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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戎卻像中了魔似的,他牢牢擒住她,“我是說真的,尤裳,我們可以離開這裡,我們去隱居深山,生生世世相廝守,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蘇謹戎如玉般的溫潤在此時已變得癲狂,印尤裳嚇得後退了一步,“不,不……”
蘇謹戎卻瞬間緊摟住她的腰肢,他像瘋了一樣的狠狠吻下去,他的唇甚至根本不像是在吻,而是不顧後果的啃食,他的氣力極大,彷彿要將她胸腔內全部的空氣都擠出,可印尤裳越是反抗,蘇謹戎就越攻城略地的去吻著她。
“蘇謹戎!”身後赫然傳來一聲厲吼。
蘇謹戎聽到聲音放開了印尤裳,來人竟是劉承訓!
劉承訓的聲音沉沉的,像暴雨前滾過的悶雷,他漆黑的眸子充血般的望著他和印尤裳,印尤裳慌喊道:“承訓哥哥!”
印尤裳的唇上還留著未乾的血滲,是方才用力咬蘇謹戎時滲入唇齒之間的,劉承訓卻佇立在原地漠然的看著她,“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劉承訓的聲音就像無數個刀片順著她的耳膜直刮進心底去,印尤裳一怔,“不是的,承訓哥哥,你聽我解釋……”印尤裳的話還未說完,原本握她手不放的蘇謹戎又忽然將印尤裳攬入懷中,他低沉的笑了,“劉承訓,你沒想到吧,我告訴你,印尤裳的心上人是我。”
“你胡說!”印尤裳正欲揮手去扇蘇謹戎,蘇謹戎卻巧妙的握住了她的手,“劉承訓,我告訴你,她,是我的!”
這話顯然激怒了劉承訓,他雙眸燃起凌厲的火焰,額上已是青筋暴起,劉承訓回身奪過白夜手中的劍狠狠揮了出去, “將軍,不可!”白夜剛開口叫出聲,劉承訓手中的劍卻已“嗖”的一聲飛去,利劍恰好扎進蘇謹戎的胸膛內,蘇謹戎未料到劉承訓出手如此之快,他的眼如深潭裡的水,平靜無波,只是脈脈的望了眼印尤裳便墜了下去。
山崖足有萬丈之深,一旦跌下就是粉身碎骨,印尤裳就站在崖邊,蘇謹戎的鮮血迸濺了她一身,一襲白裙紗衣上的血點也如凌亂的梅花般,毫無顧忌的綻放在她的衣衫上,印尤裳只覺手發冷,就像是十年前,劉承訓為救她不擇手段的殺了雲夫人的侍女,他為了她總會不留任何餘地。
印尤裳卻只是恍惚的站在崖邊,她渾身顫抖著,一字字低聲念道:“他,他是我的親哥哥,蘇逢吉就是我爹。”
山風吹得人異常冷,逆向的陽光照向印尤裳的側影,仿若是古畫中淡墨的仕女,姣好的輪廓令人屏息靜氣,她望著劉承訓的眼神淡然清冽,就似是月下的新雪,直順著空氣涼到人的心底。
蘇謹戎說的對,他的父親殺了她娘,他曾為找到她殺了蕭煥,她已不能再面對多年的姐妹耶律嬡晗,可現在他又殺了她的親哥哥,儘管是她不肯相認的哥哥,可她日後又要如何與劉承訓相處之。
劉承訓沒想到她竟與蘇謹戎有著如此的糾葛,他微皺了下眉,朝她伸出一隻粗糲的手,極盡溫柔的問道:“尤裳,我們回去吧?”
忽然山崖邊冒出一隻手猛地拽住印尤裳的腳踝,印尤裳還未回過神,竟已被人一把拽了下去,劉承訓看得清楚,竟是蘇謹戎!
他居然未跌下懸崖,他鮮血淋漓的手緊摳在崖邊的石縫裡,竟撐著最後一絲氣抓住了印尤裳,“尤裳!”劉承訓驚叫著去拽她的手,可她離崖邊如此的近,劉承訓的指尖只差一寸就要觸到她的手時,印尤裳卻已被蘇謹戎拉了下去。
“承訓哥哥……”印尤裳輕呼了聲,她瀕臨絕望的看著劉承訓。蘇謹戎卻同她一起墜入崖底,“到死她都是我的!”蘇謹戎的話在空曠的山谷內迴盪不止,劉承訓伸出的手仍舉在半空中,稀薄的霧氣裡,印尤裳伸出手希望劉承訓能抓住她,可距離太遠只是徒然,她眼底隱約有著泫然的淚。
印尤裳就如一片紙剪的蝴蝶,呼呼的風從她耳邊掠過,她在風中急速向下墜落,穿過雲霧直至落入無邊的碧水中。
萬丈懸崖深不見底,崖下是流淌不止的河水,河水千萬層巨浪拍打著巨石,劉承訓的心絞痛得難以呼吸,他不自覺的朝前邁了一步,白夜嚇得慌將劉承訓拽住,“將軍,不可,前方是深淵!”劉承訓險些踩空,最後關頭他恰被白夜拉了回來,崖下的風捲著水汽不住往上刮,劉承訓靜靜的望著下面,淚水竟猝然順著他的脖頸滾落在臂彎裡。
劉承訓噗通一聲跪在了崖邊,他不過剛體會到半點幸福,她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承訓哥哥,她悽清的聲音似乎還在耳畔低吟。“噗通”一聲,印尤裳只能感覺到冰冷的碧水從四面八方將她包圍住,冰冷的河水如細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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