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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的,是她無法掌控戴鈺對藥物產生的抗藥性,不知戴鈺失去理智到了何種程度,緋如畫無法揣度,若是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戴鈺所煉製的毒,她真是不會解的。
正是這無可奈何,才能夠讓無法無天的緋如畫有所畏懼,滿腔怒火的眼睜睜的看著,白白便宜了左策安。
房間內有著不知名的香氣,雖然已然開窗,氣味略淡左策安尚可聞到。
左策安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戴鈺,他像是瘋了,正在嘶吼著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左策安常年行走江湖,並非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只因這是戴鈺,關心則亂,才會因擔憂有些許驚慌失措。左策安慌張的勸著,想要安撫戴鈺的暴躁情緒,他知道春…藥最是難受,常識是冷水可以暫緩,壯著膽子提起茶壺,從戴鈺頭上澆下,並未看見什麼效果,反而覺得戴鈺更加的暴躁了。
正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叫小二送來一桶涼水,還是出去找冰塊為好。驀然已被戴鈺攥住肘彎,粗暴的壓在身下。
那一夜,真痛啊。
左策安恍惚的回想著。
像是在地獄之間來回徘徊著,不止是身體上受的苦難,他習武,走鏢受傷,沒什麼比這更痛,因為心裡像是剜空了一個洞,焚心蝕骨一樣的疼,似乎是怎樣都無法癒合的。
看著過了藥效逐漸清醒的戴鈺,震怒的表情,奈何身上沒有什麼大多的力氣,只能低吼著威脅左策安,辱人的詞彙彷彿利劍一般,戳得左策安蜷縮在一角,心頭湧上委屈。
慢慢的左策安攢了些許力氣,看著罵得沒有什麼力氣的戴鈺,壯著膽子,在戴鈺的後頸處用力的劈下去。
左策安不敢閤眼,守著昏迷的戴鈺,寸步不敢離開,昏昏欲睡直到天明。
他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會面對什麼,左策安也沒有勇氣去面對失控地戴鈺。
滿心滿意只剩下一個念頭支撐著,一定要為戴鈺討回公道。
第二天早上戴鈺還沒有醒來,左策安掙扎著起身,出門囑咐著小二,送桶冰洗澡水進去,不準讓任何人去打擾,並予以重金。眼見著小二眼露驚喜,連連點頭答應,左策安略略放下些心出門了,四處打聽著緋如畫的下落。
自從緋如畫憤而離開客棧後,琢磨一下,怕戴鈺會想到是自己使壞,找她秋後算賬如何是好。千思萬慮實在懼怕,乾脆躲回了塞外,準備避一避風頭。
緋如畫遣人在戴鈺身旁,不斷送回來了各種訊息,膽戰心驚的看了。
戴鈺第二日早,神情猶如地獄修羅一般猙獰,砸毀了整間客棧,連帶著緋如畫的手下也倒了黴,被戴鈺下了不知名的藥,苦不堪言的跑回來請緋如畫救命。
戴鈺看上去是不遵禮教之人,可緋如畫還是願意賭一賭,戴鈺是不是願意承擔這個責任,是左策安壞了她的念想。
戴鈺為人小心謹慎,這一次機會多麼難得,都被左策安毀了!緋如畫大怒,摔了許多東西,一干奴僕屏聲凝氣的跪在地下,任憑被碎片迸濺在身上,也不敢躲閃不敢出聲。
緋如畫冷笑著,心裡不知道多恨這個壞了她事的小子,早把左策安恨入骨髓,偏偏他還敢找上門來。
左策安一路打聽著緋如畫的行蹤,跟著去了西域,養好傷之後殺上緋如畫的堂口去,直言要見緋如畫。結果著了道,中了緋如畫的毒。
也是左策安傻,緋如畫既然可以下藥給戴鈺,對付他一個不諳毒藥的小小左策安,豈不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左策安自封了幾處血脈,強撐著走出分舵,塞外的大夫識得是緋如畫的毒藥,不敢診治。左策安記不清自己走到了何處,問了幾家醫館,詢了多少大夫,一致的無可奈何的嘆息,搖頭叫他回去等死吧。
左策安不甘心,難不成要背個黑鍋去死嗎?讓戴鈺恨著自己,無聲無息的死了?
戴鈺昏迷前,眼中的震怒,他如何看不分明。
那時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卻不知怎麼有毅力,硬是一步步挪到惜花谷去找戴鈺。
左策安心裡知道,戴鈺必定還在生氣不想理他。
仍舊想要賭一次,求生的意願讓他不想這樣死去。
再之後。。。便都是不想回首了。
“左策安,左策安?”
左策安恍惚聽見了有人關切喚著自己的名字,感覺一雙乾燥大手不斷溫柔地輕拭著額頭,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發現戴鈺擔憂的看著自己,長吁一口:“你可要嚇死我了,是不是發了夢魘,哭得淚流滿面,嚇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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