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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使物
種發生明顯退化。這些研究還證實了細菌和原生動物們所存在的十分引人注意的事實。
在單性生殖方面,目前正在進行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膽的實驗。看來,許多物種的雄性
完全是多餘的。而且,細胞間的交換價值如能證實,這種價值似乎就會成為一個純粹的、
無須解釋的事實。生物學誠然證實了性差別的存在,但根據已有定論的觀點,科學仍無
法從細胞的結構,或從細胞的繁殖法則,或從任何基本現象,誰知這種差別。
產生兩種型別的配子,即精子與卵子,不一定就意味著存在兩種完全相反的性別。
實際上卵子和精子這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殖細胞,都可能由同一個個體產生。在正常的雌
雄同體的物種中就有這種情況發生;而在植物當中普遍存在雌雄同體的物種,在環節動
物門的蠕蟲和軟體動物之類的低等動物那裡,也可以發現這種情形。這些物種的生殖可
以由自體受精完成,或者更普遍地,由交叉受精完成。某些生物學家曾試圖重新解釋這
種狀況。有人認為,性腺(卵巢與奉丸)在兩個完全相反的個體中的分離,表明進化的
發展越過了雌雄同體階段。相反,另一些人認為,這種分離狀態是原始的,雌雄同體是
退化狀態。這些關於這種或那種系統優越的觀點,暗示著當前的進化理論極有爭議。我
們能確切說出的只是,這兩種生殖方式實際上是共存的,兩者都順利完成了有關物種的
延續;和產生它們的機體差別一樣,配子差別也許也是偶然造成的。所以,物種按雌雄
兩種個體來劃分,看來是透過觀察所得到的最低限度的事實。
大多數哲學家認為,這個事實是理所當然的,無須進行解釋。根據柏拉圖的神話,
最初存在著男人、女人和兩性人。每個人都有兩張臉、四隻胳膊、四條腿和兩個連在一
起的身體。他們在某個時期分成了兩部分,此後每一半兒都一直想同對應的另一半兒重
新結合。後來眾神判決各不相同的兩半兒應當結為夫妻,生出新人。然而這個故事想解
釋的只是愛情;最初兩性分化是特定的。亞里士多德沒有解釋這種分化,因為如果物質
與形式必須在一切活動中合作,就沒有必要把主動本原與被動本原分開。因而聖·托馬
斯稱女人是一個“附屬的”人,這是從男性觀點出發,以某種方式暗示有性狀態的意外
性或偶然性。然而,假如黑格爾未曾打算進行邏輯解釋,他的理性主義熱情就是虛偽的。
在他看來,有性狀態是個中介,透過這個中介,主體獲得一種屬於特殊類屬(類)的具
體感覺。“類屬的感覺,在主體引起一種衝動,這一衝動抵消了來自主體個別現實性的
不相稱感覺;它造成了一種慾望,想在同一物種的另一個主體中,透過與這個他者結合
成總體的方式,發現自我的感覺,想完善自我,從而想在他自己的本性中體現這個類屬
(類),並使它實現。這就是交配過程”(見《自然哲學》第三編第369節)。在稍後
一點,黑格爾又補充說:“該過程是這樣存在的,即他們在自身中,就是說在單一的類
屬中——這和主觀生活完全是一回事——是什麼樣子,他們也就這樣確立它。”黑格爾
後來認為,要完成統一過程,就必須以存在性的差別為前提。但他的解釋並不令人信服:
人們從這種解釋當中明顯感到有一種預先的偏見,以至每次推理都無法找到三段式中的
三個項。
在個體向物種的投射(pmection)或超越中,兩者都得到了實現。這種投射或超越
在祖先與後代的單純關係中,可以在沒有第三種要素干預的情況下獨自完成。這就是說,
生殖可以是無性的。或者,即使存在兩個祖先,它們也可以是相同的(如雌雄同體物種
的情況便是如此),僅僅被識別為單一型別的特殊個體。黑格爾的討論揭示了有性狀態
的極端重要意義,但他的錯誤在於總是從重要性論證到必然性,把重要性與必然性相提
並論。人固然是透過性活動賦予兩性及其關係以重要性的,正如他賦予他的所有功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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