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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裳猜大概是免得落下什麼口實吧。
印尤裳悄悄摸了摸衣袖中暗藏的匕首,輕輕朝前面走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印尤裳猛地一驚,回頭看去是那雙眼睛卻依舊魅惑,卻伴著一股酒味刺鼻而來,是焚酒?
焚酒是用蛇麻久釀而成,味辛辣而濃烈,一般只有宮廷中帝王駕崩滿朝文武,宮廷妃子丫鬟才會皆飲一杯此酒,以表哀慟,若是常飲不死也要傷身了。
劉承訓居然敢在宮內飲這種酒,莫不是傷心到了極點……
劉承訓一副半醉的樣子向印尤裳走來,印尤裳後退著卻撞到身後的榕樹,“為什麼你要嫁給蘇謹戎?你明明知道,他是你親哥哥,你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可你為什麼……”劉承訓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印尤裳伸出手去推他卻絲毫推不動他高大的身軀,“承訓哥哥,說了,你也不懂,我不過是利用他,等嫁給蘇謹戎那天我會告訴他真相的,還有你別喝焚酒了,太傷身啦!”印尤裳說著把頭扭向別處,不想嗅到他身上的禾確花和焚酒混合的味道,令人不自覺的迷醉。
“喝死了更好,總比看著你嫁給別人要好,尤其是蘇家的人!”他大聲在印尤裳耳邊叫囂著,越靠越近,將印尤裳摟在懷中,不住的在她耳鬢廝磨著,一點點麻意襲來,印尤裳知道自己心裡懼怕他,因為一旦靠近他,她就會又陷入萬劫不復中!
“焚酒微毒,很傷身體你不要喝了!”印尤裳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想要推開他卻忍不住的關心。
“毒酒又怎樣,你不也是一杯鴆酒嗎?我照喝不誤!就算飲鴆止渴,我劉承訓也是要定你了!”說著他不住地吻著印尤裳,從耳垂到脖頸,印尤裳仰著頭試圖推開他,卻絲毫使不出一點力氣。
劉承訓一點點解開印尤裳的衣衫,他的吻從脖頸慢慢溫柔的下滑,心跳不住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迷濛的雙眼看著眼前的檔案館,印尤裳猛然推開他,急匆匆的隨便裹上衣襟逃離。
“印尤裳,你等著,我劉承訓要定你了!”他狂笑著,聲音越發喊得響亮。
印尤裳羞紅了雙頰,完全不知所措,她真是沒有辦法了,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愛劉承訓,他只會打亂自己所有的計劃,她逼迫自己變得冷血無情,可是隻要一看到劉承訓,印尤裳的心思就完全亂了,彷彿很多年前印尤裳就註定要愛上這個人,很多年前……
印尤裳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玉簪斜墜,青絲散落,身後掛著紅如血的嫁衣,裁縫細細地鑲嵌著顆顆珍珠,印尤裳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印尤裳要出嫁了,憂的卻是新郎竟是她的親哥哥,想來真是無比可笑……
印尤裳剛閉上眼睛,忽然黑暗中卻出現劉承訓那雙魅眼。
印尤裳猛然用力抓住衣領,不對,這只是一場夢,可為什麼夢如此的真實,每夜的禾雀花香在枕邊淡淡蔓延,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
“菱兒,收拾下,我今日想進宮拜見下魏國夫人。”
“好!我這就去給郡主打扮。”
劉知遠並沒有設立皇后,但他的結髮妻子李三娘的魏國夫人地位,已無異於就是皇后。
菱兒自然不能讓印尤裳在魏國夫人面前丟了臉面,她恨不得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戴在印尤裳的頭上,而印尤裳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什麼黃金鳳釵,紫紅琉璃鑲簪待印尤裳一一拔去,最後竟只留下一支簡單的碧綠色玉簪輕綰起秀髮。
“郡主,這樣裝扮是不是太過簡單了?”菱兒似乎也看出了印尤裳這幾天心神不寧,連忙小心的問著。
“打扮那麼花哨做甚?難不成搶皇妃們的風頭嗎?”印尤裳順手取下耳垂繁重的金瑟共鳴墜子,臉上更是不施半點胭脂,只穿一件單薄青色紗衣,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若是隻看打扮還以為是哪個府上的丫鬟。
“郡主,那這件衣服怎麼辦?”
印尤裳別過頭疑惑地打量菱兒,她一副膽怯的樣子,生怕會惹到印尤裳。
“就是那日太子殿下送來的紅色華服。”說著菱兒從櫃子裡取出那件衣服,生怕印尤裳忘了似地。
印尤裳捧著這件華服,細膩的做工,紅色如血,彷彿劉承訓那雙魅惑的眼眸靜靜凝視著印尤裳,淡淡的禾雀花香,正是她的最愛。
“放回去吧,好好收著。”印尤裳看著刺眼的華服,毫不猶豫地說道。
“尤裳,來,看我給你找了整個汴州城最好的裁縫……”蘇謹戎說這話踏進屋內。
印尤裳這才發現蘇謹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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