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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夫人、太子妃、劉承訓的妻了!
這個名號讓印尤裳有種莫名的歡喜,她忍不住竊竊的笑了。
迎面卻是一名年輕計程車兵,“夫人,將軍找您。”印尤裳疑惑的問:“他不是在訓練場嗎,找我作何?”士兵乾脆利落的答:“我也不知,只是將軍讓您過去下,他在營外那座山崖上等您。”
印尤裳望著晨霧裡的山峰,青翠的山巒在稀薄的霧氣中隱約可見,她點了點頭,“嗯,你帶路吧。”印尤裳極是高興,劉承訓做事總讓人猜不透,她倒樂意的跟著士兵前去。
印尤裳平金繡花的鞋子踩著石階朝山崖踏去,清晨的石板路有些溼滑,她卻步步小心的跟在士兵後面,“還有多久才到?”士兵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快了。”
這個季節黃葉猶未落盡,尚在半空中枝葉交錯,靜謐無聲的山上空氣清新得彷彿吸一口氣便是新生,遍山枝椏整齊如梳地向上伸展著,印尤裳體力倒算好,未停歇的跟著士兵一直爬到了山頂,“夫人,到了。”印尤裳站在崖邊向下俯視,山下是一條激流的河水,似乎深不可測,印尤裳站得太靠邊,腳下一滑,竟險些墜了下去,“小心!”她瞬間被猛地拽了回去。
幾塊碎石落下無盡的懸崖,頃刻消失在薄霧下川流不息的河水中,“怎麼站到邊上去了,下面可是萬丈深淵……”他話尚未說完,印尤裳已嚇得跳離他的懷抱,“蘇謹戎?”印尤裳詫異得幾乎說不出話。
硃紅的光線照在蘇謹戎儒雅的臉龐上,他鎮定自若的看著她,“怎麼,你不知道是我?”印尤裳啞口無言的看向身後,可帶路計程車兵早已不見了蹤影,她這才驀地明白過來,這軍營內的將軍有兩位!
“你,你有何事?”印尤裳後退了一步同蘇謹戎保持距離。
他冷冷的笑了,“我有那麼可怕嗎?”
印尤裳不言不語,恍若未聞,蘇謹戎繼續道:“我知道,你當初答應嫁我,不過是想報復我爹,但我很奇怪你為何始終不願認我們蘇家。”
印尤裳狠狠的咬了下唇,“當年若不是蘇逢吉,我娘又怎會死,他怕認我和我娘會耽擱自己的仕途,不僅沒給過我娘名分,連死都不曾去救過她,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爹。”
“事隔這麼多年了,你又何苦如此,難道認契丹人為父比認蘇家還好?”蘇謹戎又問。
印尤裳睥睨的看向他,反問道:“你也說了,這麼多年了,我為何要認回蘇家?”
蘇謹戎笑了,“可你怎麼沒想過,劉知遠當初害死了你娘,你如今嫁給他的長子劉承訓,你娘地下又豈能安心?”
印尤裳雙唇發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不是沒想過,可她害怕,她那樣的怕,自小隻有劉承訓待她最好,她明知自己的母親死在了劉知遠的手裡,她卻義無反顧的留在劉承訓身邊,竟只是為飲鴆止渴的瞬間乞求。
第45章 天長路遠魂飛苦
劉承訓走出練兵場,他將卸下的寶劍遞給了白夜,“侍女找得如何了?”白夜道:“都找好了,可夫人不在營帳內。”劉承訓停了下來,“不在?”
一旁士兵瞧見劉承訓紛紛行禮,劉承訓揮手令他們讓路,“是,我以為將軍您知道夫人在何處,我就沒去尋。”劉承訓怒喝一聲,“我怎會知道,還不快去找!”一個尖頭尖腦計程車兵慌插嘴,“回將軍,我知道夫人在哪。”
劉承訓和白夜同時望向他,士兵低聲道:“早上我瞧見蘇將軍的部下帶夫人出營了,我遠遠的聽見好像說要去山崖。”
“蘇將軍,若只是為了這些事,尤裳恐怕要告辭了。”印尤裳轉身就欲拂袖而去,蘇謹戎卻猛地拽住了她,“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印尤裳掙扎了下,可他的手竟攥得像鐵箍一般,將她白皙的腕勒得發痛,“我沒話跟你說!”
蘇謹戎卻仍是緊抓住她不肯放,他的唇角牽起悽清的笑顏,“尤裳,留在我身邊吧?”印尤裳一驚,失聲喊道:“你莫不是瘋了?”蘇謹戎若青山的眉微微蹙起,“是,沒錯,我就是瘋了!”
他若不是瘋了,怎會不分晝夜的思念她,明知她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卻仍存著一絲可怕的念頭,甚至更加劇了心底的渴望,只要將她留在身邊就夠了。
他才不管她到底是誰,有著怎樣的身份。
空氣靜得如同涸了一般,又似是一潭死水,印尤裳胸口悶悶的,就像是壓著塊巨石,許久她才發懵的念道:“蘇謹戎,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印尤裳的手被他拽得通紅,山崖上的風噝溜溜的刮過,吹得她墨玉般的秀髮在風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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