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這傢伙裝瘋賣傻,就是到這裡來故意氣自己的,卻還是被她氣得暴跳如雷:“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得意!”
她猛地向深深撲過去,在她身上亂捶亂打:“我撕爛了你的臉!”
深深也不還手,只抱著頭不停地哀求:“不要再打了,小姐……”
“住手!”一個人高喝了一聲,猛地擋在了深深身前,抓住了玲瓏的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沒有一刻肯消停些!”
玲瓏看到高她將近一頭的樂四,濃眉重目不怒自威,心裡也有些害,再加上委屈,竟哇得一聲哭出來:“我惡毒?你們這幫瞎了眼的男人,倒不是知道是誰惡毒!”
樂四冷笑一聲,一把甩脫了她,她站不住腳,一連往後退了幾步,倒在床上放聲大哭。
“走,不要理她!”樂四見深深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不用怕她,以後有將軍,有我們護著你,她欺負不到你頭上。”
深深這才點了點頭:“謝謝樂將軍。”
樂四見她雖然醜得慘絕人寰,心地卻十分良善,反而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等深深拿了衣服,他與她走到屋外,看她低著頭神色怯怯的樣子,不由得說道:“你不要害怕,將軍他雖然冷酷,但對自己人卻特別的好,只要你讓他把你當作了自己人,他完全是沒有原則的護短。”
“真的嗎?”深深一臉天真,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當然是真的。”樂四拍著胸脯向她保證,“有一次我們在冀州打仗,底下的一個校衛和當地的一位姑娘好上了,那位姑娘的爹找上門來非讓將軍以‘陣前不得結親’的罪名當場殺了那校衛,將軍卻說,軍令從來都是軍隊的首領制定的,他的隊伍裡,從來都沒有這條規矩。”
深深想著衛飛衣一臉面癱的樣子,毫無表情地說出那麼氣人的話,不由得笑出來。
“這還不算完,將軍還說他的規矩是隻要兩情相悅就可以成親,至於什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該滾一邊去。當場就讓人帶來了那姑娘,問她願不願意嫁給那校衛,姑娘說願意,陣前就辦了婚事。”
“那個老頭子還不要氣死?”
“是啊,那老不死的本來在當地也是有些地位的,這一把臉丟得實在過分,氣得花了許多錢,疏通官員,去皇上面前告將軍的狀。”
“他怎麼能告得成將軍?”
“就是!結果將軍在皇上面前說,他的兵因為長年在外面打仗找不到老婆,好容易能碰上一個合意的,人家姑娘也願意,再拆散了那是缺德,他不想做缺德事,至於那些拐著彎做缺德事的,找一個老婆死一個老婆,打一輩子光棍!”
深深被他逗得忍不住大笑起來。
然而住的屋子是租的,不需要收拾,也沒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深深做。她拿了衣服,手足無措地站在衛飛衣面前,不管往哪兒放都顯得有點多餘。
撞碎了兩個花盆,踩爛了放在地上的水壺,又把一隻雞踢得滿院子亂撲慘叫之後,衛飛衣終於是從面前的檔案裡抬起了頭:“你在幹什麼?”
深深怯怯地拿著衣服擋住半面臉:“找事情做。”
衛飛衣很想問她,為什麼越找事情反而越多,可看著她那雙閃爍的眼晴終於還沒有問出口:“那裡有幾件衣服,你拿去洗了吧。”
深深簡直歡呼一聲,連滾帶爬地撲向了幾件衣服。
只要能找到事情做,一時半會兒就應該不會被掃地出門。
深深抱著衣服跑到了水井邊上,打了一桶水上來,把衣服按在裡面,開始猛力地胡打亂捶。
她在紅墨坊是個大小姐,不能做的事情一概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儘量不做,所以九妹才把她當做坊間第一公害。
那幾件衣服在深深手裡掙扎扭動,發出可憐的求救聲,不過滿懷著幹勁的深深是不會理它們的,她扭,她擰,她踩,她切,她剁,她滾,她翻,十八般武藝全部使出來,引起所有小兵都跑來看。
“這姑娘在幹什麼呢?”
“好像是在洗澡。”
“不是吧,我覺得她在耍雜技。”
“明明是在跳舞。”
“你眼瞎了,這麼難看居然還是在跳舞。”
議論聲中深深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心裡卻充滿了難以言明的悲憤。
沒眼光沒素質沒道德沒修養的傢伙們,難道沒有一個人看出她其實是在洗衣服嗎?
深深越生氣使的力氣越大,抓住長衫的兩端猛力往水裡一紮,只聽見“呲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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