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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於宴席中間,以此來轉移劉承訓的注意力。
劉知遠瞧著印尤裳不禁欣慰地點頭,印尤裳輕輕撥動琴絃,琴聲瞬間似水流淌般,時而高亢嘹亮,時而娟娟簌簌,魑魅魍魎的泣血般痛楚。
印尤裳邊撫琴邊觀察四周人的面部表情,她瞧著蘇謹戎注滿愛意的眸子,劉承訓冰冷的臉頰只有氣憤二字,劉承佑一副不知廉恥的和侍女調著情……一切的虛情假意在印尤裳眼前生生地撕裂著。
印尤裳心緒不定,越撥越快,滿腦子都是母親的臉龐,印尤裳的腦中亂成一團,忽然琴絃應聲而斷,滿席皆驚,印尤裳匆忙跪倒在地上,“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忙喊出。
“怎麼,你彈的琴絃斷了不求饒,為何還要恭喜朕?”
印尤裳看了一眼桌子上斷絃的古箏,“回稟皇上,尤裳所彈曲目為《苛捐稅》,乃是民不聊生,苛捐稅逼死百姓的不明君所為,而今日琴絃已斷不正是上蒼感恩於皇上您明德治天下,百姓生活安定,豈不是後漢王朝之盛事,皇上之喜嗎?”
“哈哈,好一個印尤裳,好一手琴技,好一張巧嘴,真不愧是吐谷渾王寵愛的女兒!”皇帝說著笑著站起來,印尤裳低著頭,後背幾乎溼透,她不知道別人用怎樣的眼光在看自己,但她耳邊卻只有母親生前縈繞不去的聲音。
“蘇將軍,你能娶吐谷渾王如此有才的義女乃是大幸!朕三日後將親自到將軍府為蘇將軍和印尤裳郡主主持大婚!”
蘇謹戎和蘇丞相跪下謝恩,但印尤裳分明看到劉承訓眼神裡隱隱的痛楚。
“啪!”一聲尖利的聲音打破了滿場虛掩的喜慶,劉承訓恨恨將酒杯摔在地上,充紅的眼眸佈滿鮮血,他凝視著印尤裳,嘴角上揚起冷冽的笑容,而這勉強的笑裡彷彿又帶著撕心裂肺的痛。
“太子真是越來越不懂禮數了!”座上的魏國夫人氣憤地瞥了一眼伊尼貴妃有意無意的說著。
“也罷,太子在邊疆帶兵打仗久了沒規矩慣了,趕緊給他討個王妃才好。”劉知遠說著瞥了一眼印尤裳,似乎已對這其中的事情瞭如指掌。
“是,臣妾遵命。”明眸皓齒的伊尼貴妃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劉承訓的母親,她這般的年輕美貌簡直可以做印尤裳的姐姐了。
離開宴會後的印尤裳慢慢踱著步子,“今天好像沒有看到耶律貴妃。”
迎面絲絲秋風吹來頓覺有些涼意,身旁的菱兒撓了撓頭說道:“耶律貴妃?她好像快要生產了,所有宴會一律免了。”
印尤裳點點頭,無奈地對身旁的菱兒吩咐道:“嗯,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吹下風。”
印尤裳剛趕走了侍衛和宮女,就慌忙從衣袖內取出一張枯黃的圖紙,悄然對著亭子四周的燈籠下仔細打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快到了……”
這皇宮再大,無論南北方建築大約都相似,大的佈局是一般不會的,一般大殿位於中央位置,便於大臣上朝,往後則是高祖的寢宮。
印尤裳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著,好在宮女和侍衛幾乎都去負責宴會了,印尤裳的悄然離席倒也沒有太引起太多注意。
印尤裳不覺心裡有些熱血沸騰,她撥開眼前的樹枝,一座規模宏大的建築立於眼前,“應該就是這裡了,只要到了這裡我能掌握一切……”印尤裳低聲自言自語地嘟噥著,顫抖的手將發黃的地圖再次塞回袖內。
在印尤裳的記憶中中原本是晉朝的天下,但因為地處北方總是遭受契丹侵犯,終於幾年前契丹人犯境擄走後晉皇帝石重貴,而手握重兵的老臣劉知遠卻坐山觀虎鬥一兵不出,看著皇帝被擄走,都城汴州被佔領,他這方才出兵趕走契丹,自立為王。
劉知遠以前是大臣時也不見他說什麼,他明明是沙陀族後裔,卻一稱帝就宣稱自己是漢武帝后代,不過是仗著祖輩入北方後改的劉姓,居然還學著劉邦將國號改為漢,自命為漢高祖!
可想到這裡,印尤裳不禁一股寒意襲來,倘若他是這般狡猾的人,那她的計劃就更難實施了……
印尤裳想著,慢慢向前邁了一步,眼前這座規模宏大的建築不是別的,就是後晉皇帝當年的寢宮上星宮,契丹被高祖皇帝劉知遠趕走後,劉知遠稱帝總怕落得一個叛軍不賢明的稱呼,於是只得透過奸細將後晉皇帝石重貴贖回來關在這裡,並對外宣稱石重貴身患重疾讓位於賢,命劉知遠為帝自己要在皇宮內休養,實則被軟禁,這座寢宮把守森嚴,石重貴終日必須在劉知遠眼前,劉知遠方才放心,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石重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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