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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得稍大一點。她側身而睡,一隻手攥成拳頭放在身邊的枕頭上。上帝啊,她太漂亮了。光是看著她睡覺就已經讓他熱血沸騰。他真想脫掉衣服,睡在她身邊,讓整個身體感受她的溫暖。但是今天晚上,他怎麼也無法忘記魯絲·霍金那雙失魂落魄的眼睛。
他嘆口氣,轉身走開了。半小時後他重新返回到衛理公會教堂,凝視著他釘在佈告欄上的四張愛麗森·卡特爾的照片。他把其餘的照片留在了警察局,讓人抓緊時間複製,以便在記者招待會上散發。當時值夜班的警官似乎還有些擔心來不及,但喬治臨走的時候覺得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張國家地形測量局繪製的地圖,以一個企圖逃跑的人——或者一個殺人犯的眼光仔細地研究起來。
接著,他走出衛理公會教堂,沿著一條小路向斯卡代爾走去。還沒走幾步,他發現從教堂高高的窗戶上發出的黃色昏暗的燈光已經被夜幕完全籠罩。只有星星透過時有時無的雲層發出微弱的閃光。一路上他都不得不小心地避開路邊一簇簇的野草,以防絆倒。
他的眼睛漸漸地適應了夜色,目之所及已達最大的範圍,黑暗籠罩下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視線。但當籬笆、樹木、羊圈、以及圍牆的臺階依稀可見,即將到達村子裡的時候,寒氣不知不覺地浸透了他的全身。在城裡穿的鞋子底子很薄,走在這結了霜的地面上讓人感到透心涼,甚至他的棉手套在這如風刀般的斯卡代爾的小路上也根本抵禦不了那刺骨的寒風。他的耳朵和鼻子除了疼痛,別無其他感覺。沿著小路又走了一英里,他打消了再繼續走下去的念頭。他想,如果愛麗森·卡特爾在這種氣候條件下身處戶外,她遭的罪比起他來就大多了,而且還遠遠不止是感官上的。
曼徹斯特新聞晚報
1963年12月12日星期四第11版
野營少年給尋找約翰帶來新的希望
警察火速趕往人煙稀少的風景區
本報記者
負責調查萊恩河畔阿什頓城12歲的約翰·吉爾波瑞治失蹤案的警察火速趕往位於該城郊區的一個人煙稀少的風景區。
有人看見一個男孩在這裡露宿。
當接到報告說這個男孩安全無恙時,警察信心倍增。但結果證明這個男孩不是他們要尋找的人。
他們發現的這個男孩先前也有人報警,說他離開家後失蹤,而且大約與約翰同齡——但是他叫大衛·馬歇爾,家住老海姆奧爾特住宅區的高斯·威爾街。
他只失蹤了幾個小時。
在“家裡惹了麻煩”之後,他打點起行李——還包括一頂帳篷——來到位於百合巷的一家農場露宿,這家農場地處阿什頓與老海姆的交界處。
尋找阿什頓城斯莫爾肖小巷的約翰已經持續了19天。這是在這19天當中的一個讓人沮喪的插曲。
警方今天說:“我們先前的確認為發現了重要線索。不過我們也很高興,因為至少把一個孩子平安地送回了家。”
有人去這家農場時發現大衛孤零零地露宿在這裡,於是馬上報告了警察。
“這表明,廣大民眾的確能夠與警方密切配合。”警方說。
1963年12月12日星期四早晨7點30分
珍妮特·卡特爾讓喬治想起了他姐姐曾經養的一隻貓。這隻貓寬額頭,尖下巴,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嘴巴像玫瑰花蕾一樣,是他所見過的與人最親近、警惕性最高的家養動物。上嘴唇的兩端還有一些小斑點,彷彿有人拔掉了它的幾根鬍鬚。他們面對面地坐在桌子兩旁。珍妮特文文靜靜地拿起一塊兒塗了黃油的烤麵包,從新月形麵包的兩頭一點一點地吃著,牙齒既小又尖。她每隔一會兒就會透過長長的睫毛瞟他一眼。
喬治與十來歲的小姑娘在一起從來就感覺不自在,甚至在他稍微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這都是因為他有一個比他大三歲的姐姐。他姐姐的朋友先是把羽毛未豐的他當成手邊一個好玩兒的東西,再後來他們把要在大人面前展示的機智和魅力在他跟前先演示一遍,似乎他是一個試驗品。喬治有時覺得自己就像做實驗用的第一輛兒童腳踏車上的輔助輪一樣。他從這種經歷中獲得的有益的東西是:他可以識別出一個十來歲的姑娘是否在說謊,這一點他比他認識的其他人要強。
但面對珍妮特·卡特爾的鎮定自若,喬治覺得不那麼自信了。她的堂姐失蹤了,她可能做過各種設想,但不管怎樣,珍妮特顯得十分平靜,好像愛麗森只是到商店裡去了一樣。她的母親莫琳很明顯不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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