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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時,文書的半頁都焦了。
邵則正回來後看到這情況,大驚失色:雖然說文書的釘封並不靠譜,但是隨意抽出來看視,還燒燬了,若是上報朝廷,也是了不得的罪過。一怒之下他痛打兒子出氣,可是氣出完了,不光於事無補,反而更加心疼、惶惑、不知所措了。只好請幾位師爺前來想辦法。
方鑑一口一口地吸著水煙,錢慎思低頭反覆地打著茶碗蓋兒,都是半晌做聲不得。邵則正見大家都沒有法子,不由哀聲道:“罷了,罷了,命當如此,怨不得別人。博先生,回頭還要勞你,幫我寫篇悔罪的自劾文書,送到上面。希冀著貶官而已,不再另罰了吧。唉,此時才知道,朝裡無人難做官,可惜我中式這些年,竟從未和師座同年常來常往,如今出了事,找人都不知如何找才好!……”
英祥一時也沒有法子,只好和其他兩人空口安慰了幾句,見邵則正滿臉落寞,揮揮手也不留飯,只好都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1)唐代大詩人李白《古風詩》中就有“希聖如有立,絕筆於獲麟”的詩句。
接下來幾章女主會相對的退居二線,簡要幾個小故事講講清代官場。允許俺囉嗦一下吧!要了解康乾盛世,得給它全方位立體投影。
☆、多謀斷應變裕如
英祥心中,頗為感念去年邵則正的寬恕之恩和提攜之情,懨懨然回家,尋思著如何做一篇花團錦簇的文章,儘量把邵則正的罪行減到最低才好。進門聽到了陣陣笑聲,走近一看,剛剛會笑的小奕霄,不論誰做個鬼臉,就能把他逗得樂不可支,此刻躺在床上手舞足蹈,突然一個翻身,差點滾下床去,好在冰兒眼疾手快,在床邊上扶住了他,小人兒也沒有懼色,見母親瞪圓了眼睛驚恐的樣子,竟然又覺得好玩,張著沒牙的嘴巴笑了起來。
英祥心裡也著實喜歡這個小把戲,上前在他臉上亂親了一陣,小人兒玩累了,哼哼唧唧喝了奶,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冰兒把兒子放回床上,問道:“急急地召你過去,是什麼事?”
英祥便把邵縣令的事說了,嘆口氣道:“他倒是難得的循吏,可是這年頭,老老實實做事,不如會玩弄花樣的。這次事出,上面肯定參劾,位置保不住是一定的,我們好過了這一年,不知道以後又當怎樣。”
冰兒一聽切身相關,不由就注意了,又問了一遍細節,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想了想說:“那下一站的縣令理應也瞧不見裡頭的文書嘍?”
“是啊……”英祥接上一句,突然就有些悟過來了,定神把前後翻來覆去想了幾遍,終於好笑地說,“你是說,將錯就錯?”
冰兒擺擺手道:“你們官場的門道,我都不明白。隨你將錯就錯,將對就對,我累了一天,我要去睡了。”打了個哈欠。英祥最喜歡她這樣旁若無人的神態,見那小眼神慵慵懶懶的,走路都帶了幾許拖拉勁兒,更是覺得惹疼,一把從背後抱住她,膩在脖頸裡說話:“好傢伙,一句話解了邵縣令的急。親親肉,也解解我的急吧!……”
冰兒從前面往後推他的腦袋,笑道:“越來越沒正形了!是不是這兩日又有人請你喝花酒去了,見到什麼樣兒就回來學給我看?”
英祥顧不得和她說廢話,繞過兒子的小床,一把把她拖到大床上。如今換了木床,雖然沒有雕飾,也不是多好的木材,但榻上動靜不會為人隨時耳聞,少了以往的提心吊膽,越發容易享受敦倫之樂。兩人倒在綿軟的茵褥之上,隔著紗帳亦能感受清涼的晚風拂在身上。英祥道:“本來今晚還要熬夜幫縣太爺寫自劾的文章,虧了你,又偷得浮生半日閒。小生無以為報,只好殫精竭慮、以身相許了。”
冰兒“噗嗤”一笑,拍拍他的背輕聲說:“壞傢伙!哪裡學得越發油嘴滑舌的?你仔細,再弄個娃兒到我肚子裡,你就再打十個月光棍吧。”
早晨起來,不覺天已近大亮了。晨風吹動紗帳,英祥一激靈醒了過來,枕邊人已經穿上了褻衣,睡得正香。英祥不覺好笑,自己把那些胡亂扯下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有的已經汗溼不能穿,只好下床到箱子前翻找衣物。等再回床上穿衣服時,見那人已經一手支頤,斜倚著枕頭在看自己,俏目裡波光粼粼,含著笑意,身上一條薄被,掩著側臥的曲線。英祥上前順著曲線捋了一遍,惹得她笑成一團,直嚷“別鬧!”才笑問道:“看你睡得挺香的,什麼時候起來穿的衣服?”
冰兒笑道:“你才睡得像死豬呢!晚上奕霄鬧著要喝奶,你卻緊緊握著我……怎麼都醒不過來,也不肯撒手。最後我急了,在你手背上掐了一把,你夢裡頭嘟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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