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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之前欺負我的人,昂起下巴示意他去剁肉,我倚在一旁下了命令,不剁我不就不做。
他從一開始的不情願一邊剁一邊哀怨看我,剁到最後倒熱衷了直嚷著再那些肉來,我哭笑不得,最後白菜芹菜也都扔給了他去弄,炒的事交給了老鄉老秦,我只負責在一旁指點如何下作料。
大半天過後,餡才弄好,把喬和老秦累的躺倒在座椅上,洗淨手後我開始包餃,每個地方不同,包的也不一樣,老秦詫異問我怎麼會包,他帶我來的時候沒多想,湊合就行,我白了他一眼,湊合?實話南方並不是太喜歡吃麵食,所以我和表姐不是太喜歡,一年吃個兩三次可以忍受,因為做一次就會吃上好久。但外婆是北方人,而且包餃子一流,她不想技術失傳,所以非逼著我和表姐學。我變換著花樣包,他們都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開始拍我馬屁,有的人已經開始流口水想下。幾個人爭執不休,最後帶著不同地方的方言向對方辯駁,我一邊包一邊聽,就當聽相聲,很有趣,我笑出了聲。
場面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包好一個抬眸望向他們,他們又開始耍鬧,在我身邊很不安分,嚷著快點,我放下餃皮不悅道誰想吃自己包。因為新奇,個個躍躍欲試,雖沒幾個能登上臺面,他們拿著彼此的開始炫耀。
男孩胃口很大,加上頭一次吃自己包的,都大口吹著吃著,還不忘對我豎起大拇指。我在他們那裡逗留很晚,晚上是老秦送我回公寓,其實相隔也不遠,但他似乎執意如此,我對他的反感也減少許多,默許了他的相送。
他問我今天過得開不開心,我堅定的點頭,和他們相處我沒有想到不快的事。
他說他第一次看到我哭,我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沒有回答,應該說是我來這裡第一次落淚,卻不是第一次哭。
他還說他們看到我今天笑了都很震驚,歷經幾個季節他們都沒見過也沒想過我會笑,我恍然,剛在他們面前我笑了,難怪會一瞬間安靜下來。他說他是第二次了,我想到之前在陽臺上見到的身影,我嗯了一聲。
他問我今後有什麼打算,我想他是問未來的打算,我說我只想著當下。他愣了片刻說也好,送到樓下後他讓我以後多笑笑。
我站在臺階上看他離去的背影,他剛問我打算時,我有想逃離的想法,我牴觸,他說的很委婉很含蓄,我卻並不是以前遲鈍的石靜好,我能從他小心翼翼的語氣和灼熱視線裡看到隱藏的情緒,他對我不是朋友的心思,牴觸是我沒走出曾經的事還是人……
☆、如你所見,我活著
那天偶遇和包餃子事件之後,我勸自己將不該有的情緒隱藏更深,所以在打工店裡的第二次相遇,我除了詫異沒有表現其他惹人懷疑的神情。
他將外套搭在椅背上,優雅坐在椅上品咖啡,本就白淨的膚色穿上白襯衣魅惑了人眼,側臉相對,他望著外面皺眉深思,聽到門鈴聲他恍然轉頭,微皺的眉頭在看到我出現時豁然被撫平,薄唇微啟,扯出一絲小弧度,因背光的原因我並不知道他是否是真心的笑。
在我移開視線時,眼角瞥見他的眉頭皺的更深。
收起輾轉情緒,我笑對老闆,老闆朝常梓宥的方向瞟了一眼後輕聲說那個人這幾天天天來,說要喝紅茶。
我歉意一笑,立刻去換工作服開始著手準備,店裡的客人看到我來,都熱情喚我‘Miss Tea’,與他們呼應,我的英文名就叫‘Tea’。
常梓宥每天在常坐的位子裡,我走到哪裡都能察覺那道投向我的視線,如果他是想我主動過去問話,那就錯了,你不主動那更好,坐煩了哪來哪去。但我沒想到他真是有夠閒的,半個月來都沒缺席過,我弄不懂了,再來給我一擊嗎?
這天,我下班後沒見著他,心想他也差不多回去了,以後我們就如陌生人般,再見也就這樣了,我握著門把手定住,帶著淡淡憂傷想以後;抬眼他卻站在我面前。他邁步向我走幾步,我還是握著門把手支撐著整個身子,他站定後與我僅有一人之隔,眼眸的淡漠已轉瞬即逝,代替的是濃濃的痛楚,我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可似乎我就能感同身受,他的痛楚是為什麼,我要是還以為我值得他如此,就傻的不可救藥了。他痛楚什麼,他事業有成,有妻有子,在雲南已經明裡可以和白凜並列,那掌控主動權的尊位和呼風喚雨的成就不就是他希冀的,他要是痛楚世界就末日了。
慢慢鬆開把手,我套上外套繞過他身邊走去,他沒有攔阻我只是跟在我身後和我保持一人之隔的距離。這一人之隔提醒了我很多,很有諷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