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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應該為卡斯爾頓鄉紳的死感到慶幸,”她小聲地說,“因為愛麗森的事會讓他心碎的。他愛愛麗森,就像愛麗森是他自己的孫女一樣。”
“是啊。如果我能問你一些問題的話,我會非常感激。”
她抬眼往上看去,坐在法庭後面的喬治捕捉到了她的眼睛裡閃動著的狡黠目光。他趕緊把眼光移向別處。“回答問題對我而言沒有什麼負擔,”她突然說道,“我要說出真相,讓魔鬼感到羞恥。我不怕你的問題,所以,儘管問吧。”
海斯密施頓時大吃一驚。她回答斯坦利的問題時,態度非常溫和,所以他沒有準備以咄咄逼人的方式來對付馬·洛馬斯。“你怎麼斷定那天下午穿過田間的人是霍金先生呢?”
“我怎麼斷定?因為我看見他了。因為我認識他,知道他的樣子、他走路的動作、他穿的衣服。在斯卡代爾你不會把別人與霍金混淆起來,”她憤慨地說,“我可能是老了,但神經還很正常。”
新聞席上不時發出一陣陣的竊笑,斯卡代爾村民的臉上也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他們想,馬·洛馬斯會向這位倫敦的律師道出事情的真相。
“這是顯而易見的,夫人。”海斯密施好不容易擠出了這句話。
“你沒必要叫我夫人,小夥子。叫我‘馬’就行了。”
海斯密施使勁兒地眨了一下眼睛,筆尖在他手中的記事本上沙沙作響。“這本書放在莊園主宅第的書房裡。你說你很清楚在哪兒可以找到它?”
“我記得很清楚,小夥子。”馬·洛馬斯冷冷地說。
“所以它放在該放的地方?”
“它還能放在哪裡?當然放在該放的地方。”
海斯密施突然問道:“沒有人動過它?”
“我不能那樣說吧?我怎麼能知道?將書放回原處並不困難——書架上堆滿了書。你取出一本書,就會留下一個縫隙,因此你可以把書放回原處。這很自然。”她輕蔑地說道。
海斯密施笑道:“但沒有跡象顯示有人那樣做過。謝謝你,洛馬斯夫人。”
法官向前傾著身子說:“你現在可以走了,洛馬斯夫人。”
她轉向霍金,向他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喬治心想,幸虧她是背對著陪審團。“啊,”她說,“我知道的比他知道的還要多,不是嗎?”她像在村子裡那樣,帶著高貴的神情昂首挺胸地穿過法庭,坐在一把專門留給她的椅子上,她的家人圍在她的身邊。
第二天,來了一批人員,對各種物證進行鑑定甄別。霍金的裁縫從倫敦趕來,證實了藏在暗室裡的帶著血跡的襯衫是被告人量身定做的一批襯衫當中的一件,時間還不到一年。一名來自“博姿藥妝”的店員證實,他曾賣給霍金兩卷膠帶,這與蒙在狗嘴上的膠帶以及在書房裡將保險櫃鑰匙固定在抽屜後面的那較短的一塊兒膠帶完全一樣。
一個指紋鑑定官員證實,保險櫃裡發現的照片和底片上有霍金的指紋,而韋伯利手槍上沒有留下指紋,而且從那本古舊書籍的封面上已經無法提取指紋了。
當天的最後證人是槍械專家。他們證實,在巖洞裡發現的兩顆子彈當中,有一顆直徑為0�38,是從魯絲·卡特爾發現的藏在她丈夫暗室裡的那把槍裡發射出來的。
在聽取證詞的過程中,海斯密施很少發問,除了有幾次試圖說明控方的所有陳述都有另外的解釋。任何一個人,他爭辯道,都可以設法搞到一件屬於霍金的襯衫。他們甚至可以從他宅第的晾衣繩上偷到一件。霍金可能不是為他自己買膠帶,有可能是替別人買。當然,他的指紋留在了照片和底片上——因為在他的律師趕到警察局之前,警察在審查室裡就已經讓他看過照片了,然後才裝進了一隻塑膠袋裡。唯一一個將霍金和槍聯絡起來的人是他的妻子,她不顧一切地要為她女兒的失蹤找出一種解釋,甚至做好了向她丈夫發難的準備。
陪審員們板著面孔坐在那裡,沒有向他表明他們的態度。法院宣佈休庭,第二天早上將再次開庭。
在這一段時間裡,喬治一直心無旁騖,但星期五早晨《每日快報》上的一篇報道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讓他深感痛心。
警犬參與搜尋失蹤男孩
今天八名警察帶著兩隻警犬在鐵路的軌道旁、公園以及廢棄的建築物裡搜尋一名名叫基思·貝內特的學生,他眼睛近視,已從家中走失將近三天。 一位高階警官說:“如果今天找不到他,我們將加大搜尋工作的力度。我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目前我們還不認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