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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撬不開的。
樑子見櫻娘實在為難,也沒再說什麼,抹淨淚出去了。伯明剛才在院子裡劈柴火,將坐在堂屋裡的櫻娘與樑子的話都聽進去了。他瞧了一眼樑子出院門時那種黯然傷神的臉,一個大男人竟然落淚成那副樣子,他心裡也很難受。樑子雖然是堂弟,可是與自己的親弟弟也相差無幾的,而且自小他與樑子、仲平三人幾乎日日混在一起玩,感情深厚。
櫻娘出了堂屋,見伯明劈柴也劈得心不在蔫,便道:“伯明,確實是咱們幫不上忙,我可不是嫌麻煩。”
伯明放下了劈柴的斧子,坐在了井邊,“我咋能不知道哩,若是真能幫上忙,不需樑子開口,咱們也該出把力。且不說託人這種事本就不對,哪怕是對的咱們也壓根沒個人去託。只是苦了樑子一家,家裡一個女人都沒有,二叔還動不動就酗酒發脾氣,這種日子實在是過得憋屈。”
其實櫻娘尋思著,若是與李長安混得熟絡,說不定能與知縣拉得上一絲關係。李長安與朝裡的大臣都有來往,指不定與知縣也能沾得上邊。可是她覺得自己不好去麻煩姚姑姑,李長安本就不喜歡姚姑姑摻和外面的事,若是再為這種事而影響姚姑姑與李長安的感情,她覺得自己沒臉見姚姑姑了。
所以櫻娘對此事隻字不提,只是在心裡想著,若是真有一日,李長安把她和伯明當成朋友了,或許還能提一提這事。若是一直像這樣,還是不要給姚姑姑惹麻煩為好。
櫻娘見伯明坐在那兒垂頭喪氣,便安慰道:“三年說起來也不算長的,這不是已經過了大半年了麼?來年仲平就可以娶上親了,日子肯定能過好,你不要太為他們憂心了。”
伯明點了點頭,嘆了一氣再接著起身來劈柴。
吃過早飯,伯明與櫻娘一起去鎮上買煮臘八粥的料和做厚棉門簾的料。回到家後,伯明就帶著東西去了佛雲廟。
這會子,只有櫻娘和招娣、季旺三人在家。三人一起忙著裁料子、勻棉花,開始做厚棉門簾。
臨近午時,叔昌突然驚慌失措了跑了回來,看到櫻娘,他一聲不吭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嚇得櫻娘連連後退。
招娣與季旺更是傻了眼,慌得連手裡的剪子都掉在了地上。
櫻娘穩了穩身子,又走向前來,“叔昌,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事你好好說,可別這樣,你想嚇死你大嫂啊,你快起來。”
叔昌跪在那兒紋絲不動,他知道自己沒臉見人,就低著頭說:“大嫂、二嫂,還有四弟,是我不爭氣,給家裡丟臉了,給爹孃丟臉了。以後一家人走出去肯定會被人唾罵,這都是我惹出來的禍端。”
櫻娘急死了,“到底是為啥,你快說呀!”
叔昌頓了一下,說:“剛才銀月告訴我,她好像……好像懷孕了。”
“啊?”櫻娘和招娣、季旺三人一同驚呼。
叔昌的頭越埋越低了,“在爹孃的忌年裡,我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天打雷劈都不為過,以後你們出去,不要再認我這個三弟了,就當沒有我這個三弟好了。”
“上回你大哥問你,你不是說你和銀月絕對沒有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麼?”櫻娘氣急,在這個古代,還是落後的村落,出了這種事,怕是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何況這還是在公婆的忌年裡啊!
叔昌後悔不已,“大哥當時問的時候,我是真的沒碰過銀月。可是……後來我實在擔心銀月,怕她被她爹打,怕她哪一日就真的被甄子查帶去了,就偷偷地去見了她一面。她哭得死去活來,說我那麼些日子不見她,還以為我不要她了,還說怕甄家來搶人,若是真的要去甄家,她也要把……把第一次給我,結果我沒控制住就……”
櫻娘坐在椅子上不吭聲了,銀月懷孕了,得讓叔昌趕緊把她娶進來麼?可是在公婆的忌年裡是不能辦喜事的呀。若是不娶,銀月肚子在孃家就大了,以後她還能見人麼,不得被別人的唾沫給淹死?
櫻娘發了一陣呆,“你起來吧,跪著也解決不了事情。等你大哥回來,我再和他商量這件事。”
櫻娘話音一落,伯明就回來了。伯明見叔昌這副模樣,自然是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當叔昌又顫顫巍巍地把這件事說了,伯明氣得五臟欲裂,他的三弟竟然在未成親時就去碰人家姑娘,現在看樣子是要在爹孃的忌年裡就得娶親?這不是大逆不道又是什麼?有不少人家要守三年孝的,他這倒好,一年孝都守不住。在喪年裡辦喜事,不是要遭天遣麼?
櫻娘從沒見過伯明氣成這樣,見他的臉都蒼白了。她正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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