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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惱火,因為她幾乎還沒有開始自己的人生。即使她的一生也就是在斯卡代爾度過,在那裡結婚生子,編織毛衣,但這一切也已經被剝奪了。我希望法律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唯一遺憾的是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絞死這些畜生。”
“看來,你還是贊成絞刑?”克拉夫坐在那裡,向前探過身子。
“對那些冷血的人,沒錯,我很贊成。這與因為一時衝動殺人是截然不同的。我贊成把這些人永遠關起來,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後悔他們的所作所為。但是那些竟然對小孩兒下手的畜生,或者是那些在搶劫過程中濫殺無辜的人,沒錯,就應該絞死他們。你呢?”
克拉夫想了好一會兒以後說:“我過去也是這樣想的。但兩三年前我讀過一本書,是關於蒂莫西·伊文思的案子的,書名叫《雷靈頓10號》。他受審時,大家絲毫也不懷疑是他殺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倫敦警察局甚至也有他的供狀。但後來發現伊文思的房東曾經至少殺害過其他四個女人,所以極有可能是他殺了伊文思的妻子。但蒂莫西·伊文思已經被處以絞刑,想告訴他一聲‘我們弄錯了’都已經來不及了。”
喬治似笑非笑地表示理解。“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那是因為他們訴訟程式不對才出的錯,跟我沒關係。我從來沒有、將來也不會刑訊逼供,我會根據自己的調查結果來判斷。如果愛麗森·卡特爾已經被殺害了,就像我們倆現在估計的那樣,那我會很樂意看到這個兇手被吊死在絞刑架上。”
“如果那個雜種用槍作案,你興許可以那樣做。別忘了,對於用槍作案的罪犯,還依然可以處以絞刑。”
喬治還沒來得及接話,房車的門突然開啟了。皮特·格倫迪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就像斯卡代爾的岩石一樣。“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體。”他說道。
1。英語中fist(費斯特)恰好是“拳頭”的意思。(譯者注)
2。納粹“二號戰犯”,納粹黨秘書長、希特勒私人秘書。人稱“元首的影子”。二戰結束後,馬丁·鮑曼神秘失蹤,由於沒有發現屍體,紐倫堡國際法庭仍然在1946年10月缺席判處他死刑。(譯者注)
12
1963年12月14日星期六早晨8點47分
皮特·克勞瑟的屍體蜷縮在一堵幹砌牆的背風處,位於斯卡代爾的正北方,直線距離有三英里。他的樣子很像母體內的胎兒。雙膝蜷起緊貼著下巴,雙臂環抱著小腿。一整夜的霜凍使路面很滑,也給皮特的屍體裹上了一層白花花的霜,屍體也因此完好無損。他們不用再為皮特費心了,他已經死了。
他面板髮紫,兩眼發直,流到下巴上的口水已經凍結。喬治低下頭看著這個人的軀體。當他認出是皮特時,那種刺骨的寒意遠遠勝過了凜冽的寒風。他抬起頭,看到天空格外湛藍,冬日的太陽出奇的耀眼,彷彿是在為什麼事情而歡欣鼓舞。而他的心情卻恰恰相反。他頓時感到腦子裡雜亂無章,胃裡一陣噁心。他為自己的失職而深感痛苦。他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有個人現在因此而喪生了。
喬治低著頭,轉身走開了,留下湯姆·克拉夫蹲在那裡仔細檢查屍體。喬治走到牧場的柵欄門口,有兩名穿制服的警察守在那裡保護現場,等待法醫的到來。“誰發現的屍體?”他問道。
“一個農民,叫丹尼爾·迪爾登。嗯,嚴格來講,是他的牧羊犬發現的。迪爾登先生像平常一樣,天一亮就出去看看牲口。是那條狗帶他去看屍體的。”年長一點兒的警察回答道。
“迪爾登先生現在在哪兒?”喬治問道。
“就在公路上邊的那棟小屋裡,他就住那兒。”警察指著幾百碼之外的一個單層建築。
“如果有人找我,告訴他我在那兒。”喬治向公路上方走去,他的腳步像他的心情一樣沉重。走到小屋的門檻前,他停了下來,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喬治剛要敲門,門開啟了。一張像蔫蘋果一樣皺巴巴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兩隻棕色的眼睛像兩粒種子一般大,分佈在鼻子兩側,而鼻子恰如一團糊狀奶油,扁塌塌的不成樣子。
“你就是頭兒吧?”那個男人說道。
“你是迪爾登先生嗎?”
“是啊,小夥子,就我一個人。我老婆去貝克韋爾看她姐姐去了。她每年十二月都會去上幾天,在集市上買些聖誕節用的東西。進來吧,小夥子,凍壞了吧?”迪爾登向後退了退,領著喬治來到廚房。那裡陽光燦爛,把所有的東西都照得閃閃發亮:鍋上的瓷釉,餐桌、椅子和架子上的木頭,水壺上的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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