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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鬍鬚,打量著眉頭緊鎖的霍金。“手柄底部的角上有個缺口。”他說得結結巴巴。
斯坦利轉向法庭書記員,說:“你能給威爾斯先生展示一下十四號物證嗎?”
書記員把韋伯利手槍從展桌上拿起來,穿過法庭拿給威爾斯。他把槍翻轉過來以便讓證人看清楚槍托的兩面,上面是橫豎交錯的花紋。“不要著急,慢慢看。”斯坦利語調柔和地說。
威爾斯再一次朝旁聽席上望了一眼。克拉夫突然發現,霍金的臉變得扭曲了,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這是我的槍。”他說,語調呆板,聲音含混。
“你能確定嗎?”
威爾斯嘆了一口氣,答道:“能。”
斯坦利笑了。“謝謝你今天來到這裡,威爾斯先生。接下來,我精通法律的同行海斯密施先生可能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這可能會很有意思,克拉夫心想,海斯密施先生除了給他的當事人挖一些更深的陷阱外,還能問些什麼問題呢。在斯坦利問最後幾個問題的時候,霍金趕緊草草地寫了一點什麼東西,遞給他的一位律師。那人迅速地看了一眼,然後塞給海斯密施的助手,助手將它放到了海斯密施的面前。
這時,辯護律師站起來了。笑容攪亂了他臉上的皺紋。他掃了一眼便條,便開始詢問威爾斯,語調比斯坦利更為和藹。“你的房子被盜時,你在度假,對不對?”
“是的。”威爾斯不耐煩地答道。
“你給某個鄰居留過鑰匙嗎?”
威爾斯抬起頭,眼睛裡閃現出一線希望。
“我總是給霍金夫人那裡留一把,以備急需。”
“總是給霍金夫人那裡留一把。”海斯密施重複道。他兩眼掃視著陪審團,以確信他們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家被盜後警察提取指紋了沒有?”
“他們試過,但他們說作案人是戴著手套的。”
“他們是否曾經向你暗示過有可能是誰幹的嗎?”
“沒有。”
“他們曾經給你暗示過他們懷疑霍金先生嗎?”
正當威爾斯回答“沒有”時,斯坦利就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他抗議道,“我精通法律的同行不但正在誤導證人,而且試圖用傳聞證據誤導他。”
辛普森點了點頭。“各位陪審員,請你們不要理會最後一個問題和答案,海斯密施先生?”
“謝謝你,法官大人。威爾斯先生,你曾懷疑過霍金先生入室行竊嗎?”
威爾斯搖搖頭。“絕對不會,菲利普為什麼要幹那種事情呢?我們是他的朋友。”
“謝謝,威爾斯先生。我沒有別的問題了。”
“看來這就是大的趨勢了。”克拉夫一邊慢慢地往法庭外擠,一邊這樣尋思著。他趕在庭警之前溜進了證人室。喬治嗖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急切的詢問表情。
“辯護人沒有對槍的認定提出異議——我想他們的思路是,霍金是從一個酒館買到那把槍的,並沒有意識到是從威爾斯那裡偷來的。”
喬治嘆息道:“我發現了槍並用它來給他定罪。既然這樣,它也就不起什麼作用了。”
“有作用啊,”克拉夫認真地說,“它將霍金和槍聯絡在一起。一般人是不會有槍的,喬治,你明白嗎?”
喬治還沒來得及回答,門開了。庭警說:“貝內特探長,他們現在等你出庭了。”
這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次步行,他能夠感到眾多的眼睛在注視著他,他能意識到他邁出的每一步。走到證人席,他故意轉過頭盯著霍金毫無表情的臉,他希望霍金此刻能夠感覺到,站在證人席上的是他的剋星。
宣誓結束後,斯坦利站了起來。他輕輕地揉了揉溼潤的眼睛,說:“為了便於記錄,請報一下你的名字和警銜。”
“我是喬治·貝內特,是巴克斯頓警察分局的探長。”
“我想把你帶回這個案件的開始,探長。你第一次得到愛麗森失蹤的訊息是什麼時候?”
喬治的思緒馬上回到了去年12月那個令人痛心的夜晚。他在巡邏室裡聽見值班隊長盧卡斯說斯卡代爾有一個女孩兒失蹤了。於是,他便開始陳述證詞,清楚、準確,有如置身於現場。斯坦利為有這樣一位精明幹練的警察來作證感到如釋重負,所以他幾乎一直面帶微笑地看著他。憑他的經驗,會碰到什麼樣的警察真說不準,有時他覺得他們還不及一些狡詐的證人可信呢。但是喬治·貝內特長得很帥氣,臉上稜角分明,他的外形和聲音使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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