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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雲霆的聲音遠沒有先前那般理直氣壯,他使勁想記起瑾百合死前的那段日子,使勁地想,腦子裡升出的,卻只有一堆腐朽的,酒精的味道,他什麼也記不起了……
“最後陪著她的人是我,她的想法,我比你清楚,”南宮火麟聲音有些嘶啞,“若不是她死前要我答應她以後無論如何不要殺你,早在三年前,我就……”
南宮火麟沒有說話,他哀慟地看著前方的那片虛無,彷彿瑾百合的鬼魂就在他面前似的。人已經不在了,為何不在的,本無須跟南宮雲霆計較,他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也是想讓尹封城知道,他決不會像南宮雲霆一樣,讓她再受一次痛苦,他想陪著她,做什麼也好,只要活著。
南宮雲霆的手垂了下來,頭還在空洞地擺著,南宮火麟說的每一個字,他都不願意相信。瑾百合死後,他是多想下去陪她啊,可此時,死就在眼前,他卻有些怕了,下去了,到底有無顏面見她?
“走。”南宮火麟拉這尹封城的手往外一拽,兩人出了水榭。
大門外,尹封城看到南宮司月倚在門口,三年未見,南宮司月蒼老了好多。她面色依舊是威嚴的,嘴唇緊抿,目光肅然,一襲隆重的錦袍,一絲不苟高高束起的髮髻,一如她往日風光的樣子。但那份蒼老,就是那麼掩飾不住地爬滿她的每一寸面板。
“我們談談。”南宮司月對尹封城說。
“好。”尹封城輕輕掙脫開南宮火麟的手,如今她已不再像從前,每次見到南宮司月,都如老鼠般忌憚。她正視南宮司月的眼睛,彷彿她們是平起平坐的兩個人。
南宮司月帶她到偏廳沏了壺茶,尹封城原以為她會說服自己不要殺南宮雲霆,但南宮司月卻說:“若你想取他性命,我不攔著。”
尹封城略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想從南宮司月眼睛裡看出一絲狡詐,如當年般又想耍詭計的樣子。但她失敗了,她在南宮司月眼睛裡所能找到的,唯有蒼老。
“當年,如果我不干涉你和火麟,也許,事情就不一樣了,”南宮司月平靜地抿了一口茶,“也罷,俱是空。”
尹封城表情冷冽,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她滿腦子都是南宮火麟兩兄弟剛才的對話,還有他們口裡的那個百合。至於南宮雲霆的性命,她一時間,倒是給放在一邊了。
“你知道百合的事嗎?”她問。
南宮司月愣了愣,點了點頭,告訴了她那段往事。
南宮雲霆自小性格陰鬱,和南宮火麟不合,每次任務,都心有不滿,兩人常常起衝突。瑾百合來了之後,他們倒是有那麼一段稍微和諧的時光。
瑾百合是去世的一個將軍之女,父親死後,她就來南宮司月麾下,常常和南宮火麟兩兄弟一起出任務。瑾百合性格就如同她的名字,溫和陽光,在兩兄弟間,就像潤滑劑一樣。特別是後來,她和南宮雲霆相戀,又認南宮火麟作大哥,三人關係有一陣子,是挺不錯的。
可一次出任務瑾百合被俘,南宮火麟怕敵人有埋伏,並沒有馬上營救,結果發生了後來的事。
從那以後,南宮雲霆對他哥哥恢復的憎恨,而且比以往更甚,他把愛人的死全部怪罪到南宮火麟頭上,處心積慮要報仇,最後才策劃了麒麟山上的事。
尹封城將這些和剛才兩人的對話結合在一起,霎時間覺得南宮雲霆弱小極了,堂堂七尺男兒,遇事時竟不及一個女子堅韌,之前對他莫名的懼怕,不知不覺全部消散了。
“俱是空。”她對著南宮雲霆房間的方向感嘆道,“先回去了,南宮雲霆的命取還是不取,我還拿不定主意,先留著。”
☆、女魔頭穿紅戴綠
尹封城在卷宗室的工作依舊如從前一樣無趣,她常常覺得,這裡就像墓地一樣,是很多很多案件的墓地,也是很多很多冤魂的墓地,還是她所剩無幾的青春的墓地。這樣一個沒有生氣的地方,除了同樣鬱郁度日,沒有生氣的她,想不到還有別人能夠待得下去。
但是她贏了靈武大賽第一輪這件事傳開後,在審神司的地位,就稍有不同了。那些平日裡嫌她冷漠,不跟她打交道的同僚們,依舊是不跟她打交道,可是對她的態度,卻有意無意裡多了幾分畏懼。
八卦,是一些工作清閒的小差們打發時光的必需品,對尹封城的家世背景,不到幾日就已經傳了幾十個版本。而尹封城最中意的,應該是隱匿在審神司出世的辣手女魔頭這一說。
被人這麼打聽來打聽去,她也再不能像以前一樣當這審神司的“隱形人”了,反正她也覺得人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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