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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天洞府看一眼尹封城。
如果沒有靈力護體,清天洞府那苦寒之地,怕是沒看著個邊,便被凍死了。
可是要救人,還不是普通的救人,而是救人性命,即使他有這個本領,也需得找一百一十八個要死的人“配合”才行。
山裡清淨,除了入夜那幾只貓頭鷹啼地厲害,平常半隻活物也不得見。得了這山的滋養,周邊小鎮更是一派安寧和睦,轉了幾日,連個吵架的也沒看見。
南宮火麟喜歡在湖邊喝酒,尋是想可能會有輕生的人讓他搭救,但哪裡有人輕生,來湖邊釣魚的老翁,浣洗的姑娘,倒是可以時常見得。
有一日,一個湖邊浣洗的姑娘猛然看到他,可能是被他太過野性的樣子驚豔到了,一個不小心掉到湖裡。南宮火麟立馬跑過去一把撈起了她,那姑娘在他懷了怔了半晌,紅著臉奔走了。
等了好多天才得來個這樣的機會,卻也不知這算不算得上是救人性命。
殺人容易,他有豐富的經驗,駕輕就熟,可救人,怎麼這樣地難?
唔,這裡太過太平了,轉別處試試。南宮火麟終於還是忍痛割捨掉這山間太平,打算去更遠更險惡的地方瞧瞧。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當天夜裡,卻讓他碰上了這段日子裡,最不太平的一件事。
那天夜裡,貓頭鷹依然是啼地淒厲,他睡意全無,仰躺在湖邊一顆大槐樹上發呆。忽見平靜的湖面憑空升起三團暗紅的火焰,並慢慢朝自己移了過來。他想著莫不是仇家尋上門來了,便一個翻身跳下樹去,躲在下邊灌木叢裡屏住氣息。
那三團火影影綽綽,悠悠盪盪地飄遠了。
南宮火麟看不到那火焰了,暗噓了一口氣,從灌木叢偷摸出來,趕快離開了這不平靜之地,往山裡跑去。
深山裡頭霧氣騰騰,涼風颼颼,很有些陰戾氣息。南宮火麟走著走著,遠遠看到一個人蹲在那裡生火。
他奇怪,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山林子裡生火,真是好雅興,便走近去瞧。
是個老頭,佝僂身型,夜行衣,蒙面。
那老頭察覺到有人來了,卻也不抬眼看他,自顧自地拿枯枝扒拉著火堆,火星子烈烈地往上升,滋滋地燒得旺盛。
南宮火麟上前蹲在旁邊看,如果是以前,他定會覺得有詐,先在遠處查探謀劃,待想出一百種防範以及攻擊的策略,再行出動。但現在他對於思索一招一式,已經疲了,若是仇家,也不必在這裡裝神弄鬼,以他這樣的廢掉的身體,被取首級也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防範無用,倒不如先滿足了好奇心再說。
他也尋了根木棍,在火堆裡扒拉了兩下,無甚新奇的,他最熟悉不過的火而已,便問道:“火這東西最是沒勁,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熊熊壯闊,烈烈逼人,但滅起來,不過一盆水的功夫,便偃旗息鼓,氣焰全無,有什麼值得半夜來玩的?”
那人乾笑了兩聲,操起一副不知道從哪裡發出的詭異的聲調說道:“水分則涸,風分則息,冰分則融,木分則死,雷分則弱,土分則散。唯有火,愈分愈強。還不好玩嗎?”
說罷,將棍子往遠處一揮,火星子分散各處,立馬又燃起幾堆火焰,越燒越大,像枯樹林裡憑空升起的鬼火。
“老爺子馭火?”南宮火麟知道普通的火不會燃得這樣容易,這樣快。
“我不馭火。”那老頭依舊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十年前一場劫數,保了性命,損了靈力,之後,便不再修靈了。”
“可惜。”
南宮火麟心想,這老頭一定是個修為極深的高手。
有了這個論斷,他心裡的好奇也愈發得大了。若不修靈,何以如此輕鬆掌控火勢的?
“不要不信,”老頭好似知道他心裡的懷疑,“若你尚有靈力,感知一下我身上有沒有散發出半點火的氣息便知道了,可惜,你沒有了。”
“十年,什麼樣的身體也都修復好了,何不重頭開始?”
“對於我,”老頭頓了頓,“我們這樣……仇家遍佈天下的人來說,隱匿氣息不是正好嗎?否則以老身殘破之軀,可活不到現在。況且,老身還想以這殘破之軀,留在敵人身邊,報一報仇呢……呵,說多了也沒用。”
“老爺子既不再修靈,何以操控這火焰如此自如?還不是馭火?”
“不是馭火,而是借火。凡有靈骨,聚火靈者,皆可借之。功力若深,則不論遠近。”
“老爺子教我!”南宮火麟一聽大喜,覺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