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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一句話熄滅了暫時溫暖他心靈的希望之火。親愛的兒子……信這麼寫。但當他讀下去時,希望又回來了,而且燃燒地更猛烈。
親愛的兒子,這封信說明我生了場大病。雖然現在我好了,但還是很虛弱,不能寫字。一位女士為我代筆。我聽說你愛上了一個人類女孩。一開始我很生氣,但是我病得快要死了,又有了新的想法。我只想讓你快樂,西瓦諾謝。這枚戒指上有魔法。如果你將它送給愛你的人,它會讓那份愛永存。如果你將它送給不愛你的人,它會讓對方還以你對她的熱情。
拿著這枚母親祝福的戒指,親愛的兒子,將它送給你心愛的女人,代我吻她。
雖然不是母親的筆記,但信簽著她的名字。這份信一定是阿爾瀚娜過去的侍女代筆的。他認不出筆跡,但沒有理由該認得。他為母親的病擔心,但聽到她已經康復就安心了。他又看了看戒指,重讀了一遍戒指的魔法,高興極了。喜悅蓋過了理性和邏輯。
西瓦把寶貴的戒指放在手掌心,舉到嘴邊親吻了一下。他開始計劃一場盛宴,計劃告訴整個世界米娜愛他,而且只愛他一個。
第十章 訂婚宴
星辰之塔上下一片喜悅,同時又在匆忙準備。國王陛下,星辰詠者準備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向西瓦那斯提的救世主米娜致敬。一般來說,這樣的宴會需要幾個月時間準備。擬出客人清單要數天,同廚師商定選單要數週,擺放桌椅和選擇花卉還要數週。有人說國王宣佈要在二十四小時內舉行宴會是年輕人的衝動。
禮儀部長浪費了不少時間勸說國王那不可能。但國王很堅決,最後部長不得不放棄努力,匆忙去召集儀仗隊。
國王的邀請函送給了米娜。她以本人和軍官的名義簽收了。部長大為震驚。精靈並不想邀請奈拉卡黑暗騎士軍官。最老的精靈還記得,從未有精靈在西瓦那斯提跟人類共餐。米娜不同。精靈開始認為米娜是他們的一員。她有精靈血統的謠言在信徒中流傳;他們反倒忘了米娜是奈拉卡黑暗騎士的指揮官。米娜助長了這種觀念,在公眾場合她從不穿黑色盔甲,而是穿銀白色的衣服。
在共餐這一點上,精靈起了爭論。禮儀部長的副官說,長槍之戰中,羅拉克的女兒(也就是阿爾瀚娜·星光,但因為她是個黯精靈,所以不能說名字,只能照這麼說)帶著幾個人類朋友回到了西瓦諾斯。沒有記錄說明他們有沒有在西瓦那斯提共餐,但應當假定有。因此已經有了先例。禮儀部長則說,也許他們是共餐過,但當時的情況特殊,也不是正式的,所以不能算數。
至於牛頭人,那是決不可能的。
禮儀部長緊張地向米娜暗示說,她的軍官在宴會上會感到無聊的,尤其是他們都不說精靈語,會覺得宴會冗長乏味。他們可能會不喜歡宴會上的食物和酒。部長斷定,軍官在西瓦諾斯城外營地裡會更習慣、更高興。國王會派人送去食物和酒。
“我的軍官必須參加,”米娜對他說,“不然我就不去。”
一想起要把這個訊息告訴國王,部長就覺得同人類共餐不算什麼了。多伽將軍、薩繆瓦爾隊長、牛頭人加爾達和米娜的騎士都會出席宴會。部長只希望牛頭人喝湯時不會發出嘖嘖聲。
國王心情很好,他的喜悅影響了王宮裡的僕人。西瓦諾謝倍受僕人愛戴,大家都注意到他面色蒼白,為他擔心。現在國王高興,僕人也都高興,他們並不懷疑。如果一次宴會就能讓國王不再憂鬱,他們會舉辦一次西瓦那斯提前所未有的奢華盛宴。
琦霖並不怎麼高興,他不安地觀察著。只有他注意到西瓦諾謝的歡樂中有幾分瘋狂,西瓦臉頰上的顏色不是健康的玫瑰紅,而是像燒傷。琦霖沒法問西瓦諾謝,因為他忙著準備宴會,檢查一切是否完美,甚至親自挑選裝飾桌子的花。他說自己沒時間談話。
“你會發現的,表弟,”西瓦諾謝停止忙碌,緊緊握住琦霖的手說。“她的確愛我。你會發現的。”
琦霖只能肯定西瓦諾謝和米娜聯絡過,米娜不知道怎麼安撫了西瓦。西瓦諾謝的反常舉動只能這麼解釋,但琦霖又想了想米娜昨天說的話,很難相信那些殘酷的話是演戲。不過她是個人類,人類總是難以理解。
精靈皇室宴會通常在午夜星光下的戶外舉行。長槍之戰前,湛青·血暴還沒來施法制造噩夢時,星辰之塔的花園裡會擺滿場桌,招待所有皇室家族。許多貴族在同噩夢戰鬥時死去了。更多人因魔法罩帶來的消瘦病而死。活下來的很多貴族拒絕了邀請――這是對年輕國王的大不敬,甚至可以說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