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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辦到。
她把藥放回桌上:“我沒錢。”
宋宜挑眉:“沒錢肉償。”
君溪眼尾一撩,把百花丸和塵煙散都攏進懷裡,笑嘻嘻道:“成呀。”話落,手一推,直接將剩下的半扇窗戶關了個嚴嚴實實。
宋宜:“…………”
第二日,當宋宜收到珠兒送來的兩斤豬頭肉簡直哭笑不得。
珠兒把君溪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二斤豬頭肉,聊表敬意。”
宋宜:“…………”
珠兒回去的時候帶回了劉瑞喜他們打探的訊息,原來沈瑛的病最初是請太醫院的陳太醫來醫治的,陳太醫的病案上只寫了‘鬱結於心,神思不暢’,用的藥也是安神養心的溫補藥物。可惜沈瑛的身子一直不見的好,後來徐鳴遠便請了一個江湖郎中來給沈瑛瞧病。剛開始沈瑛的病確實有所好轉,後來不知怎的繼續惡化下去,沒過多久就病逝。至於那個江湖郎中聽說遊歷至安溪一代,遇到一場瘟疫丟了性命。
不過他們查出,這個江湖郎中盛周十四年因治病不善,醫死了人,是蔡氏求得人情將他救下的。
看完了信,君溪將它焚燒乾淨。
對珠兒吩咐道:“請幾個好點的大夫,給蔡氏醫治。”
珠兒嘟囔:“她害死了夫人,小姐怎的還請大夫給她瞧病?讓她病死了才好。”
君溪笑:“留著他們狗咬狗。”
儘管君溪請了很多名醫來醫治蔡氏,可蔡氏被馬踢傷了肺,又因徐如玉被太后下旨貶斥這件事傷了心神,算是落下了病根兒,情緒一激動就會咳血。大夫叮囑她靜養修身,可再多良藥灌下去也無濟於事。
吳嬤嬤在廊下熬藥,徐鳴遠揹著手從遠處渡了過來:“夫人如何了?”
“夫人服了藥身子也算好些了,老爺您……”不等吳嬤嬤的話說完,徐鳴遠已經甩袖踏進屋中。屋內密不透風,一股子藥味燻的他眉頭直皺。走近進裡間,見蔡氏面色如紙的靠在床上閉目小寢,消瘦的臉,憔悴的神態,原本黑鴉鴉的鬢角更是添了幾縷白髮。如今的蔡氏哪還有幾天前嬌媚如花的姿態?
徐鳴遠腳步一頓,那一剎那竟然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他眉頭皺的更厲害,不耐煩地朝床邊走去。腳步聲驚醒了蔡氏,她睜開眼見是徐鳴遠,眼裡閃過一絲喜意:“老爺。”
“你還要病到什麼時候?那事到底辦好了沒有?”徐鳴遠出口問道:“那孽障已經著手清理產業,你若是沒能力辦好這件事,便交給我來辦。”
這一番話堵的蔡氏氣血翻湧,她忍住心裡的怒意,溫婉笑道:“老爺莫急,這些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徐鳴遠喜上心頭,面色這才緩和下來。他坐在床旁,伸手想撫蔡氏的臉頰,可蔡氏如今憔悴衰老的模樣,他怎麼也下不去手。半響,手一轉,替她掖了掖被角,溫言道:“辛苦你了,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至於那些財產地契,有我呢。你只管安心休養。”
雖然早知徐鳴遠是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可面對他隱隱嫌棄的眼神,蔡氏依舊抹不平心裡的怒意。她幾乎是咬碎了銀牙,才擠出一抹柔順的笑意:“老爺請回吧,妾身怕過了病氣給老爺。”
“那你好好休息。”幾乎是話一說完,徐鳴遠的身影已經閃到門邊了。
徐鳴遠剛離開,蔡氏便伏在穿上咳得撕心裂肺。她看著白色錦帕上咳出的血跡,眼裡閃過譏諷的笑意。
她和如玉不好過,其他人也都別想好過!
因為是妾,徐如玉連三日後回門的機會都沒有。只遣了丫鬟給蔡氏送來一些上好藥材和禮品,蔡氏收到之後,精神好了不少,竟能下床走動了。
中秋節就在明日,太后派了內監賞賜了不少珍品下來。
君溪留下了那條金絲牡丹花圖案的大紅色齊胸襦裙和一對赤金寶石步搖,其他的東西都讓珠兒收好。
第二日穿戴好之後,便帶著珠兒入宮給太后請安。
太后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一見到君溪就拉過她的手心肝兒肉的叫著。又讓君溪別傷心,將軍夫人品級不夠高,乾脆嫁給李括做王妃算了。
李括哽住:“皇祖母,孫兒不喜歡君溪。”
“不喜歡也得娶,君溪能嫁給你是你得福氣。”
李括放下茶,哼哼:“我這輩子是沒福氣了,表叔前幾日還說要入贅當她的上門女婿呢。”
太后“哦”了一聲,問道:“有這回事?”
君溪訕笑,朝李括扔眼刀子。李括得意昂