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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發一筆橫財,又或者,娶個漂亮的小妾……”英祥“噗嗤”一笑,擰擰冰兒的腮幫子罵:“胡說八道!”他的眼睛亮汪汪的,縱是含嗔,也讓人覺得溫暖可靠。冰兒瞧著他的五官眉眼,下頜溫柔的線條,頭一次對他產生了茸茸如春草乍生的愛意,就如那時在尚陽堡的小樹林裡,看著慕容業揮汗勞作時心裡那種想揉進他懷裡、再不離開的感覺。
英祥笑道:“這麼看我做什麼?”
冰兒掩飾地笑道:“我在想,搏克的功夫好生奇怪,今天最後那一場,我明明覺得穿紅的一方要贏,結果怎麼輸了呢?”
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英祥笑道:“你盯著我就為想這?是不是要我指點你兩招?”
“好啊!”答得爽脆。英祥想了想,脫下身上那件青色絲絨的斗篷,平鋪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說:“站上來,我親自指點你幾個要訣。”
冰兒躊躇地瞧著斗篷裡面漂亮的淺碧色綾子掛裡,自己的羊皮靴子上已經沾了泥,卻見英祥脫下靴子,站在斗篷上笑眯眯看著自己,便也脫了靴子,站在他對面。
開始倒是真在教。“腰沉住,腳裡頭馬步更要扎得穩,眼睛觀察對手哪裡薄弱,找到破綻了,發力就要狠,知道哪裡最不堪一擊……”然而兩個人如賽場上的搏克慶一樣過了兩招,雙手交握,頭抵著頭,身上被薄汗蒸出來的薰香氣息那麼濃郁,好好的賽場突然變得忸怩而纏綿。英祥眼中的神色變得曖昧,也顧不得“師父”的角色,突然一個發力,把冰兒的左腳一勾,又把她右肩一帶,冰兒平素還覺得自己挺穩當,這時四處抓不到力,手亂舞亂撈著,抓了英祥一邊衣襟也不頂事了,一個屁股蹲兒就坐在斗篷上。
腰裡被英祥帶著,摔下去沒有很大力量,且草地綿軟,屁股一點兒都沒痛,不過冰兒還是要撒個嬌,皺著眉頭“嗯”了一聲,果然英祥過來看視:“怎麼了?我手重,摔疼你了吧?快讓我瞧瞧!”
“瞧什麼!”冰兒拍開他的手,側過身揉揉臀部,英祥的手便也伸過來,臉上帶著平素閨房裡撒賴時的笑意:“我給你揉。”當真按著她側躺著,不安分地揉起來。腰裡緊緊束著,而已經成了婦人的女子,又比當姑娘時多一分豐滿腴豔。
綺思一發自然不能自已,英祥伸手到冰兒懷裡,去解那長長的一排扣子。
這下冰兒可不依了,緊緊握著領口峻拒道:“你瘋了麼!大白天的,又在野地裡……”
“放心……”英祥從後頭吻著她的脖子和耳垂,腿壓住她的雙腳,手臂壓住她正準備拍過來的手,“這裡十里地都找不出一個人來。相信我!”
“青天白日的!”冰兒從沒有經過這樣的歡愛,別過臉,還是輕輕掙扎。英祥看到她耳垂由珠白變成了瑪瑙般透亮的紅,越發興動,探身在她臉頰上又印了一吻,才把她的肩膀扳過來,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我們剛在敖包前發了願,一輩子,不離不棄、比翼齊飛、白首偕老。這藍天、這大地,還有這天上飛著的雄鷹,就是我們的見證,好不好?”
真的,藍天上盤旋過幾只雄鷹,翅膀張開那麼大,發出曠遠的鳴聲,除此之外,周遭只剩風吹草兒的沙沙聲,那麼靜謐。冰兒不再掙扎,胸口一起一伏,彷彿在回應那一個個熱吻。
閉著眼睛回味好久,忽然覺得英祥的手指揩到她的眼角。英祥的聲音帶著些驚懼:“怎麼了?你怎麼流眼淚了?”
冰兒搖搖頭,連眼睛都不願睜開:“以前聽人家說,喜極而泣,我從來不信,高興極了,應該笑才是啊,怎麼會哭呢?今兒不知怎麼,竟然就流眼淚了……可是我心裡是真高興,我是真喜歡這裡,想在這裡過一輩子……將來,我就算不能在這裡過一輩子,你也一定要把我埋在這兒,看青青的草原,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看張著翅膀自由飛翔的老鷹……”
英祥聽怔在那裡,好半天伸手捂她的嘴:“又在胡說!年紀輕輕,埋你什麼?!”
冰兒轉身,恰和英祥臉對臉,眼睛對眼睛,彼此之間只有半尺的距離,連眉眼都看不分清,但卻又那麼真切,觸手可及。冰兒撫著英祥的臉頰,感覺他的手也在自己袒裎的腰身上輕輕拂過,心裡突然沒有了開始時的擔心和畏懼,身體和天地融為一體,本就都是自由的,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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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等被帶著涼意的晚風吹醒,兩人才發現天已經擦黑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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