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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這是事實,這話我也只能大半夜的跟你說,白天說我自己都受不了。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遇見麼?那會兒在幼兒園,你是開學一個禮拜後才來的,我跑來跟你打招呼,你卻一上來就來擰我的臉……
我笑了,說我手欠沒辦法。
于慧繼續說,你把全班的小朋友挨個兒的給擰了一遍,我們跑去報告老師,可老師也沒辦法,因為園長是你小姨……
我說,對啊,那你不是該恨死我麼?
于慧說,那時候也不懂恨,就是挺怕你的。後來過了兩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隔壁班有個小胖子把我推到地上,我就知道哭,你卻跑過去,在小胖子碗裡灑了一大把粉筆灰。
我忍不住大笑著說,是啊,從此以後咱們就哥倆好了。
于慧說,你從小就是這個脾氣,看著玩世不恭一肚子壞水兒,其實我們這堆人裡頭,就數你最傻。你那脾氣就跟狗似的,先撒泡尿佔領地盤,然後就開始保護你地盤裡的人,誰要是動了你保護的人,你就見誰咬誰。
我說喂,你丫也太粗魯了吧!有你這麼打比方的麼?
于慧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從小就愛跟著你麼,因為我覺得你可以保護我,我這個人特膽小,跟你在一起,我心裡就特踏實。可你整天忙著保護這個保護那個,卻從來不知道保護你自己!你只要一遇上自己的事,就立刻懵了,嘴硬,誰都不肯說,只知道一個人死扛,要麼喝酒,要麼就乾脆跑掉,連我都不肯說,有時候我還挺為這事兒傷心的,覺得你不信任我。剛才躺病床上我突然想明白了,其實你比我更膽小,你膽小到誰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了,你誰都不信賴……
于慧說了好多話,我坐在馬桶蓋子上聽,既想哭,又想笑,腦子裡嗡嗡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覺,好像是沈恪過來把我拽走的。我就記得於慧說的那句話,她說絲絲,其實有時候,你也是可以靠一靠別人的。
她說,雖然我很沒用,但也是可以給你靠一靠的。
51、算什麼男人! 。。。
案子的初步審理情況很快就出來了,那是一個專門販賣軟性毒品的團伙,麥龍是裡面的一個小頭目,經他手的毒品交易量大概足夠判他個無期,難怪他要跑了,警方已經開始全省通緝他。
我每天都去醫院陪于慧,為了就近照顧她,我乾脆搬到醫院旁邊的一家酒店裡。令我意外的是,沈恪居然也跟來住,每天上午他送我去醫院,然後自己去他公司在廣州的辦事處,到了晚上再來接我。有一次半夜醒來我朦朦朧朧的聽到他對著電話說,自己最近脫不開身,那邊的事情你先代我處理一下。
我對沈恪說你工作忙就不用管我,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他瞅我一眼說,才怪。
我想反駁來著,但稀裡糊塗的就睡著了。
其實于慧只是略微失血過多,身體並沒有問題,可她卻死活不願意出院,說是醫院裡特清靜。整件事給她的刺激比我想象中更深,她現在變得很奇怪,有時候她會定定的看著窗外,一句話不說的坐很久;有時候明明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但下一秒就忽然會走神;還有一次我們一起吃晚飯,她突然問我,小刀知不知道她自殺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說,不知道才好,反正知道了他也不會怎麼樣的。
到了第五天上,于慧突然開始趕人,她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叫她爸媽離開廣州,說話那口氣特兇狠,跟個白眼狼似的。
我自然不肯走,我說于慧你要是趕我走,我非哭死不可。
她說絲絲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趕你走。
于慧爸媽臨走時對我千叮嚀萬囑咐,拜託我看好於慧,我拍著胸脯說實在不行我也搬病房裡來住著,24小時盯著她。
可於慧不讓我也住進來,她說絲絲你從小就討厭醫院,難得住一晚都要做一晚的噩夢。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不用誠惶誠恐的看著我。
我鬆了口氣,笑著說你玩兒一次自殺倒是因禍得福,叫我們走人我們不敢留下,叫我們往西我們不敢朝東。真夠得瑟的。
她卻幽幽的說,得瑟什麼呀,其實也就只能在那些在乎咱們的人面前得瑟幾下而已。
除了我之外,還有個人硬是留了下來,劉小衛。
自從於慧住了院,劉小衛就開始一趟趟的往醫院裡拉補品,人參鹿茸燕窩阿膠反正什麼好什麼往裡拿,數量多到連醫生都目瞪口呆。還不知道在哪兒找了個會做藥膳的大師傅,每天變著花樣的讓人送各種補血補氣的藥膳燉湯。然而於慧這丫頭太作了,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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