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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真真算得上是自兩人訂下親事之後頭一回見面。
“四姐姐!”剛採了鮮花回來的瑞婉婉一見二人,喜得眉眼彎彎,一溜煙兒跑到瑞瓏嫣的身邊,身後自是呼啦啦地跟著幾個丫鬟。
瑞婉婉素來不喜敖妙君,嫌棄她性子怯懦,且對她嫡親的妹妹敖姮君欺晦瑞瓏嫣一事心懷怨恨,多不予她好臉色。但瑞婉婉一貫是恩怨分明,曉得敖妙君亦是無辜委屈,再加上這一年來多受敖妙君荷包、錦囊等精緻物件,此間見了她,雖然心底裡尚有幾分彆扭,但仍是老老實實地道了一聲“敖姐姐”,倒教敖妙君受寵若驚了。
隨行伺候的丫鬟僕婦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一見此狀,心底裡都有了計較。
堂家的大少爺和表家的大姑娘是訂了親事的,加之二人並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身邊又有四姑娘和堂家婉姑娘在,實在犯不上為著這點事兒惹小主子們不快——遂眼觀鼻、鼻觀心,緘默不語。
且說此番相遇,原就是瑞瓏嫣與瑞婉婉私底下商量好的,她們一人軟磨硬施,一人撒嬌渴求,這才使得二人一聚。這一聚算是極為難得,她二人一貫心思玲瓏,自不會在這當頭攪了好事,遠遠落在二人後頭,低聲細語。
“三哥原也要來的,奈何今日宮裡的武庫師傅要考核眾皇子與皇子陪讀的功課,一時抽不開身……”瑞婉婉挽著瑞瓏嫣,一雙美目時不時瞟向走在前頭的長兄與未來長嫂,嘴裡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算起來三哥可得有半個多月不曾回府了,也不知那皇宮裡頭究竟有什麼好的,竟教三哥如此流連忘返。你是不知道,孃親偷偷向爹爹詢問過好幾回了,生怕三哥在宮裡頭出了什麼事。要我說,三哥那虎背熊腰的模樣,什麼事兒能把他打趴下?”
“莫胡說,洲哥哥哪裡來的‘虎背熊腰’,”瑞瓏嫣嗔了她一眼,但一念叨起這話,卻又忍不住偷笑,“也就只有阿婉你敢這般埋汰洲哥哥了。”
瑞昱洲乃是虞德妃親挑給九皇子徐澤北的伴讀之一,自八歲起便與徐澤北一同讀書練武。宮中的師傅,自然都是萬里挑一的好。瑞昱洲腦瓜子不靈活,讀書差,可一身的功夫卻是不錯,又有師傅調|教,身強體壯,一人能抵得上三人。旁人先不說,就是瑞昱洲的兩位兄長聯起手來,也不一定能將其制勝。
瑞婉婉頑皮,且素日與大不了幾歲的小哥哥瑞昱洲最為要好,沒大沒小慣了。像“虎背熊腰”這般埋汰人的話,那一向可是信手拈來的。
只是瑞婉婉極有眼力勁兒,曉得汝國公府的規矩大,瑞瓏嫣定是不喜她這般的,遂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半是撒嬌半是耍賴,哄得瑞瓏嫣撲哧一笑,這才作罷。
瑞婉婉只道自個兒是瞧在瑞瓏嫣的面子上,才不埋汰自家哥哥的,但該要埋怨的,瑞婉婉可不會落下:“三哥嘴裡不說,但我也知道。”
“後宮就像府院,我們是嫡出,自然要比庶出尊貴。雖說德妃娘娘貴為一品妃,有半後②之實,但妃子總歸是妃子,與中宮皇后不同。北哥哥即便為皇家貴眷,到底還是逃不出‘庶出’二字,三哥擔心他,原也無可厚非。”
“可三哥只想著他不是長子,左右府裡有大哥、二哥和小弟,即便損了他一人,母親將來也有所依靠。可他也不想想,他總歸是母親的兒子,明知會送命還傻傻地呆在北哥哥身邊,豈不糊塗?”
瑞瓏嫣聞得此言,不由嘆道:“洲哥哥素來敬重忠義之道……”
永熹二十三年太子兵變,引得京城上下人心惶惶。雖說如今時局平靜,但到底是受過驚嚇,宛如驚弓之鳥,憑誰都大意不得。
瑞昱洲為九皇子伴讀,亦為徐澤北的表家兄長。在瑞昱洲看來,於公於私,自己都該護衛在九皇子殿下左右,哪怕眼前是千百兵將圍殲之險境,也該要先從自己的屍身上踏過。
瑞婉婉卻噘了嘴:“自然了,我也不是說北哥哥不好,北哥哥天資驕人,性子也是不差的,要不然,”說著說著,瑞婉婉竟兩頰微紅,眼神略微飄忽,一時之間也不敢去看瑞瓏嫣探究的目光,“……要不然三哥也不會對他言聽計從。”以至於甭管徐澤北闖什麼禍,背後都有三哥的一份“功勞”。
經由瑞婉婉這麼一說,再看她的神色,瑞瓏嫣忽地想起了六皇子徐澤康那一句“九弟與瑞姑娘雖是處得好,可終究男女有別,不宜太過親近。”
九皇子與阿婉確實如冤家一般,時而鬥氣、時而嬉鬧,且因姑母娘娘和瑞昱洲的關係,九皇子待阿婉一直不同,比起旁人,交心卻是不錯。
瑞瓏嫣年歲不大,但有些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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