們滿人打下來的,自然咱們滿人就是王法!”
那青年恨得咬牙切齒:“你們滿人!……進關就是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今天又想血濺揚州麼?告訴你:胡無百年運,你們滿人猖狂的時候就是那兔子尾巴——長不了了!”
“逆賊!”那戈什哈也氣得臉綠,“當著大街上,你也敢口出逆天狂言!血濺揚州,我先屠了你!”
“慢著!”乾隆怒聲道。同時,冰兒和趙明海都衝過去攔,生生地擱開了一刀。乾隆踱步上前,強壓心頭的怒火,反笑道:“在下也是滿人,卻日聽上諭要滿人從龍入關,自應克己勤勉,不得有凌虐漢人之事,卻不知兄臺從何有‘滿人就是王法’之語?”
“你也是滿人?”戈什哈一楞,見乾隆風姿儒雅,氣度非凡,一雙冷眸一錯不錯直盯自己,令人不敢逼視,心裡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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