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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乾脆利落!
蘇謹戎冷冷的笑了,她千里趕來果然是為了他,她的生命中除了那個人,難道就不能為他留下絲毫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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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承訓摩挲著兩指間的碧玉墜,耳墜反射出墨綠色的光澤,透過墜子依稀可見無邊的道路,路無限的延伸著,兩邊繁密的樹林遮去大片陽光,他透過綠墜看四周,似乎陽光景物皆為翠色,遙遙的路上一片朦朧的綠色逐漸移近。
承訓哥哥,我為你跳支舞吧?
那時她在晶瑩剔透的瓊樓玉宇之上翩然起舞,她輕抬腕低垂眉,腳步輕雲慢移步步生蓮,彷彿玉袖生風,旋身間已是風姿綽約儀態萬千,似乎滿天日光正紛紛墜落,連綴天上人間,卻不及她美得流光溢彩。
劉承訓猝不防及,心猛地一顫。
隔著濃綠的碧玉墜子,路上的那抹翠色彷彿似曾相識,搖曳的身影猶如當時迎風起舞的仙子,劉承訓慢慢移開眼前的耳墜,她的身影也越發清晰可見。
“承訓哥哥!”她又驚又喜的叫著,身輕如燕的跳下馬,劉承訓愣在原地,她的衣袖被風吹得張揚而起,她撲入他的懷中,劉承訓閉上眼,直到嗅到她髮絲間沁人的清香,他方相信,原來這次她是真的,再也不是百轉千回的夢境。
劉承訓還穿著鎧甲,印尤裳卻不管不顧的緊摟住他,劉承訓捧起她的臉龐,風塵僕僕下星眸閃爍,淚光點點,彷彿微明的星子滑過她的臉頰。
“你怎麼來了?”劉承訓的話聽似平靜如水,其實已是波浪滔天。
他身後偌大的營地前佇立著厚重的木柵欄,擎著矛的哨兵紋絲不動的等待著劉承訓的號令,夕陽將半邊天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印尤裳的臉龐閃爍出燁燁的光彩,她笑著附在劉承訓耳邊小聲念道:“尤裳想夫君了。”
劉承訓緊緊凝視著她,似乎對她方才的話難以置信,她是那樣的清冷,何時對他說過這樣話,如今她竟冒艱難險阻千里而來!
劉承訓的身子忽然前傾,他將印尤裳摟得恨不能嵌入自己身體中,印尤裳在他懷中完全喘不上氣,他貼近印尤裳的臉頰也燙得火熱,劉承訓激動得有些顫慄,“這一世,這一世你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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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戎瞪著如寶石一樣閃耀著冷光的眸子,他安靜的望著劉承訓擁著印尤裳朝大營內走去,營地是雄兵雲屯雨集的地方,帳篷頂的劉字旗被風吹得豁喇喇亂卷。
她身上若不是流著蘇家的血,她若先遇上的是自己,她若……
蘇謹戎的眸子逐漸灰了下去,暗了下去,就如同是燃盡光和熱的炭灰,他的馬蹄悠悠朝反向踏去,“將軍,您要去哪?”蘇謹戎揚鞭指向夕陽,“打獵!”士兵面面相覷,“可蘇將軍,天快黑了。”
冷冷的風迎面吹來,蘇謹戎握緊拳頭,“對,天快黑了。”
可他的心早已黑得再無白晝!
“承訓哥哥,這是要去哪?”印尤裳輕呼了聲。
遍山的野花長到四五丈高,放眼望去在蔚藍的天空下,繁華如同是陽光下冒出的彩色煙霧,又似萬道霞光灑滿了草叢,人煙稀少的山上滿坑滿谷皆是不知名的野花,深一叢,淺一叢,足足鋪滿整座山野,溫熱的陽光下鴉雀無聲,劉承訓卻緊握住她的手,他牽著印尤裳瘋狂的跑在花海中,一陣風來,濃郁幽然的花香直往鼻端沁來。
印尤裳在花叢中咯咯的笑著,他的手攥得很緊,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將她丟失,各色豔麗的花朵飛速地掠過印尤裳眼前,仿若流水一般,竟是觸手可及的美。
劉承訓終於停了下來,他回頭凝視著印尤裳,溫柔的手指撩起她鬢邊落下的髮絲,印尤裳的心怦怦直跳幾欲奔出胸腔,暖人的陽光下劉承訓的眼睛閃爍不定,唇際間似有隱約的笑意,“尤裳,我再問一遍,你為何而來?”
印尤裳望著無邊的花海,她微微的笑了,臉頰上露出淺淺的梨渦,“我說過一次了,為何還要再說。”
劉承訓極少見到她這副俏皮的模樣,她總是孤冷高傲得不盡人意,可此時的她儼然已紅了半張臉,彷彿是荷塘裡繚繞的淡淡水煙,縈於心上卻又似有似無。
至今劉承訓都只覺恍如南柯一夢,似乎她根本沒說過那樣柔情的話。
印尤裳抬眼看劉承訓正瞧著自己,不由更是面紅耳赤,匆又垂下了頭,劉承訓輕輕一笑,問:“尤裳,你當真可願做我的妻?”
印尤裳修長的睫毛悄然顫動著,劉承訓緊張得額頭上溢滿涔涔的冷汗,印尤裳隔了很久才望向他,“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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