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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參與家族間的你爭我奪,也不持有靈器,但如縛靈使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卻可以掌握靈力的平衡,剝奪修煉之人的靈力,從而管理他們。
進入審神司,要歷經重重身體和心智上的考驗,不是修靈,訓化靈器那麼簡單,所以,就連南宮見月,也要敬重縛靈使三分。
“在下審神司縛靈使展卓,見過各位。”那人說道,依舊是面無表情,彷彿口都沒有開,“烏木邪老擅自逃出凌靈島,罪不可恕,在下已將她就地正法,以免造成更大的傷亡。”
“早幹什麼去了?”南宮火麟心裡憤憤不平,卻不敢說出口,依舊還是狠狠地看著他,手裡緊緊攥著赤焰銀鞭,看著生死未明的青顏和竹嬈,更是氣得全身發抖。
“真是抱歉在下來得晚了,凌靈島路途遙遠,在下來回奔波,耽誤了,”展卓好像聽見南宮火麟心裡憤怒,又繼續說道,“在下管理犯人不利,還要趕回審神司總部受罰,就不與各位多言了,告辭!”
三人目送展卓離開,他走出幾步,好像想到什麼,回頭丟了個藥瓶給南宮火麟,“這個可解土蛤&蟆之毒。”說完便帶著烏木邪老的屍體和土蛤&蟆消失了。
一行人帶著竹嬈和青顏回到醫局,南宮見月守著青顏,紀如剛取了魚鱗銀粉去城裡救人。南宮火麟則是上了藥,一個人悄悄回了家,倒頭睡著了。
這惘惘然如夢境一般的一段日子,一個目的不明的烏木邪老,帶走了他的海桐大哥,帶走了軍中無數的戰士,彷彿也在他心裡兀地挖了一個大洞。他原本以為他沒有心,直到疼了,才知道它在哪裡。
竹嬈怎麼樣了?青顏怎麼樣了?他不敢去想,那個洞如果再大一點,就能讓他徹底淡漠,但就那麼不大不小,恰恰使他痛如萬蟻食身,鑽心刺骨,抓撓不得。
……
青顏醒來的時候感到一身疲軟,眼前的暈眩感還未完全消失,她就不自覺地在病榻前圍著的人群裡搜尋,封城,見月……一張張臉掃過,竹嬈呢?她有些慌,蒼白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
“那個傢伙呢?”青顏問尹封城和南宮見月。
南宮見月沒有做聲,尹封城聽聞竹嬈,神色尤喜轉悲,怯怯擠出好幾個字,“在植藥室。”
青顏踉踉蹌蹌跌進植藥室,卻只看見竹嬈變為青蛇的屍體一具,頓時天昏地暗,腦中嗡嗡作響。
被縛毒樹之時,她雖意識盡失,卻唯獨能夠感覺到幫她咬死毒蟲的小青蛇,不過現在,已是屍體一具了。
她強行定了定神,開始默唸咒語,胸前白蘇驟然升起,植藥室的神樹彷彿聽到指令,灑下無數閃著熒光的精靈,而神樹自己本就傷勢嚴重的身軀,也漸漸枯萎。
“不要這樣。”南宮見月出手,強行阻止了青顏,“你這是以命換命,枉費竹嬈以命相救的一番苦心,你理智點!”
“我從來不問理智,只隨我心。見月,你還是不夠懂我啊……”
南宮見月沒有放開手,而是將另一隻手放在青蛇身上,靈光閃爍,蛇漸漸有了氣息。
“我渡了點靈力給他,可保他一口真氣,你帶他去南山梅園好好修養,那裡天地靈氣甚佳,你們倆不用多少時日便可恢復。”南宮見月深邃平和的眸子裡,少有地閃爍著憂傷的光芒,“到時候,早點回來。”
“謝謝。”青顏哀慟地看著南宮見月,她想上前撫摸他那同樣哀傷的臉,但她們的關係,經過這一遭,已經全然不同了。
她背過臉去,不讓他們看到她眼角瘋狂流出的淚水,想著這兩個男人,幸福和痛苦的感覺交織纏繞心頭。
灑脫如她,總以為愛情是熱烈而自由的,這一刻她才知道,愛情,同樣也是桎梏而錐心的。
喜歡的東西她全然都可以擁有,而愛,偏偏是愛,卻只能犧牲一樣,來換取另一樣。
……
第二日,青顏便帶著青蛇前往南山了,送行的只有尹封城一人。南宮火麟和南宮見月經歷這一戰,已經夠身心俱疲,她不想再讓他們經歷離別之殤,便趁清晨,悄悄走了。
“封城,隨我們去吧,我知道你一直很想離開這安和城,上次,我也答應過你讓你去南山梅園的。”分別的路口,青顏對尹封城說。
“不去了……”尹封城搖搖頭,她何嘗不羨慕南山梅園遠離塵囂的生活,可青顏和竹嬈好不容易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說不定還能過上一段不問紛爭,神仙眷侶似的生活,她萬萬不想打攪他們,“我留下來幫你看管醫局,照料神樹。”她微微笑道,“養好傷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