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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不想跟他說話。沈恪也沒再說什麼,帶上房門又出去了,可這一來,病房裡好容易被我調節起來的氣氛又低沉了下去。
于慧沉默了一會兒,問我,絲絲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我不知道,真的,經過這件事,我突然什麼也不想管、我也管不了。于慧你知道嗎,其實你還有你爸媽疼你,我是真的只有你了,你要好好的。
于慧說,別忘了你還有沈恪,他對你有救命之恩。
我嗤之以鼻,說救我們的是警察好不好,你還真會替他臉上貼金。
于慧說,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他一直在三亞,如果不是特意為了你趕來廣州,怎麼能恰好遇到?我可是親眼看著他衝進來,我正割腕呢,流了一地板的血,丫居然當我是空氣,直接奔你了!靠啊想到這個我還真來氣……
我訕訕的,說誰讓你是豎著的我是橫著的,沒準他以為我掛了呢?
我和于慧正說得高興呢,于慧她爸進來了,還帶著一中年警察。于慧她爸一臉嚴肅,那表情跟焦點訪談裡白巖松似的,一看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我乖乖的捏著鼻子走出病房,門跟著就帶上了。走廊上依舊站滿了人,我瞅了一會兒,發覺不管我情願不情願,這堆人裡頭,我也就沈恪一個還能算是親人。
我問沈恪,“又出事兒了?”
要說我這個“又”字用得真地道,可不是又出事兒了麼?
麥龍——也就是那個橘皮矮子,跑了!
當時場面混亂,警察衝進來的時候並不清楚我們在哪個包房,等到把一堆人抓了送到派出所一清點,才發現跑了個大頭目,而一幫蝦兵蟹將審訊下來,竟沒有一個說得清那矮子是怎麼跑的!由於當時我已經半昏迷,警方便將希望寄託在于慧的身上了。
事實證明於慧也是個不靠譜的,這丫頭光顧著逞英雄,完全沒顧及觀眾裡是否少了一個人。
我是和沈恪一起離開的醫院,他攬過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種認命的感覺:這裡那麼多人、于慧他爸、于慧他媽、劉小衛、還有於家一起過來的保姆……全都是來看于慧的。可我呢?我只有沈恪,這裡只有他是為了我來的,他帶著我穿過充滿消毒水味兒的醫院大堂,替我開啟計程車的門,坐在我身邊。
街上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還有一些構造簡陋的排擋,人們成群結隊的坐在那裡吃東西,歡天喜地的樣子。
我忍不住的要去想于慧,我一直以為我對她再瞭解不過,可我還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決絕的一件事,即便事實已經擺在我眼前,可我還是不敢相信。當玻璃劃過面板的時候,她該有多疼?還是說,她心裡的痛,已經讓她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了?
怎麼會這樣?
我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霓虹燈,我的臉時不時會出現在那片光影裡,卻又看不清,如驚鴻一瞥,只剩個輪廓。
我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我問沈恪,是要有多愛一個人,才會願意為了那個人而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沈恪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樣的愛,沒有意義。
我笑了笑,說,你不懂。
跟著我又補一句,我也不懂。
沈恪接了個電話,然後他對我說,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許多,那個其貌不揚的橘皮矮子,竟然會和一個販毒集團有瓜葛,警方正為了這樁久無進展的大案傷透了腦筋,我和于慧的誤打誤撞,反倒帶來了一個破案的契機。
我說,那麥冬呢?
沈恪說,還不清楚,你爸明天會來廣州。
這事兒我一點也不關心。
半夜裡于慧給我打電話,我把手機拿到衛生間去接,于慧說她實在是睡不著。我說我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煎荷包蛋似的,要說這都賴你,你以後可千萬別做這麼嚇人的事兒了,你知不知道前面我在醫院裡醒過來時是什麼感覺?要不是看你躺在床上那病怏怏的衰樣兒,我真想揍你一頓。愛情是個好玩意兒,可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命好,這世上沒有誰值得你尋死覓活。
于慧說你放心吧,我想明白了,命裡若有終會有,命裡若無終會無,他不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
我一聽她這麼說就開始心疼,我說這事兒沒那麼便宜就結束了,等回了上海,我替你找那廝算賬去。
于慧沉默了一會兒,說絲絲,我的事情我會解決的,你不要再為我擔心,你要多想想你自己。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玩兒文藝麼?
于慧說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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