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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和價值,但性活動不一定隱含在人的本性中。梅洛一龐蒂(Merlea-Polity)在
《感覺現象學》中特別指出,人的生存要求我們修正對必然性和偶然性的看法。他說:
“生存不具有因果性、偶然性,不具有無助於構成其形式的內容;它不承認純粹事實這
個概念,因為只有透過生存,事實才可以得到證明。”這是完全正確的。但同樣正確的
是也存在著這樣一些條件:若沒有它們,生存這個事實便不可能存在。“存在於世界”
這個說法在嚴格暗示,有一個既是這個世界的物體、也是這個世界著眼點的身體存在著,
但任何事物都不要求這個身體具有這樣或那樣的特殊結構。薩特在《存在與虛無》裡討
論海德格爾(Heidegger)的衝動名言時認為,人的真正本性,由於人的有限狀態,同
死亡密切相關。他指出,可以想像,有一種在時間上既是無限也是有限的生存;但是,
死亡若是沒有存在於人的生命中,人同世界以及同他自己的關係就會產生極大的混亂—
—以至“人終有一死”這個命題所具有的意義,完全有別於單純觀察到的事實。生存者
若是永遠不死的,他就不再是我們所謂的人。他的經歷的主要特徵是,他的生命在時間
中的發展,於他之前和之後都創造了無限的過去和未來,因而,物種的不朽性同他的個
體有限性是相關的。所以我們可以認為生殖現象是以存在的本質為基礎的。但我們必須
到此止步。物種的不朽性並不必然意味著性的差別。的確,這一差別是生存者的特徵,
在這種意義上,它為生存的任何一種現實定義所需要。但同樣正確的是,儘管沒有肉體
的精神和不死的人都同樣板不可思議,我們仍可以設想出一個單性生殖的或雌雄同體的
社會。
人對兩性各自的功能有著各種各樣的信念。最初,這些信念沒有科學依據,僅僅反
映了社會神話。父親與懷孕無關的想法由來已久——某些原始母系社會就一直這樣認為。
以活精子形式出現的祖先精神,應當找到它們進入母體的途徑。隨著父權制的出現,男
性極想得到對後代的所有權。承認母親對生育所起的作用雖然是必要的,但這裡所承認
的只是,她攜帶並養育了由父親單獨創造出來的活精子。亞里土多德認為,胎兒產生於
精子與經血的結合,男性本原貢獻了力量、活動、運動和生命,而女人只是提供了被動
的物質。希波克拉底(HippOCIat6S)也堅持類似成見,他認為有兩種種子,一種是軟
弱的或女性的,另一種則是強健的或男性的。亞里士多德的學說貫穿於整個中世紀,並
延續到現代。
17世紀末,哈維(HarVey)殺死了一條剛交配不久的母狗,在它的喇叭形的子宮裡
發現了一些小液囊。他以為這些小液囊是卵子,但實際上是胚胎。丹麥解剖學家斯坦諾,
將以前所謂“女性睪丸”的女性生殖腺命名為卵巢,並注意到卵巢表面有些小的隆起部
分。馮·格拉夫在1677年錯誤地將這些隆起部分與卵子混為一談,現在人們則將其稱為
囊狀卵泡。當時,人們仍認為卵巢與男性的腺是相對應的。然而,就在同一年發現了
“精子微生物”,並證實它們是被射入女性子宮裡的。但人們假定它們在子宮只是受到
養育,未來的個體已預先形成。有一個叫哈特薩克的德國人,在1694年畫了一張藏在精
子裡的“矮人”圖;另一個科學家1699年說他看見了精子破殼後變成了個小人,他也把
這畫了出來。在這些胡言亂語裡,女人的作用僅限於養育一個預先已經完美形成的、主
動的活本原。這些觀點未被普遍接受,對它們的爭論一直持續到19世紀。顯微鏡的使用,
使馮·巴爾能夠在1827年發現哺乳動物的卵子,它被包在囊狀卵泡裡。不久以後,對卵
裂即細胞分化的早期發展的研究成為可能。1835年發現了體原生質,它後來被P4做細胞
質(ptotoplasm),此後人們開始認識到細胞的確切性質。1879年,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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