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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外出遊耍。那西嶺橋的奇景,自個兒可是惦記了好些日子了,奈何自家母親看得緊,沒個由頭,必不放自個兒出門。
敖妙君定了親事後,只除了隨老夫人入寺祈福,其餘時日盡是老老實實呆在汝國公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忙時跟著公夫人、二夫人學著管家,閒時做做繡活、縫縫嫁衣、讀詩書女戒、畫花鳥蟲魚、不爭不搶、勿聽勿論,宛若垂暮老朽,卻也逍遙自在。
“這,這不好罷?”敖妙君面帶猶疑,但只瞧著瑞瓏嫣巴巴盼著,卻不好狠下心拒絕。
蓋因三表妹瑞玟嫣不喜敖妙君,又三五不時地攪和瑞瑩嫣與敖妙君的交談,故而敖妙君這一年來於長房少有走動,反倒是與二房走得相近些。且因敖妙君自恃痴長弟弟妹妹們幾歲,平日裡對二房上下更是細心備至。
且說姑娘家外出原也沒有什麼,只消身邊多帶幾個粗使婆子、護衛也就是了,畢竟在天子腳下,光天化日膽敢冒犯大戶人家出行人馬的賊子著實不多。
只是敖妙君素來喜靜,不愛到處跑動慣了,但眼見四表妹相求,敖妙君猶豫了一小會兒,只得道:“好罷,容我去說上一說。”難得的是,敖妙君的臉上也浮出一抹少見的渴切。
作者有話要說: ①皇五女,原生母婉容唐氏,皇家玉碟改生母為嬪溫氏。皇七女,生母皇后蕭氏。
☆、061 私聚
城西有一嶺,嶺中有一橋,故稱西嶺橋。橋生四孔,紋古而圓,橋壁刻有百水千山,意寓江山延綿,橋欄束上萬千嬰孩胳臂粗細的五彩絲繩,意寓千秋萬代。橋岸之上,有一澗崖,澗崖奇特,偶生泉眼,逢正午噴高泉水,真真是“倒噴三層雪,散做一盤珠”之象,日能映彩光,夜能照陰陽,以為奇景。
這泉眼是去年六月間偶然生成的,剛生成的時候,引了無數人馬前去圍觀。
不消說,瑞瓏嫣自然是十分惦記著那西嶺橋的噴泉奇景的。
但那時京中風向不好,更有太子謀逆一事爆發,連素來善佛的老夫人都再三減免了出門的次數,二夫人自是要將絮雪居看得嚴緊的,沒個正經由頭,怎會放自家閨女出門。
只不過現如今,蕭氏一族覆滅,二姑娘瑞瑩嫣賜婚璟郡王為妃,京中時局大好,當下又是表家的侄女敖妙君親自開口求情,於情於理,二夫人都不該攔著兩個小姑娘出門玩耍,遂只得一臉無奈,吩咐添瀾前去安排車馬以及隨行的丫鬟僕婦,更有打手數名,確保姑娘們一路平安。
瑞瓏嫣高興壞了,努力拋開堵在胸口的那團氣,拉著敖妙君的手咋咋呼呼說個不停。
敖妙君只當表家的四妹妹是久久不得出門,故而盼得一看西嶺橋噴泉奇景,並不曾多想。可當她看見西嶺橋上那一抹挺拔的背影之後,便不這麼想了,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那是汝國公府三房的嫡長子,她未來的夫君,瑞昱聰。
翻了年,瑞昱聰便十七了。先時只是與敖妙君一般高低,這一年身量愈發抽高,如今已是高出了敖妙君老大一截。加之常年修習禮、樂、射、御、書、數之六藝,身子骨愈發健朗,不比尋常文弱書生。
按說,瑞昱聰是三房長子,又是嫡出,逢大年大節,都要隨三爺三夫人前來給老夫人磕頭請安,一年之中能與未來妻子敖妙君見面的次數雖一隻手也數得過來,但也合該不至於連一面也見不著。
原是敖妙君一貫心思玲瓏,曉得三房的人對瑞敖兩家的婚事並不是十分滿意,特別是三夫人,若非有通身的教養在,哪裡會給敖妙君一分好臉色?故而只除了每每尋個空給兩位長輩請安見禮,其餘時候,敖妙君多是待著房中不出門,既不招惹瑞昱聰,也不在三夫人面前討人嫌,十分安分,故而瑞昱聰多不曾見過她。
但每逢佳節,敖妙君還是會做些荷包、錦囊等精緻物件,託予瑞瓏嫣送給三夫人和未來的小姑子瑞婉婉,也算成全一點心意。
久而久之,三夫人才放下了對敖妙君的成見。
三夫人也知道,敖妙君性子好,矜而不爭①,溫婉如玉,與其母敖夫人那潑辣無賴的性子大不相同。雖說敖妙君的人情手腕是差了些,難免顯得脾性軟弱,容易教那些個油嘴滑舌、滿肚子壞主意的頑奴拿捏住,欺晦到自個兒的頭上來,但好歹敖妙君還能夠虛心向學,懂得大是大非,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條理清晰,絕不越矩。
說來,像這樣的姑娘,家世、門第、品質、才情,配上自家兒子也是不差的了,若非其母敖夫人之故,三夫人怕是樂得半夜都能笑醒。
今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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