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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會就此改變些什麼,索性從衣服開始,丟掉之前黑灰色的粗布袍子,重新開始妝點門面。可惜她的審美依舊停留在三年之前,一如既往地分不清隆重和穿紅戴綠的區別。這樣一來,審神司同僚們就更害怕她了,出手狠辣,品味更是非凡,女魔頭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傳地逼真。
這天,依舊是夜裡,冬天的嚴寒開始減退,只有最後一絲寒風,還在倔強地抗爭,呼呼地吹得厲害,卷宗室埋頭謄抄的尹封城又迎來了熟客。
“借什麼案子?”瞥到那柄銀灰色巨長無比的玄鐵寶劍劍柄,尹封城就知道,是無名來了,忙碌謄寫之中,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怎知道我一來,就是要借卷宗的?”無名的聲音挺好聽的,聲調不高不低,語速不急不慢。尹封城覺得,無名是剛剛好的一個人,什麼,都調節在正正好的位置,像和煦的陽光,讓人輕鬆,舒服。不像某些人,一下暴力地太過,一下深情地太過,像正午的烈日,不曬死個把人,不罷休。
尹封城陷入對烈日還是暖陽的遐思裡,沒有接話,無名接著說道:“如果真要借什麼東西,倒是想借你一用。”
“啊?”尹封城這才抬起頭。
無名個兒高,離她就一張窄桌的距離,尹封城為了看到他的臉,脖子都快要仰斷了。視線還未到達他的臉,無名就已經三步兩步走到窄桌裡側,一屁股坐到桌上:“從何說起呢?你可知道,我同你也算有些淵源?”
尹封城搖頭,心想他可真高啊,比南宮火麟還要高……為什麼淨拿他跟南宮火麟比?
“這卷宗室前一任的管卷使,你知道是誰嗎?”
“你?”尹封城在審神司沒有什麼朋友,也不參與八卦,並不知道前任管卷使是誰,但無名既然這樣神秘兮兮地發問,她當然猜是他了。
“準確地說,是我和耄耋。”無名道,“但是,以前的卷宗室,只是個擺設,我們的真實工作,另有其他。”
“翻案。”尹封城撥弄著手頭的卷宗。
她在這埋頭三年也不是吃白飯的,無名每次借出的案子,都是存疑,或未結的“疑難雜案”,他借出後不久,很多案子都會因找到新的證據而重審,尹封城終日整理這些卷宗,當然會注意到這一點。
“聰明。”無名拍了一下尹封城的後腦勺,“你來了之後,耄耋就讓你專門管卷宗,我專門找證據,對了,審靈使冢傲也會暗中參與,不過未免打草驚蛇,他參與地少。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你是第四個。”
“哦。”尹封城摸著被打了一巴掌的後腦勺,冷漠應道。
可別拉我入夥,她心裡想。
“你不感興趣嗎?”
“我為什麼要感興趣?”
“你……長著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啊。而且,是耄耋專門安排你來卷宗室的,他的安排,必有深意。
“我也想問問老頭子有何深意,也許是當年我面試的經歷太過離奇,且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能力,他才給我安排的這個絲毫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吧。”尹封城望天,遙想著當年莫名其妙被選中的事情,“而且,嫉惡如仇?你沒聽他們都怎麼說我這個女魔頭的嗎?傳說,面試的時候,就把同組競爭的粗眉大哥手給廢了……怕嗎?”
無名笑了笑:“也罷,可我倒是對你挺感興趣的,尹封城。”
“莫非是要拉我入夥他的人生?”尹封城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逗地不禁噗嗤一笑,忙咳了兩聲,端起茶杯,喝茶掩飾。
“尹封城,你是三年前,麒麟山上被劫的尹封城嗎?”
尹封城喟然沒有話說,握茶杯的手一用力,杯子裂了。
“當年的案子,我也查過,真相我們心裡都清楚,只是,佈於公堂之上才能讓壞人受到懲罰,而且,說不定能向審神司求情,寬赦南宮火麟呢?”無名把一切都設想得好,他端端正正,只知黑與白,不知人心吐露不出的灰,那才是水面之下的冰山,哪是那麼容易擺在光明之下的?
尹封城抖著唇角:“不關你事。”
無名又笑了笑,雖有些失望,但三年下來為數不多的接觸中,他也約摸知道尹封城是什麼性格,被拒絕,也在意料之中:“那好吧,我也只是說說我的看法,你別動氣。還有……還有一件事,是真的想求你幫忙。”
“明天再說吧,我還有事要忙。”尹封城原是對無名很有好感的,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剛剛好,讓人舒服的無名了。他知道尹封城所有不堪的往事,耄耋,冢傲……還有誰知道,這裡已經不是那個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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